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逼債人
“搞什麽!”
蒙托婭一巴掌拍開了霍亂手上還噴射的番茄醬擠壓罐子,抹了一把臉,全是番茄醬。
“你幹什麽!”
一邊的艾倫也上前抓住了霍亂的領子。
“嘿!你敢動我的人試試看!”哈維也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艾倫的領子。
整個餐廳的人瞬間全將目光投向了吧台前麵,看著這三個在公共場合公然打架的人。
餐車前麵穿著紅白條紋圍裙的紅頭發大媽,悄悄的拿起了電話,估計是想要報警。
“冷靜,我們是GCPD的警探,冷靜,女士。”戈登趕緊掏出證件來證明眾人的身份。
紅發大媽愣愣的點了點頭,乖巧的放下了電話。
“艾倫,住手。”
就在三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的時候,蒙托婭發出了聲音。
她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番茄醬,轉身走出了餐車,而艾倫見狀,也放開了霍亂的領子,跟了上去。
霍亂聳聳肩膀。
“麻煩,老板娘,我要藍莓派。”霍亂說了這麽一句,然後便坐下,開始了等食物的過程。
“幹的漂亮!”
剛坐下,布洛克就一巴掌拍在了霍亂的肩膀上。
霍亂也知道布洛克說的是什麽。
他剛才那麽幹,其實也是為了和布洛克搞好關係。
“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自以為是的裝好人,一天到晚的過來損我們,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天使了。”布洛克開心的不行。
……
吃完飯。
霍亂帶著一陣倦氣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他目前最大的一個計劃目前為止算是執行完畢了,既在蝙蝠俠那邊刷了好感度,又沒有把韋恩夫妻的案子纏在自己的身上。
“嗷嗚~”
霍亂打了個哈欠走進了自己的家門口。
但在打開燈之後,卻愣在了原地。
因為他的沙發上此時居然坐著一個陌生男人,手上正拿著他從超市老頭那邊順來,打算當自己宵夜的巧克力棒,一口一口的吃著。
這是誰……
霍亂十分緊張的把手放在了口袋裏的配槍上。
“哦~回來了,魯克,小日子過的不錯嘛。”
這個陌生男人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一口吃掉了剩下的巧克力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霍亂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人。
身材瘦小,留著八字胡和光頭,光看長相就不是什麽好人。
“這,呦,是你啊,這麽晚了,哈哈,怎麽突然想到來我這裏。”霍亂打著哈哈說道。
估計很有可能就是原主的債主來了。
看這架勢,估計已經是下了最後通碟,如果不還錢,怕是自己就要被放在凝固的水泥裏扔進哥譚河了。
“別瞎扯了,你欠裏塔先生的一萬,打算什麽時候還,都已經拖了快要半年了吧。”光頭男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刀,一邊甩著,一邊朝著霍亂靠近。
霍亂咽了口口水。
剛想要打開大門逃走,一個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一股恐怖的力量襲來,霍亂感覺自己的肩胛骨差點被捏碎了。
“嘖嘖嘖,不要想著逃,我帶了另一個朋友來找你。”光頭笑著走到了霍亂麵前,將刀的刀刃輕輕的放在了霍亂的臉上滑動著。
“我今天,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把錢還了,另一個選擇,我把你身上的零件該賣的,賣個幹淨,來還債吧。”
霍亂的心現在跳的很快。
抓著他肩膀的這個家夥手估計比他頭還要大,想要逃走或者是用暴力逃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至於說少個腎,缺個眼睛之類的,他才不要!
“嗬嗬,收到的消息夠晚的,兄弟。”霍亂突然冷笑一聲,沒頭沒腦的這麽來了一句。
光頭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但不知道為什麽,霍亂這種態度和語氣就是給他一種這人有恃無恐的感覺,難道自己真的有什麽消息收到太晚了嗎?
“你在說什麽?”
“我在說什麽,你覺得,為什麽我敢欠著裏塔先生這麽多錢,卻居然敢正大光明的住在這裏,居然還成為了個警探?”霍亂看著光頭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一個白癡。
光頭的心髒跳動的快了一點。
有時候,語言的力量加上一點點的麵部表情,和簡單的心理暗示,就能對一個人造成很強烈的思想引導。
“哈!你倒是說說看啊!你這個退役了一年就染上毒癮,被自己親爹騙著借了高利貸的大兵,能有什麽人罩著你!讓你連裏塔先生的錢都敢不還!”
“薩爾?馬羅尼閣下,夠不夠資格。”霍亂自信的打出了一張絕對算是王炸的牌。
“馬羅尼,哈哈哈。”光頭的分貝突然變高了,臉上也露出了輕鬆得意的表情。
“讓我猜一猜,你不信,覺得我是在說謊,認為我這種人根本不可能和馬羅尼閣下搭上關係,是嗎?”霍亂用十分平淡的口吻說出了這段分析。
光頭的笑容陡然僵住,隨即便眯起了眼睛,質問道:“難道不是嗎?”
“哈哈哈,”霍亂大笑一陣,十分放肆,就好像在嘲笑一個白癡,“兄弟,你真的是哥譚人嗎,這個地方瞬息萬變,有能力的人就能得到勢力和金錢,這又不是去當幼兒園老師,隻要我能拿出馬羅尼閣下感興趣的東西,你覺得這個幾率很小嗎?”
霍亂這一番關於哥譚市的論調一出,整個房間內的氣氛都變了。
甚至於,霍亂都能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手因為緊張而稍微鬆了一點。
其實說句實話。
這段沒有任何證據支撐的謊言,其實是很難站住腳的,包括什麽敢住在這裏之類的話,其實都和這件事情完全搭不上關係。
可,霍亂身上卻有著能夠扭轉這一切的東西,那就是這股濃濃的自信。
光頭自然是認識原主魯克的。
在他的印象裏,這個男人十分懦弱,非常低沉,並且缺乏安全感,明明是一米八的身高,但是連和女生說話都不敢,純屬就是軟蛋一個。
而現在這個人身上的自信,卻到了讓人完全無法忽視的地步。
這種程度給人一種,根本不可能是假裝的錯覺。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光頭磕磕絆絆的問道。
雖然心理上已經相信了,但光頭卻還是抱有能從霍亂的話裏找出最後一點漏洞的想法。
“簡單,我知道了關於法爾科內那個老頭子的一點秘密,告訴了馬羅尼閣下,嗬嗬,就抵這麽點錢,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