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釋放
隻見沈良三人衣冠整潔地抬腳邁進了門口,甚至沒有枷鎖在身,而身後則是緊跟著五六名佩刀護衛。
“來人,快把他們抓起來!”陳龍當即滿臉怒容地大叫道。
沈良跟馮天奇相視一眼,都不禁冷笑了一聲。
身後的那些護衛不為所動,見秦明揮手便是恭敬地退到了門口。
陳龍的臉色青白交加,很是難看。
“賢弟莫慌,他們三人是我派人從牢獄中帶出來的!”秦明淡笑道。
“秦大哥小心啊,這些人詭計多端,可能趁機逃跑!”陳龍怨恨地瞪著沈良三人。
秦明擺了擺手,傲然笑道“賢弟放心,他們跑不掉的!畢竟我這城主府也不是誰都能來去自如的地方!”
陳龍滿臉的憤然,卻是半天找不到合適的話語,當即扭過頭去冷哼了一聲。
相比之下,那陳彥昌要穩重的多,雖是驚訝,但卻未曾過分地表現出來,隻是沉聲問道“明兒這是何意?”
秦明衝陳彥昌起身拱手,而後走到了廳堂的中央,環視一圈後朗聲道“本城主向來寬厚待人,絕不徇私舞弊,既然你們拒不承認偷竊一事,那就說出個以所以然。”
說著,秦明便扭頭看看向了沈良三人。
那雲龍真人看起來事不關己,走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場上事件的發生,就像是局外人一樣。
沈良低眉打量著陳彥昌,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反倒是那馮天奇率先冷笑出聲,說道“既然陳家主一口咬定是我們竊取了你們陳家的重要之物,那就說出來讓大家聽聽,我也很好奇陳家丟失的重要之物到底是什麽!”
陳龍當即朝前跨出一步,指著馮天奇怒罵道“你們這群敗類做了為何不敢承認?”
馮天奇哈哈大笑道“笑話!我自己偷了什麽都不知道,還請陳少爺解惑一二!”
說著,那馮天奇還真的有模有樣地朝陳龍作了作揖,表情甚是玩味。
那秦明也點頭道“既然如此,賢弟就將府上所失竊之物說出來吧,正好讓他們死心,以免日後又以此為借口拒不認罪!”
陳龍傻眼了!
他似乎覺得這秦明有些不對勁,好像隱隱是向著沈良他們的。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不僅是陳龍,就連陳彥昌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秦明畢竟是他一手教養出來的門生。當年這秦明能做上城主一職,也是他大力舉薦的。
可如今……
這其中定有蹊蹺!
陳彥昌的心思瞬間活絡了起來,心中雖是又驚又怒,但表情依舊是波瀾不驚,一臉淡笑的樣子。
“是啊!陳少爺不如將失竊之物說出來,也讓我們眾口難辨,免得我兄弟二人以此為借口而不認罪!”沈良同樣嗬嗬笑道。
“你……你們……”
陳龍先是對秦明怒目相視,接著又看向沈良二人,心中別提有多惱火,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撕成碎片。
“秦明!枉我父親對你大力栽培,你如今能坐上這城主的位置也全是我父親鼎力相助,你卻如此……”
“龍兒,夠了!”
陳彥昌出聲嗬斥了陳龍一聲,接著緩緩站了起來,看了那麵色難看的秦明一眼,這才負手而立,淡淡地道“我陳家丟的並不是一件物品,而是十一名逃犯!”
“逃犯?”
秦明先是一愣,而後頗為地驚怒道“陳師,你們竟然敢私自設牢!”
陳彥昌麵色微變,冷笑著道“那又如何?老夫已經是夠仁慈了。白白養了他們十多年!哼!”
秦明一臉的不可置信,腦袋一陣犯暈。
在月輪國內,每座城市也隻有城主府上才設有大牢,城中尋常百姓是不可以私自用刑關押犯人的,倘若發現一律按律法懲處。像陳家這般的,罪行更重!
“陳師,你這又是何必呢?您又為何不將此事告知弟子?待弟子替你懲處他們便可!”秦明歎息著說道。
陳彥昌的眼眸中寒芒一閃,怒哼道“那十一人對我陳家恨之入骨,有著血海深仇,倘若等他們殺回來,我們陳家必將生靈塗炭,慘遭滅門!你雖然是我得意門生,但為人古板,不懂得變通,當時老夫若是告知與你,那些人怕是被你關押幾年便就放了出來!屆時,我陳家又當如何?”
秦明頓時低下了頭,啞口無言。
“現在你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你……又該如何處理?可是要將為師關押進地牢?”陳彥昌冷冷地道。
秦明一臉的為難之色,當即頭痛了起來。
半天後,見秦明遲遲不下決定,陳彥昌當即起身,拂袖而去。
“既然秦城主還沒決定好,老夫這便回去了。倘若秦城主覺得老夫有罪,大可帶人上陳府捉拿老夫,老夫絕對不逃!”
臨走前,那陳彥昌又是微眯起眼,冷冷地看了沈良三人一眼,這才抬腳邁出了門檻。
陳龍滿臉怨恨地瞪視了秦明一眼,這才緊追上陳彥昌的步伐,憤然離去。
“秦城主,我們可是有罪?”馮天奇笑嘻嘻地問道。
秦明一臉的苦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沈良上前一步拱手道“既然無事,我等可否告辭?”
秦明拱手回禮道“小恩人請自便!過些時日秦某定當宴請幾位!”
“秦城主客氣!”
“……”
一番客套之後,沈良三人也是告辭離去。
廳堂之上也就隻剩下一臉愁容的秦明呆坐在高堂上。
“唉~!”
……
回到陳府後,陳家父子二人大發雷霆,整個陳府上下人人自危,噤若寒蟬。
陳龍的母親名叫白蓮花,其膚白貌美,實力也不弱,年輕時曾在大陸上闖出了不小的名號。
而沒多久便嫁給了陳彥昌,從此相夫教子,過上了閑適的日子。
如今,這白蓮花已經五十有四,按理說應是滿臉皺紋,體態豐腴的老婦人才對,但她卻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歲月的打磨並未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看起來不過是年過三十的熟婦而已。
就在廳堂之上,那一襲淡雅青裳的白蓮花坐在高堂,靜靜地聽著堂下的兒子發著牢騷,那張玉臉也越加的冰冷。
“這秦明究竟要幹嘛?怎麽說你爹也是他的恩師,如今為何要偏袒外人?”白蓮花一臉怒容地冷哼道。
“誰知道呢?依我看,那秦明早就對我們陳家有所抵觸,如今他高高在上,我們陳家不過是他的一塊踏腳石而已!”陳龍憤恨地咬牙道。
白蓮花頓時桃目一瞪,嬌斥道“他敢!”
“哎喲,我的娘親哎,那秦明現在可是夷州城的城主,整個座城都由他做主,他還有什麽不敢的!”
“你這混賬東西,你給我閉嘴!”陳彥昌拍桌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