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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過去的記憶碎片

  露出水麵的身體就有千米之高,而在大海之中的四足有不知有幾何。


  活過了千年,甚至更加久遠的年歲,至今依舊能感受到那磅礴到看不見深淺的旺盛生命,如果永生需要有一個代表來彰顯他的存在,那麽象主當之無愧,綿延至今的壽歲依舊看不見邊際。


  和凱多所說的,他在深深的海溝裏所見的數千歲的極古海王類一樣,象主擁有了漫長的壽命,但作為代價,他的思維,心智,智慧,並不會因為年歲的增加而得到成長。


  雖然能夠聽懂話語的意思,但他自己卻不能很完整的表達想要述說的事情,一個又一個生硬的字詞連接成了一句破碎的話語,雖然能夠大概知曉他說的什麽,但詳細的內容無從得知,隻能了解個大概。


  “懲罰,走,一直走,島嶼,遠離,不要戰鬥,躲起來.……”


  這是象主記憶中最深刻的一句話,通過當初血脈間的契約烙印在心中,尚且完整的話語。


  “契約,違背,不能.……”


  那藏在深深褶皺深處的眼眸似乎在轉動,飽經風霜卻依舊不曾渾濁的雙眼注視著前方的小黑點,他的目光一直駐留在日和的身上。


  “那……路飛,現在我要怎麽辦?”


  聲音雖然比之前要小了許多,但依舊震耳欲聾,象主沉悶的吼聲在他人耳裏隻是無意義的聲響,但如果能聽懂嘶吼的意思,那夾雜著龐大力量的聲浪幾乎如魔音貫耳。


  “佐烏漂泊得太久了,在不需要再保護什麽的時候,佐烏的流浪,象主的流浪也應該到達盡頭了。”


  “和之國與佐烏,兩個數百年前就建立了盟約的國度或許應該重新建立起一段新的友誼,不過這次會有更多的朋友加入其中。”


  “帶他回去吧,回到和之國,和之國的大門被重新開啟,佐烏也不能落後呢,不需要多久,等到海路航線建立完成這分裂的四海成為一個整體之後.……”


  “我所期望的,新的世界便正式開幕了。”


  “和他聊聊吧,或許象主有許多話要和你說呢,畢竟,這家夥不搭理我,還真是傷腦.……呃.……”


  話語還未落,站在路飛身旁的日和似乎得到了什麽密語,在她輕輕點頭之後,無數畫麵在路飛眼前瘋狂閃動。


  幾乎算是狂湧入腦海的信息似海潮一般,換做是普通人,這超量的信息流會瞬間撐爆一個人的大腦,好在那兩年間不間斷的學習讓路飛對此的接受力遠超眾人,但卻依舊眼前一黑,撐著象主那粗糙的皮膚半跪在地。


  “你幹啥呢這是!”


  一巴掌拍得象主的皮膚一陣亂顫,但過於懸殊的體積對比讓這本應該算是小型地震的波動就跟被蚊子咬了一樣。


  “得到允許,你可以,知道。”


  拋去那毫無意義的橫跨數百年的單調信息,那是象主被流放出走後所見的大海,漫長的時光被這擁有同樣漫長壽歲的巨象所記錄保存,跨越了近千年,往昔的片段浮現。


  能夠感知到千米外,自己象背上人的輕聲低語,象主的感知絲毫不亞於頂尖的見聞色強者,甚至在某些方麵還擁有獨特的優勢,那破碎的畫麵雖然不甚清晰,但卻將那塵封的曆史畫卷揭開,比那冰冷的文字,破碎的畫麵顯然更加形象生動。


  但路飛所見的並非是八百年前,當初的和之國將軍讓象主遠離的畫麵,而是更加久遠,與如今迥異的世界。


  “你要解開那封鎖,對吧。”


  象主沉悶蒼老的聲音在回蕩,能夠一定程度讀到人心中所想的巨象在路飛取得了權限之後,將那破碎的塵封畫麵送入他的腦海。


  “我隻,記得這些了。”


  入眼是一片毀滅的場景。


  亦或者是開天辟地的景象。


  一顆哪怕相隔數百公裏甚至更遠的距離都能被看見的巨木聳立在大陸的正中央,高聳的身軀被雲霧所吞沒,但被陽光照耀,映在雲層上的陰影卻並不遮天蔽日,似乎它隻是想要貫通天際,筆直且高聳。


  透過那雲層似有龐然大物在振動雙翼,那閃動的陰影圍繞著巨木遊動,一聲嘹亮的嘶吼震碎了天穹,似龍吟,卻似乎更加的恐怖且令人畏懼。


  大地的震顫在此刻與那突然出現的末日天災同時出現,廣袤的大陸在此刻開始了分崩離析。


  巨象在奔逃,當時的象主遠沒有如今那麽巨大,來自心靈的恐懼迫使他轉身而去。


  被撕裂的大陸滿是裂縫,海嘯帶起的巨浪讓那海流填入了那幽深不見底的裂隙之中,一股來自海洋的偉力繼天穹破碎大地龜裂後緊隨而至,帶有無比自然偉力的海流將這本就支離破碎的大陸盡數拆分。


  破碎的陸地帶走了無數的生命,自然、世界的劇烈變動讓生命成為了此時最珍貴也最廉價的東西。


  憑借著巨大的身軀,象主跨越了那如天塹一般的裂隙,遠遠的離開這風暴的中心,當震顫與威壓沒有那麽濃烈的時刻,回眸遠望,連接天地的海嘯正在無休止的上升,一道橫跨視野盡頭的赤紅土地初露崢嶸,那海嘯便是他抬升時所排開的海水。


  天空中的嘶吼依舊,但卻未有此前那麽有力,過遠的距離讓那移動的黑影化為了難以察覺的小點,但他依舊在移動,依舊圍繞著那聳入天際的巨木移動。


  不斷攀升的巨岩將那巨木的樹幹一點點遮蔽,將那偉岸的巨影深深的埋藏在那不知何等堅厚的岩石之中,阻隔了外界的一切,阻隔了所有窺探的目光。


  似乎是封印,也似乎是保護,亦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麽意義,但隻單純看到這毀滅新生的畫麵,事情的緣由以及無從考究。


  象主依舊在不停的逃跑,暫時的平靜不是一切的終點,那分裂大地的力量依舊在不斷的推動著大陸向著四方推移。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數百年,也許更久,滄海大地的變化在這破碎的畫麵中肉眼可見,但時間的流逝卻無從得知。


  原本的裂隙化為了海峽與大洋,四分五裂的盤古大陸已經不見曾經的絲毫痕跡,一個個孤島成為了點綴著碧藍星球的星點,散落在這大海之上。


  遠方似乎有一聲疲憊的嘶鳴,是要沉睡休憩的倦懶之聲。


  但已經遠離了不知多遠,哪怕有心想要去一探究竟,可卻有著大海的阻隔,何況,象主對那在編的起點並沒有絲毫的探究之心。


  受困在這孤島上,體型越發龐大的巨象繼續呆在這裏隻能等待著慢性死亡,正處於瘋狂成長階段的他需要更多的食物,更多的營養。


  試探性的踏入水中,那巨大的體型讓他能夠踩在海床之上,穩穩當當的向前行走,來自海中受用無窮的食物讓他的身軀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成長到了不可思議的巨大,雖然未能到達巔峰,但大海已經不再是阻隔他前進的阻礙。


  似乎世界已經平靜,象主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海上,可這依舊不是結束之時。


  海洋的霸主,那些體型比他還要巨大的超巨型海王類在此刻暴動了,他們被某種力量所驅使,當初攪動洋流分離大陸的是他們,如今如今鎮壓洋流大海的依舊是他們。


  無妄之災就這樣突然的出現,被卷入了海王類暴走的漩渦之中,龐大的象主在此刻絲毫不能匹敵那些原生的海洋霸主,遍布創傷的身體讓他隻能聽天由命的隨著洋流的餘波漂流。


  與那不遠處被鎮壓到沒有絲毫波瀾的海域不同的是,相隔不遠的大海洶湧的洋流是狂暴而無序的,在混混沌沌中備受折磨,深海的海床是如今象主也無法踩實的深深的海底。


  在那奄奄一息的時刻,被洋流裹挾著衝刷到了一座陌生的島嶼邊緣,巨大的身軀吸引了島上的人類,所幸的是,島上的人類並沒有對於食物的需求,象主那龐大的身軀反倒是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這裏是被撕裂的大陸的一塊不大的碎片,與當初的象主相差仿佛,被攪亂的洋流形成了變幻莫測的惡劣天候,無法離開此地的人們被禁錮在了這不是囚籠的囚籠之上。


  哪怕他們擁有不俗的科技,但在大自然的狂風暴雨麵前,人類的力量是渺小的。


  但象主又何嚐不是如此,為了能夠在這狂暴的大海上獲得生存的空間,為了能夠抵抗這自然偉力帶來的天災氣候,象主接受了他們的改造,契約便是從那時被簽訂的。


  這群‘遺民’擁有極為發達的生物科技,這座島嶼原本就是他們研究所所在的位置,被加速的成長讓象主的身形快速的變大,加速了漫長的成長期,能夠踏足海底的巨象在激動與歡呼之中屹立於大海之上。


  佐烏,就是從那時落在了巨象的背脊之上。


  哪怕背負著一座島嶼也不能對象主造成太大的負擔,相比那更為龐大的身軀,佐烏隻是一座小小的島嶼而已。


  在與他們相伴的年月裏,象主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一個詞語:戰爭。


  那毀滅的一切,那變動的一切,似乎是一場戰爭,改變了世界局麵的人與神的較量,但終究,天災完成了對世界的肅清。


  乘坐著象主,他們回到了一切變故的原點,那聳立著巨木的原初之點,象主並不知道那群人是為何要重返此處,但在很短的時間後,他們急匆匆的回來,並讓象主遠離這裏,那怪物並未完全的死亡。


  烏拉諾斯,似乎是這個名字,那撕裂了蒼穹與陸地的,盤踞在巨樹頂端不可直視的‘神’,掌握了無盡天災的神。


  但這群人似乎也帶來了什麽,他們欣喜若狂的開啟了一輪又一輪的研究,幾乎已經到了入魔的境地。


  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夠做到的,破碎的傳承讓他們的研究實施的卡在了某個關鍵點上。


  一部分理智的人放棄了那虛無縹緲的追求,他們依靠象主能夠在大海上肆意移動的優勢聚集了許多散落在各地的人。


  其中就有許多塊頭稍微大了一丟丟的‘巨人’,他們來到了一個原理那巨木的遙遠海域,在象主的幫助與‘巨人’的努力下,附近的島嶼被拖拽,被拚接在了一起,他們新的家鄉,他們的王國在此建立。


  可終究人與人是不同的,戰爭是永恒不變的序曲,內部的矛盾最終化為了分道揚鑣,巨人離開了這裏,去往了別處建立了他們的王國,但剩下的人依舊爭吵不休。


  要解析神的力量,要解開生命的奧義,以人之力再度向那未有死亡的神宣戰。


  一方是渴求平靜生活的人,一方是依舊要與那神靈抗爭的人,幾乎不可調和的矛盾如針尖對麥芒。


  “你被驅逐了。”


  曾與自己訂下契約的那群人的首領對象主如是說道,蒼老的臉上帶著的是疲憊與無力。


  “帶著他們離開這裏,不停的走,一直走,和之國不需要戰爭,離開這裏,這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安寧。”


  “走吧!象主!離開這裏!”


  “這個世界已經什麽都沒有剩下了!離開這裏,帶著那群戰爭瘋子離開這裏!”


  巨象沉悶的嘶鳴響起,再度邁動腳步走入了無盡的大海,與曾經一樣,卻又不一樣。


  象背佐烏之上的實驗依舊未曾斷絕,一代人,兩代人,無法判定的歲月流逝不能消弭他們心中的堅持。


  “我們離開之後,會很寂寞吧,象主。”


  巨象的嘶鳴那人聽不懂,但巨象能夠聽懂他的意思。


  “我們知道有個地方能讓我們完成研究,但我不能讓你過去。”


  “他們來自天上。”那人指了指天空,是那明亮的月。


  “沒想到那群逃跑的膽小鬼居然回來了.……不過回來也好,比我們這些喪家之犬,他們留下的東西更多,我們需要他們的力量。”


  “不過這兩百年,我們也並不是什麽都沒做到。”


  “給你留個伴吧,我們叫他毛皮族,可惜你的生命之力太過於宏大,無法完成融合,不然你也能多一群孩子呢,哈哈哈。”


  “我們走了,我們一定會完成的,雖然是在那遠方的,偉大王國。”


  “等我們離開之後,回一趟和之國吧,這些孩子,沒人關照,我不放心呢。”


  在巨象的嘶鳴聲中,重歸寂靜的佐烏再次繁盛了起來,隻不過活躍於其上的,是一群毛茸茸的可愛的家夥。


  “這就是我看到的所有的一切,偉大航路、紅土大陸,都是數千年前一次意義不明的‘戰爭’而導致的結果,最初的海王波塞冬,還有天王烏拉諾斯都是為了守護陽樹夏娃而存在的,一上一下。”


  “掀起毀滅的野獸他們,天王未死但已沉寂……”


  “但人魚族,並不是一開始就定居在那的。”白星思索著開口,“大約在海圓曆前一千年,人魚才發現了那裏,海底唯一有陽光存在的地方。”


  “可人魚公主的傳說,也應該是在那之後才有的對吧。”


  路飛摸了摸白星的頭發,隻見白星可可愛愛又晃晃悠悠的點點頭。


  “好像是這樣啊,歐尼醬。”


  “是血脈遺傳,但有不盡是血脈遺傳的海王波塞冬,想必是當初遷入人魚島的人魚在那時所獲得的某種機緣吧,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有能夠覺醒海王力量的人魚公主需要相隔數百年才能誕生。”


  “而且,就我所見,白星你一個很難完成改變世界洋流,塑造無風帶的奇跡一樣的自然奇觀才對,如今的海王,與原初的那海王相差確實無比懸殊。”


  “那麽,那群人離開了佐烏,去了那偉大王國的時間.……應該就是海圓曆四百年左右。”


  羅賓翻閱著書本尋找著自己此前的記錄,認真的校對著。


  “在空島的黃金鄉所遺留的石碑記錄上看,402年是香多拉最為繁盛的時刻,根據你所說的,空島人的祖先就是從月球遷移來的那批歸來的居民,他們帶著超越了當時世界的科技力量回歸。”


  “這樣想的話,佐烏的這群人離開這裏前往那偉大王國也就有所依據。”


  “但他們想要完成的是什麽?”


  羅賓的眉頭緊皺,食指不斷的敲打著書頁的封麵。


  “惡魔果實?”


  帶著一絲猜測與疑惑,羅賓看向了路飛。


  “很有可能,毛皮族在我的猜測裏是動物係惡魔果實的過渡產物,依據能夠將動物的生命形態與人類相融合,這已經點亮了動物係果實的前置技能樹,在得到了月球人的科技之後,完善這門技術的可能性很大。”


  “戰爭,人與神的戰爭,能夠抗衡天災的就隻有天災。”


  “我的響雷果實,或者說自然係的惡魔果實,都應該是為了和天王抗衡,解析了天王力量後誕生的產物。”


  “以人類之身軀試圖抗衡‘神’的力量麽?”


  “看來他們是做到了。”


  “哪怕也因為如此,惡魔果實收到了研究起源天王的詛咒,但我想,也是了不起的創造。”


  “按這樣說的話,想要使用天王的力量就需要付出生命,需要永恒的生命才能啟用這可怕的力量也是正常的。”


  “等價交換嘛,天王本就未曾死去,想動用他的力量,就隻能付出生命的代價,多弗朗明哥沒想到還真是說了真話。”


  “如果天王能調用一切的天災之力,到時候應該怎麽對付?”


  艾斯沉聲發問,哪怕隻是揭開了天王的冰山一角,但流露出的可怕力量依舊需要讓人忌憚。


  “屠龍刀在這兒呢。”路飛笑著看了眼艾斯,抽出了螺旋劍。


  “這也是世界的起點,裏麵藏著世界根源之書。”


  “或許我該說聲謝謝呢,姐姐。”


  仰頭看了看天空,路飛枕在了一雙彈軟的大腿上。


  “喲,天怎麽黑了?”


  被調笑了一句的娜美送上了溫柔的三百六十度指尖按摩,萬分舒爽。


  PS:今天中午終於是忙完了,回家立馬寫了這章,容我下午休息一下,明天恢複正常更新,這幾天抱歉了,非常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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