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誰還沒點怪癖呢
孟成軒在看了祝明亮黑料後。
並沒有親自將它轉發給塗冰清。
他知道。
以塗冰清對自己的成見。
親自給她看這個。
她多半會以為,是自己弄虛作假,惡意誹謗。
他甚至都不讓鄭榮慶去告訴塗冰清這些。
因為。
在她心裏。
鄭榮慶和自己,已經是友好關係。
沒準,就會懷疑。
這些黑料,就是自己拜托他做的。
畢竟。
在她看來。
自己一無是處。
想親自偽造黑料?
哪有那本事?
鄭榮慶聽到孟成軒這麽說。
也是無語。
自家這主人……
在其他人麵前,越來越高深莫測。
唯獨麵對塗冰清。
依舊是個凡人。
有血有肉,這麽真實。
“也許,這並非壞事。”
“要是沒有塗冰清,作為一個錨,將他定在人間。”
“他也許都已經迷失在神奇又強大的力量當中,化身惡魔了。”
“如果是那樣,我們這些當奴仆的,下場怕是堪憂……”
鄭榮慶慶幸的想著。
反手又將祝明亮的黑料,發給了何衛國。
幾番叮囑。
最後留下一句:
“記得欠我一個人情。”
何衛國一看這些內容。
登時狂喜。
急忙去拍梁玉的房門:
“等一下,你先等一下!”
梁玉打開門,麵無表情地說道:
“都還沒死呢,怎麽,你要反悔?”
“不是,我隻是想給您看一樣東西,看能不能將功抵一部分的過。”
“哦?”
梁玉接過手機,開始翻閱。
翻著翻著,額頭上青筋,就鼓了起來。
“祝明亮……”
“你該死!”
頓時,梁玉就對祝明亮,仇深似海。
畢竟。
她和何展業,本就等於是有仇。
何展業曝光她的視頻,也有一個因果關係。
可這祝明亮呢?
原本都不認識。
無冤無仇!
隻不過是看穿他覬覦壯骨丸配方,狼子野心。
就用比較激烈的言詞,拒絕了合作。
他就下這麽惡毒的黑手。
曝光自己一切資料,抹黑清軒公司,造謠壯骨丸。
梁玉相信。
就算自己隻是委婉拒絕合作。
沒撕破臉皮。
這黑心蘿卜。
也還是會這麽做。
“你把這份資料給我,是想做什麽?”
梁玉問道。
何衛國說道:
“一方麵,自然是希望你中止對展業的折磨。另一方麵,也希望你能幫孟公子澄清一下。塗冰清塗女士,因為看到我和展業去求孟公子,誤會是他在害你……”
梁玉嘴角抽搐,越聽,越感到荒誕。
“所以,這位孟公子,一直沒向塗冰清透露他的身份?為什麽?”
何衛國若有深意,說道:
“誰還沒點怪癖呢?”
“似他這等大人物,心如深淵,不是我等可以揣測的。”
“我們隻需要順著他的心意做,別自作聰明即可。”
“孟公子的手段,可比我們,比你,狠太多太多了。”
梁玉心中凜然。
若有所悟。
看來,自己也不能在塗冰清麵前多嘴。
該說什麽就說什麽。
不該說什麽,就絕不多說。
“好吧,看在你給了我這份資料,以及提點我的份上。何展業,你帶走吧!”
“謝謝,謝謝!”
何衛國一陣激動,走進臥室。
看向渾身是血的何展業。
“快,用被子把他裹起來,送醫院!”
等他們離開。
梁燁和佟麗娟猶豫片刻,還是鼓起勇氣走出來。
佟麗娟迷茫道:
“梁玉,這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何展業會罵那個孟成軒,為什麽你們又叫他孟公子?”
梁玉冷笑道:
“哼,這當然是,鄭榮慶也不過是孟公子的一條狗而已。何衛國全家,也隻仰仗孟公子鼻息。還需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麽?”
“這怎麽可能?他,他,他明明隻是一個窩囊的上門女婿……”
佟麗娟三觀崩潰。
梁燁也如遭重擊。
難怪……
梁傑會這麽慘。
原來他們一開始,就搞錯了不該招惹的對象!
冤啊!
既然不是孟成軒或者塗冰清覬覦董事長位置,來害的自己。
反而是孟公子大恩大德,看不慣何展業的所作所為。
逼迫他過來,任由自己折磨、出氣。
那麽。
梁玉也都後悔,之前跟塗冰清翻臉,所說的那些傷人的話語。
她也要留著有用之身。
去報複祝明亮。
以前,或許報複不了。
但現在。
隻要抱緊孟成軒和塗冰清的大腿。
區區銀科樂的祝明亮。
又算得了什麽?
這心中一旦有了希望。
梁玉的頹廢之氣,也都迅速消弭。
她打起精神,吃飽喝足,再收拾打扮,就立刻出門。
去找塗冰清。
幫孟成軒澄清誤會!
塗冰清睡醒後,腦子不再迷糊。
回想之前跟祝明亮的合同。
不免些許後悔。
感覺。
還是太草率了些。
不過,應該也沒什麽事兒吧。
畢竟,大家也算親戚……
抱著僥幸心理的她,用手機上網,搜了搜。
發現有關梁玉和清軒公司的“熱度”,已經消減下去。
再聯係公司高層,得知大部分合作夥伴,也已不再終止合作。
公司動蕩,逐漸平息。
也就鬆口氣。
心情好了許多。
“媽,我餓了,今晚吃什麽?”
“能吃什麽?根本沒人做。”
阮琳剛剛和塗勝爭執了幾句,正冒火呢。
聞言,沒好氣說道:
“你怎麽不叫你丈夫回來,給你做飯?”
“……別提他了,我聽到他名字就煩。”
“嗯?”
阮琳眉毛一掀,嗤笑道:
“現在知道煩了?早幹嘛去了,當初我就跟你說了,跟他離婚,你不聽。嗬嗬,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啊,也是活該!”
“我……”
塗冰清無語。
走向廚房:
“我來做飯好了。”
“行了行了,你也就隻會那三板斧,我都吃膩了。”阮琳嫌棄道。
“哪有,我出去租房子後,也新學會幾樣新菜式的。”
“什麽?”
阮琳臉色又是一沉:
“你們出去租房後,孟成軒這個狗東西,都沒包一日三餐?還得你親自去學去做?太特麽不像話了!”
“不是,我偶爾放假,心情好的時候,自願學的。”
“你還幫他開脫?你不是都煩死他,要跟他離婚了嗎?”
“啊?”
不是。
明明隻是說煩。
沒說煩死啊。
跟他離婚?
這話又從何說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