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次犯罪
“老板，這麽晚了都沒打烊啊。”
霍亂一邊挑著冰箱裏頭的牛奶，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邊上坐著看報紙的店老板說話。
老板看著報紙不說話，顯然是懶得理這個自來熟的陌生人。
霍亂和善的嘿嘿笑了兩聲，實際卻偷偷瞄了一眼老板的櫃台下麵，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居然看到這個老頭的手居然放、在了一把霰彈槍的槍把上。
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菜刀……
他還搶個鬼啊！
霍亂原本的計劃，就是拿著刀逼迫一個普通人給點錢，先把肚子填飽。
畢竟雖然來了哥譚，自己確定了想要不走正常路子，可他也僅限於搶劫偷盜這種敢做。
更厲害一點的犯罪，他別說是沒心思去做，就連身體情況都不允許。
可現在這個情況，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如果放棄這家商店離開，他可能再就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今晚說不定就會餓死在大街上。
這麽想著，生存的壓力讓霍亂不得不產生了類似的想法。
既然搶劫不行，那就先殺，然後再搶。
霍亂的的眼神陰了下來。
他的手放在了腰間，但右手上卻假意的提著裝了一堆的食物和一盒牛奶的籃子到了吧台前。
老人見霍亂真的是買東西的，右手離開了下麵霰彈槍的槍把，開始清點起桌子上的東西。
然而就在此時，霍亂猛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菜刀，用盡全力捅進了老人的脖子裏。
老人根本沒有想到霍亂會直接下死手，伸手要抓霰彈槍，卻被提早發現的霍亂伸手阻止。
霍亂咬著牙，混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老人的眼睛，看著對方的眼神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
“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餓了，要怪，就怪你生活在這樣一座城市裏吧！”
“噗嗤～”
刀刃被拔出來，老人倒了下去。
霍亂見狀，立刻跑到門口，關上燈，拉下卷簾門，然後才衝到櫃台，暴力的撕開自己那些食物的包裝，不要命的往嘴裏塞。
噎住了，就喝兩口牛奶，直到塞不下去了，霍亂才依依不舍的停了下來。
他下一頓在哪裏還不知道呢。
可以的話，他真的想這一頓把接下來一個月的食物全都吃了。
“不行，得跑了。”霍亂砸開收銀台，把裏麵的現金全都給拿了，又帶上了幾盒牛奶和麥片，最後想著了一會兒，把那把老頭的霰彈槍也給掏了出來。
這些裝備，沒意外的話都能拿去黑市直接賣掉。
該拿的東西全都拿走，霍亂正想離開這裏，卻無意間的撇到了老頭手裏的報紙上，刊登的一條消息。
哥譚警局重案組招聘接線員。
霍亂咽了口口水，也不知道怎麽鬼使神差的，居然把這張報紙也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趁著天黑，霍亂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家裏。
關上門。
霍亂整個人癱軟在了沙發上，覺得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殺人，就是這種感覺嗎……”
霍亂看著自己全是血的手，除了覺得好黏，其他什麽感覺愧疚或者是痛苦都沒有。
“唉……”
歎了一口氣，霍亂把報紙掏了出來，上麵那條招聘接線員的廣告刺激著他的眼睛。
他其實很遲疑。
明明剛才看到了這條招聘廣告，自己就是對此抱有了一點點的想法，可仔細想想。
一個毒鬼？
剛剛殺了人？
他這是哪裏來的勇氣，居然敢跑去警局裏麵應聘？
“嗬嗬，我要不還是趕緊……”
“咚咚咚～”
正在此時，大門被敲響了，一下子吸引了盤算著要不要明天去找份洗碗工混混日子的霍亂。
這麽晚了。
有誰會跑到一個毒鬼家裏……
難道是，自己殺了那個老頭的事情被發現了！
霍亂頓時緊張了起來。
“嘿，魯克，魯克！你在裏麵嗎，是我，你爸韋德，開門啊。”門外的人又這麽說道。
霍亂頓時又有些迷茫。
魯克?卡特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英文名字，可……
原主還有個爹？
那怎麽會隨便原主吸毒又欠債的，完全不想著管一下呢？
仔細思考了一下。
霍亂提起了之前從老頭子那邊順的散彈槍，裝了一顆子彈進去。
“我來了，等下。”
一邊應付著，霍亂一邊提著槍去打開了大門。
他想好了，萬一門外的那個人是債主或者是強盜之類的，他就給這家夥一槍。
“哢噠～”
門鎖發出一陣響聲，大門隨即便被粗魯的推開。
一個滿臉胡渣，看起來流裏流氣的老頭子從外麵急衝衝的湊了進來，在霍亂的眼皮子底下又關上了大門。
“魯克，嘿嘿，怎麽樣，最近有錢嗎，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還沒等霍亂反應過來這個所謂的親爹怎麽穿的比自己還破的時候，對方就咧開一嘴的黃牙，掏出了一個小袋子。
裏麵正裝著幾個藥丸。
藥丸……
好東西……
霍亂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
這個自稱是原主親爹的家夥，來看自己的兒子，居然是來給他兒子送這種東西的。
看起來，這裏麵有點隱情啊……
霍亂不動聲色的把霰彈槍放到了鞋櫃後麵。
“嘿嘿，這，什麽好東西啊，老爸。”霍亂裝作急切的樣子，要伸手抓藥丸。
原主的父親韋德一縮手，一副吊胃口的樣子。
“兒子，什麽意思，不給錢就想要，給你這個價我都不賺錢了，最近哈森先生都不給我好臉色了，要不是你是我兒子，都拿不到這袋子。”
“嘿嘿，不急不急，來，老爸，先過來坐著，我剛剛去了趟超市，弄了點吃的，先不急，我們敘敘舊嘛。”
霍亂依靠著過硬的職業水準，演的滴水不漏。
老頭子看到霍亂從剛才的超市裏順來的食物，喉結忍不住的混動了一下，顯然也是餓了。
“行啊。”
說完，也不管霍亂同意不同意，直接走向了沙發，拿起一袋子的香腸，撕開包裝就吃。
“老爸，說起來，我倒是也開始好奇了，你這樣給我天天送這玩意，真的不是想我死嗎？”霍亂走到飯桌旁，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韋德聽到這話，一點驚訝都沒有，隻是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
“別這樣說，一年前你退役回來，如果不是我給你帶來這些好東西，你都根本撐不到現在。”
霍亂的眼睛猛地睜大了。
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