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什麽臭魚爛蝦？嗯？
一抹憐憫出現在了路飛的臉上，艾斯臉上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神奇，在一旁，一臉複雜神色的龍沉默不語，此刻的氣氛有些凝重。
“我……怎麽突然感覺我們都是一群廢物？”
仿佛失去了夢想一般，龍低著頭喃喃自語。
“要是我當初能把你爺爺也給忽悠著加入革命軍，也許在你出生前，世界就太平了。”
有些艱難的撐起了虛脫了一般的身子，龍的大爪子揉了揉路飛的腦袋，一絲寂寥和空虛出現在他的麵龐上，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的龍突然露出了一股夢想破碎的神色。
“或許老爹他.……這些年隻是在看我玩一場過家家的遊戲？”
路飛長這麽大，這可是頭一次聽到龍用老爹這個詞來指代卡普，他以擁有一個海軍英雄的父親為榮，也以不齒於與充當世界正府鷹犬的海軍為伍。
說到卡普，說道海軍，龍的心中百感交錯。
“但光憑爺爺是沒用的，他一個人雖然能夠做到，但也什麽都做不到。”
路飛拍了拍老爹的肩膀，其實問題的答案龍也清楚，哪怕掀翻了世界正府，沒有一個完善的，嶄新的秩序完整的取代這個世界原有的舊勢力，那麽世界正府崩潰之後，重新陷入更加混亂的世界反而會比現在所見的更糜爛，更腐朽，更黑暗。
革命軍，或者一個其他的新勢力的出現是必須有的，海軍與革命軍的接觸合作也都是建立在革命軍擁有了一定的根基，可以開始拓張之後才進行的。
阿拉巴斯坦，這個國家豐沛的礦產和財富是將革命的赤色烈焰點燃的薪柴，正因為有著這個極度富饒國度的支撐，得以蓬勃發展的革命軍才有足夠的人才和實力去接手四海。
也正因為出現了一個能夠接管被破碎後世界，重新塑造新秩序的勢力後，將世界肢解，將正權推翻的行動才被放在案桌上得以被實現。
“我知道。”龍搖搖頭歎了口氣，“隻是覺得有點.……不真實，心裏空落落的。”
“等等，你們這是在打什麽啞謎？”
一頭霧水的香克斯捅了捅路飛的胳膊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
路飛雙手一攤，露出了個無辜的表情，伊姆對光之力的掌控速度有些出乎意料的快，也許是他暫時放棄了操控其餘的天災之了全心專注於輸出，那壓力激增的激光洪流讓路飛的臉色又煞白了一分。
“隻是我老爹對於事情就如此結束收場，有點小小的失落而已。”
“嗯？”
香克斯還是有些沒明白，他疑惑的目光轉向了椅子沒怎麽說話的白胡子老爹。
“白胡子，你知道嗎？”
“我怎麽知道……”
白胡子瞥了眼艾斯，但他對老蒙奇家的事情還真不清楚，他還指望著自己的便宜兒子開口解釋解釋，怎麽一個電話打完，這仨人就突然穩如老狗，甚至對伊姆都有些不屑一顧了。
“你們就別猜了。”
“這得從一個你們大概都沒聽過的東西開始解釋。”
“老蒙奇家的榮光這件事兒，你們應該都不怎麽清楚對吧。”
路飛瞥了眼從褲襠裏掏出的懷表，他剛剛在通話結束後掐了個三十秒的倒計時，現在還有點時間供他為眾人解惑。
“我們老蒙奇家啊，無論是我爺爺也好，我老爹也好，甚至是更前代的先祖也好，都有一個邁步過去的坎。”
“老蒙奇家的人丁不旺，世代單傳一直是老蒙奇家心中的痛與不是詛咒的詛咒。”
“但到了我就不一樣了，雖然艾斯很不爭氣，小叔青雉也很不爭氣，但是我爭氣啊，我有仨老婆。”
……
密密麻麻的黑線爬滿了旁邊一群人的腦門，這算是什麽玩意？
“我答應了爺爺這仗打完了就回老家結婚，但咱現在不是遇到麻煩了麽。”
“他老人家知道，我這個臭小子想死都不容易死，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和大孫子反正都是沒啥用的家夥，去世了也就去世了，反正也不心.……嘶.……”
挨了龍和艾斯兩道黑肘的路飛捂著腰倒抽一口冷氣，就算是渾身無力，但愛之鐵拳還是那麽不講道理的疼。
“簡單的說.……”
“我們仨裏麵，他們倆丟人的家夥原地去世一點關係沒有，而我又死也死不掉……”
“但是，娜美還在這兒，已經拍板定下的孫媳婦要被欺負了，有危險了，要出事兒了.……”
“海軍總部距離這裏少說也有個四五百海裏，就算是海軍最快的軍艦日夜不停的前進也需要接近一天的時間。”
“三十秒……不，現在還剩十五秒，你們自己算算這速度，爺爺是動真火了，比我們小時候看到的那次……還要可怕.……”
“當初我和艾斯搞了點大事兒，氣得爺爺從總部橫跨四千海裏，在海上跑了十分鍾趕到風車村狠揍了我們一頓，你們知道一拳下去把整座山脈貫穿是什麽樣的場景麽？”
“當初我和艾斯都被嚇得尿了褲子，但現在，爺爺的速度翻了一倍，就算紅土大陸被爺爺一拳打塌了，我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伊姆啊，死定了。”
頗為感歎的抬頭看了看那不斷向下滋著“黃水”的伊姆大人，路飛咂咂嘴有些為他感到可悲。
“老爹當初不信，不信爺爺居然會有那麽強，但現在，他差不多能夠相信了。”
“還有五秒，我該幹活了。”
將倒計時的懷表塞進褲襠，那正泛起萬千波瀾的雷電屏障爆射出了一抹極度耀眼的雷光。
“再見了，就讓我在最後滿足你一下好了，我尊敬的，kamisama，伊姆大人。”
雷電形成的巨大球體瞬間包裹了伊姆所在的空間四周，那狂暴的光束力量在那雷電的球體內肆虐著，但轉瞬間化為漆黑的囚籠在被鍍上了武裝色霸氣之後並不會那麽輕易的被摧毀。
路飛這令人訝異的做法讓伊姆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他甚至停下了那洪流的輸出。
“你在說什麽蠢話，賤民。”
加深了對天王力量的汲取之後，身軀開始生長出鱗片，進入半龍化的伊姆已經漸漸失去了人類應有的模樣，天王作為這個世界最高級的生命存在，他的血肉可沒有那麽好容易駕馭吞噬。
與其說是伊姆竊取了天王之力，不如說他將自己化為了天王的分身，如若那沉寂的存在在此刻蘇醒，或許這具身軀早就失去了自我的存在。
但無論如何，此刻的伊姆已經超出了人類應有的生命層次水準。
“算了，反正現在也沒時間解釋了。”
“三……”
“二……”
“臭小子！！！”
一聲咆哮就算隔著漆黑的雷球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須發怒張的白發老人踩爆了空氣，將天空化為了堅實的大地淩空跑來，他的領口還沾著些麵條的湯汁，是匆忙離開時不小心沾上去的。
“撕拉~”
雷球被撕開了一道縫隙，卡普輕鬆的破開了路飛編織的囚籠走了進來。
“哦，是伊姆啊，怎麽變成這狗屁模樣了？”
“是誰和蜥蜴雜交把你生出來的？長得這麽惡心就被出來嚇唬人了。”
一開口就直接嘲諷拉滿，那半龍人腦門上炸裂的血管已經無法承載他此刻的憤怒了。
“卡……”
“轟！！！”
“老子想揍你們已經想了好久了，你們這群亂輪的雜種！”
黑色的球形監獄被某個重物直接定凸成了即將要破裂的橢圓，雷電囚籠加上武裝色霸氣的鍍層在這樣的偉力下也挨不住連續的衝擊。
“你這東西有什麽用？”
瞥了眼自己的孫子，卡普凶殘的咧咧嘴：“他跑不掉的。”
“就這廢物你們一群人加一起都沒搞定？玩什麽呢？丟不丟人？”
路飛訕訕的笑著，在爺爺的示意下散去了用來防止伊姆光子化跑路的漆黑監獄。
“是我打不過，這家夥耍賴，惡魔果實被壓製了，一多半的人都失去了戰鬥力，不然早就綁起來當豬給宰了。”
“花裏胡哨的東西有什麽用，都跟爺爺我學著點。”
一個腦瓜崩把路飛彈飛到了甲板上摔了個屁墩，身披正義披風的卡普在掌心唾了一口，搓了搓粗糙的手掌，那關節嘎嘣的脆響聽著萬分的滲人。
“聽說你要欺負小娜美？”
強橫的見聞色霸氣直接鎖死了完成了元素化準備瞬移耍賴的伊姆，震蕩虛空的武裝色霸氣形成了環狀的衝擊，瞬間就將那虛幻的人形震得身體一顫。
“今仇舊恨就一起報了吧，看看我打死你要多少拳！”
如墨的武裝色霸氣將那壯碩的身軀寸寸覆蓋，牙齒都泛著黑光的卡普獰笑著揉身上前。
右拳緊攥，在劃過空氣的時候，那不堪重負的碎裂之聲雖然無蹤無影，但卻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扭曲的光影聚攏在了拳頭的前方，黑色的鐵拳猶如黑洞一般，不可名的偉力從物理層麵上粉碎了現實，讓這平平無奇的直拳被鍍上了魔幻的色彩。
那半成品的鱗甲崩碎，被碾碎爆裂的筋肉破開了皮膚的束縛將那鮮血與肉泥灑滿了了天空，隨後墜入了那化為了廢墟的大地。
一雙眼睛驚悚的向外凸出，整個人變成了U型的伊姆被卡普從半空中直直的灌在了紅土大陸堅實厚重的土地上。
萬千龜裂的紋路飛速的向外延伸，蜘蛛網的紋路將方圓數百米大的區域完全覆蓋，隨著那加力下壓縮導致的一聲悶響，鈍擊的衝擊波從龜裂大地的中心點向外瘋狂擴散。
細碎的石屑，破碎的石塊被那十八級颶風瞬間掀飛到了空中，膨脹的半球形氣浪將這片區域內的一切未與大地連為一體的個體盡數連根拔起。
或是站立，或是坐在甲板上的人們呆呆的拍開了向他們飛濺來的碎屑，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在冥王主炮炸開的巨大深坑旁邊，一個絲毫不遜色的巨大隕石坑出現在旁側，哪怕這僅僅是紅土大陸上不足以稱道的一個小點，但這隻是一記無花俏的拳擊而導致的。
人形核彈，肉身成聖！
“這麽離譜的？”
下巴砸地的聲音接連響起，被刷新了三觀的大男人們就算已經變成了一灘無力動彈的軟泥都掙紮著趴在了欄杆邊上，探著腦袋使勁的張望著。
“我當初挑戰的羅傑，好像也沒有這麽離譜吧？”
巴雷特喃喃道，他曾經在羅傑的船上帶過一段時間，當時年輕氣盛的他要成為世界第一強者，但屢次挑戰羅傑都隻能被單手吊打，當初十五歲的他可是已經有了媲美大將的戰力，可就算如此，他也未曾在羅傑身上看到這種扭曲了現實的可怕力量。
“打你個小屁孩還需要認真？”
雷利瞥了眼巴雷特，雖然當時那個十五歲的少年已經能和他在切磋時五五開，但不管怎樣，巴雷特在雷利眼裏依舊是個孩子。
“所以說……當時羅傑和卡普兩人聯手才打敗的洛克斯……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白胡子，而後又瞅了瞅布魯克，一人是在洛克斯船上廝混過的船員，一人則是敗在了洛克斯海賊團的手中，他們是這群人裏除了卡普之外最了解當時那個海上帝王的人。
“隻能說是.……一個強大的，令人難以想象的怪物吧，不過都死了幾十年了，想那麽多幹什麽。”
白胡子擺擺手讓眾人不再浮想聯翩發散思維，前方慘烈的一幕才剛剛開始。
“這口氣，我已經憋了幾十年了，伊姆。”
“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垃圾，真是讓我感到萬分的惡心。”
“你玷汙了我身為海軍戰士的榮耀！”
左手掐住了伊姆的肩胛骨，漆黑的右拳如同打樁機一般當頭砸下，整個脖子外加半個腦袋都被砸到了胸膛當中，那在頭皮上生長出的零星龍鱗在這鈍擊中炸現了一抹刺目的焰火。
撲屑屑的粉末飛散，在大地的轟鳴與哀嚎聲中，狂暴的氣浪衝天而起，哀嚎聲從始至終未能傳出，狂暴的音爆音浪已經將所有的雜音衝刷殆盡。
“你害死了我無數同袍的性命！”
將手中抓著的縮頭烏龜丟到半空，雙拳收歸肋側，中正的直拳在那不成人形的怪物下落的時分電射而出。
纏繞在這雙鐵拳上的罡風粉碎了沿途略過的紅赤的岩石大地，深深的溝壑光滑而無絲毫棱角，仿佛是被精心打磨的滑軌通道，那延伸之處便是那令人心悸的偉力交織碰撞的終點。
能瞬間貫穿一整片巍峨山嶽，擊斷數十座山峰的直拳在此刻被無情的乘以二，左拳碾碎了那顆尚未能鑽出胸膛，隻露出了半邊臉的腦袋，而右拳，則碾碎了那有著深深凹陷的U型身軀。
沉寂了千百年的蒼翠枝葉在此時狂躁卻又小心翼翼的不停的顫抖著，那一片城市大小的青綠在這時爆發出了一陣奪目的葉刃風暴。
直達天際的巨樹夏娃在這超越了極限的力量麵前瑟瑟發抖，被扭曲的枝幹被一個爆射飛退的殘破軀殼撞得支離破碎。
想必是很疼吧，貫穿天地的陽樹夏娃。
但它並不能為此發出一聲抗拒的聲音，隻有沙沙作響的枝葉畏畏縮縮的小聲述說著那難以察覺的不滿。
數百上千年未曾動搖過的紅土大陸在此刻發出了一陣細弱卻又宏大的震顫。
瑪麗喬亞所在的世界中心點，那位於偉大航路前後半段交匯之處的中心點在此時發生了一場毀滅性的震顫。
那拳力的餘波甚至傳到進了海洋，在萬米之下的海麵，數十米上百米的海嘯接連掀起，像是逃難一般一浪疊著一浪遠離這暴風的中心區。
“第一拳為了我，第二拳為了我的同袍夥伴……”
“第三拳……”
卡普一步一個腳印的踩踏著那無形的台階，無色的空氣在此時為他鋪建出了一條平坦的大道，短須白發的老人沉默的前行著。
“龍。”
卡普猛然回首，深深的凝視著那雖然是自己兒子，卻在二十年前徹底對自己開始心灰意冷的那個男人。
“我很抱歉，在那個時候，我沒有選擇幹掉這群雜碎。”
“但現在……”
卡普苦笑了一聲，龍作為自己的兒子，作為當時最為傑出的，很可能在三十歲之前就能升任大將的天才，可不是單純的看到了海軍的汙穢而離開海軍，去建立掀翻世界正府的革命軍的。
與此時的綠牛一樣，海軍是需要派遣人駐紮瑪麗喬亞，守護這群世界貴族，保護他們安全的，這是海上此前的‘責任’，而龍，雖為中將，但在那時，卻也擁有足夠的實力去做這一件名為‘守護’的事情，算是鍍金刷履曆吧.……
但卡普沒想到，那卻是決裂的開端。
“現在.……確實是晚了點。”
“是啊，晚了，早就晚了。”
被揍成麻瓜的伊姆在此時已經難以壓製惡魔果實的力量，恢複了果實能力，龍的話語隨著風吹到了卡普的耳邊。
“道歉的話不用對我說。”
龍微帶暗沉的目光看向了那瑪麗喬亞的廢墟，他伸出手，拍了拍路飛的肩膀。
“老頭子，你的話留著對路飛說好了。”
“你對不起的，是他，我對不起的，也是他。”
似乎想到了什麽，那藏匿在眼眸中的痛苦一閃而逝，堅硬的欄杆被龍捏出了一個深陷的掌印，他不在出聲，靜默的看著眼前的這片廢墟殘垣。
“那麽，你現在，就去死吧，垃圾！”
暴漲的筋肉瞬間撐開了胸前衣物的紐扣，原本寬大的海軍製服在此刻萬分緊繃，僅僅是握拳，那炸裂的音爆聲便在此時響起，鍍上了武裝色霸氣的漆黑手指摩擦出了金鐵交擊的閃爍火花。
卡普的身影在瞬間消失，如同瞬移一般，他來到了那蒼翠枝葉覆蓋的巨樹樹冠的某一處上空。
繁茂的枝葉遮蔽了下方的事物，但那天下第一強橫的見聞色霸氣卻早已鎖死了那人影的蹤跡。
“啊啊啊啊啊！！！”
是那怒獸的嚎叫，不似人類能夠發出的震耳怒吼。
本就颯颯作響的枝葉在此刻狂亂的舞動，在這瘋狂的咆哮聲中，血氣的鹹腥氣息開始散溢。
那拳風吹開了層層疊疊的枝葉，按捺了二十年的怒氣、自責、後悔、慚愧在此刻全部融入進了這最後的一拳之中。
清脆的碎裂聲不是虛幻，那覆蓋了武裝色的鐵拳一寸寸的碾碎了阻隔在兩人之間的空間，就像白胡子震蕩空間一樣，這隻鐵拳以更加粗暴的方式撕碎了現實中不可觸摸的屏障。
沒有可能逃跑，已然破碎的此方天地將會切割任何想要從這裏逃竄的事物，必然命中的一拳似緩實速的碾壓而下。
那枝葉覆蓋之下的，是一雙赤紅到沒有了眼瞳的眸子，瘋狂的血色填充了他的世界，是屈辱，是不可置信，是決不承認！
“我是神！”
雙腳已經融化，深深的沒入了那藏匿在枝葉下的巨龍眉心缺失了鱗甲的那塊方寸之地。
異化的手臂不見任何人類的蛛絲馬跡，扭曲怪異的半龍化讓他的手巨大且猙獰，但卻有著令人作嘔的畸變臃腫。
那殘缺不全的龍鱗之下，血管和肌肉正不斷的扭動抽搐，尖銳的爪指被這令人所棄肉體帶動，抓破前方空間所發出的爆鳴甚至比那不可阻擋的鐵拳所擊出的聲音還要刺耳尖銳。
“嗡~~~”
一聲震顫的悶響。
至強的武裝色碰撞到了那異化的臃腫龍爪，就像是鐵錘砸在了一塊堅硬的鋼鐵上一樣，那震顫的波紋在瞬息間就將紛飛的葉片震得粉碎。
但那鐵拳還在下壓，在伊姆目眥欲裂的怒瞪下，這隻臃腫的異化之手也同樣經曆了此前身軀被粉碎是的痛楚。
最外層的鱗片甲殼碎裂，隨後爆開的是那如鋼絲一樣絞緊的肌肉纖維，隨後是如金鐵一樣的骨骼。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隨著咆哮聲的響起，天災的毀滅之光在那即將被碾壓成粉碎的人影口中醞釀。
“給！”
“老夫！”
“閉嘴！！！”
一擊更快的左勾拳瞬間砸在了伊姆的臉上，被折了九十度的脖子撞在了他自己的肩膀上，碾碎了巨臂的右手得以騰出，老人捏住了那還剩點人樣的腦袋，用力的一抽！
瞬間被拔高了好幾節的脖子在被拉伸到極限的時刻又被粗暴的往內一塞！
一個閃爍間，卡普離開了那原點，包容了火焰、冰霜、暴風、光束等等力量的吐息在那封閉的空間內被引爆。
“轟隆！”
黏黏膩膩的碎塊化為了血雨四散飛濺，淡淡的血色霧氣彌散在了這片蒼翠之綠的上空，飄散時，與那葉片向觸，那抹猩紅格外的顯眼刺目。
“什麽臭魚爛蝦。”
散去了一聲漆黑，深呼吸了兩次吐幹淨了胸口的濁氣，老人平靜的踏著空氣，向著那甲板人群走去，不見絲毫的氣喘疲憊。
“爺爺.……您老沒……”
“小娜美呢？讓爺爺看看有沒有受委屈了。”
一巴掌糊在了路飛的後腦勺上，威嚴的長者在瞬間換上了一幅慈祥老人家的笑臉，向著那桑尼號的駕駛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