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人渣嗎
「那我們要怎麼做嘛。」
萊克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所以想了半天，結果還是問了個自己可以理解的問題。
說實在是的。
霍亂其實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畢竟他的專業是演戲，又不是破案。
拿著針瞎戳的那個，他倒是可以靠著原劇情里戈登的做法依樣畫葫蘆。
可現在問題就在於。
因為自己進入了這個世界的關係，現在又多了個放氣球的。
比起原劇裡面，這個居然十幾年如一日的用著一根具有標誌性的殺人工具。
搞得只要是業內人士，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黑人殺手來說。
山寨氣球人。
才是真正的難抓。
因為這個人太普通，太沒有特點了，甚至你都不清楚這個傢伙是不是正好路過你身邊在賣餡餅的男人。
在仔細思索了一下之後，霍亂大概的確定了一個很棒的辦法。
「萊克，你覺得這樣好不好，我們，隨便去路邊找一個殺手，然後，寫一份罪狀，讓他直接簽字。」
「哈哈，你這……是認真的？」
萊克聽到霍亂的話，本來以為這傢伙是在開玩笑，還想著要不要笑兩聲，稍微配合一下自己的這個搭檔。
可在長達三秒鐘的凝視之後。
他才意識到，霍亂說的居然是認真的？
「不是，霍亂，那，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要是不願意呢？」
「把他打一頓啊。」霍亂脫口而出。
這個他甚至連想都不用想，一下子就說出來了。
他本來就不是很在乎其他人的命怎麼樣。
反正這裡是哥譚。
這種事情應該已經司空見慣了吧。
不過霍亂卻沒有想到，這個聽起來就很棒的建議，居然被萊克這個胖子當場拒了。
「不可能，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我做不到！」一直被霍亂認為雖然傻，但應該一丘之貉的萊克非常堅定的拒絕道。
雖然他身為一個警探來說，非常懶散，但是讓他就這樣去污衊一個人，已經超出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底線。
霍亂的臉沉了下來。
「你還在我這裡裝什麼裝，這裡是哥譚市，我又沒說害的是你朋友或者是什麼大善人，這裡最不缺人渣，我們隨便找個看不順眼的傢伙不就好了？」
這種三觀。
放眼各個穿越界，估計都沒有霍亂這麼適應本土風俗的人了。
可聽到這話，一股憤怒湧上心頭，萊克突然一把抓住了霍亂的領子。
「確實！我已經發現了，最大的人渣就在這裡！」
萊克似乎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
這個人雖然長的很帥。
但是從心到骨子裡，似乎都已經爛透了。
霍亂本來還有點流里流氣的表情突然沒了，轉而變的有些冷漠起來。
「你說，我是什麼。」
萊克絲毫沒有因為這個質問而感到恐懼。
他緊緊的抓著霍亂的領子，又加重語氣的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
「人渣！」
人渣……
呵呵，這個哥譚的白痴居然說自己是人渣！
「砰！」
霍亂一腳踢在萊克大腿根的軟肉上。
這個體型雄壯的胖子慘叫都捂住了自己被踢的地方，但隨後臉上就又被揮了一拳。
霍亂生氣了。
不知道為什麼。
他就是沒來有的暴怒，比起萊克來說更加憤怒。
他完全不在意周圍法醫和去他同事的眼光，一腳一腳的踢在萊克滿是肥頭的身上。
人渣！
人渣！
人渣！
自己怎麼會是人渣！
他是個好人！
是他願意來到這個破地方的嗎？
既然來了，他只是想要好好的在這裡活下去而已！
既然已經成了臭水溝里的一坨爛泥！
自己只是想要躺的安靜點不行嗎！
「你這個水溝里的臭蟲，垃圾！廢物！死豬頭！你當什麼聖父！在哥譚市裡住著！給我扯什麼正人君子的關鍵詞！啊！」
霍亂就好像一隻暴怒的野獸一樣。
每一腳踢在萊克身上，都能聽到傳來了什麼東西被撕裂的聲音。
僅僅五分鐘的時間。
萊克覺得自己好像過了十年的時間。
等到他都快徹底沒有知覺了，這場暴行才終於結束。
霍亂離開了，不知道打算要做什麼了，其他的工作人員見狀，趕緊過來扶起了萊克，將對方送到醫院裡去。
走在路上。
霍亂看著遠處的地磚，腦子好像亂成了一團漿糊。
他不知道剛剛自己怎麼就動手了。
「呵呵，這次估計被開除都有可能了吧。」霍亂嘲諷的哼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了煙點燃。
空中出現幾道接近透明的色彩，漸漸的形成了一個人的形狀。
惡念果實幻化成人了。
霍亂吐出了一條煙霧，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抱怨。
「你剛才為什麼不阻止我？」
惡念果實覺得霍亂的話有點好笑。
「我為什麼要阻止你，你說的和你想的本來就沒錯，不是嘛？」
「是嗎……」
霍亂的頭自然垂下，低低的笑了一聲。
其實剛才罵萊克的話，也有點在罵他自己的意思。
確實。
自己的思想已經開始變的污穢不堪……
就像羽毛落在泥地里。
雖然已經被臟污徹底包裹，可以不被其他的垃圾發現，但卻始終存了一點的心思。
想要回到純潔的白鴿身上。
他明白自己該變成什麼樣子，卻不喜歡這個樣子。
「唉……老傻逼了。」霍亂對著惡念果實彈了彈煙灰，「說到底，惡念果實不是能讓好人變成壞人嗎，你真的起到作用了嗎？」
惡念果實聳聳肩。
「凡事都需要循序漸進，你已經是吃了惡念果實之後，融合的最快的一個人了，想要把白色染成黑色，總要有灰色這個階段，忍忍吧，也就一段時間而已。」
「行吧……」
……
一段時間后。
在薩爾馬羅尼的餐廳內，一個穿著黑夾克，留著黑短髮，卻一臉歐美相的帥哥正在看著一張支票。
確定數量對了，他給馬羅尼鞠了一躬。
「感謝您的雇傭，薩爾•馬羅尼先生。」
「這是你應得的，你是我見過最棒的殺手，替我和你的哥哥道個謝。」馬羅尼大佬范十足的說道。
雖然馬羅尼的話很像是客套。
但卻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