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獲救
“小東,我相信你,我是有點難受。 ”楚晴急 的眼眶通紅,臉色也變的極差。
他雙手捧著楚晴的臉,極致溫柔的一吻,他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腰間,在她耳邊低語,“抱住我的腰,閉眼睛,什麽都不要想,聽我的心跳聲,好不好?”
“嗯。”楚晴被謝東說服,緊緊的環住他的腰,頭埋在他的懷裏,聽著他強健的心跳聲,心裏突然非常的安心,也不那麽懼怕。
“呼”
謝東深吸一口氣,緊緊的抱住楚晴,飛身而起,楚晴嚇的死死的抱著謝東。二人一躍跳下懸崖,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瀟灑自若。他們快速下沉,風聲從耳邊而過,整個時空好像靜止一般。
整個人貼在謝東懷裏的楚晴,呼吸由急促變得柔緩,謝東的心跳聲,傳到她的耳朵裏,耳朵癢癢的,心裏也癢癢的。
這個女人,我謝東要用生命來護。謝東也閉著眼,靜靜的感受著,屬於他們的下降。心裏默默的豎著時間。
十秒。
……
十三秒。
十四秒。
到!
“噗通”一聲巨響,二人瞬間掉進冰冷的水裏,濺起一個巨大水花。落水的一瞬間,謝東一下子吻楚晴的唇,她的眉眼微微一動,沒有睜開。
因為慣性,他們迅速在水下沉,楚晴的頭發在水四散開來,飄逸的飛舞著。幾秒之後,他們隨著水的力量迅速浮起,借著這個股力量,謝東抱緊楚晴,借力飛起,二人美人出浴般,衝出水麵。
“嘩”
二人飛出水麵,同時睜眼,抹了把臉,看向四周,是濃霧,什麽也看不清。謝東抬頭看了看天,依舊是霧氣。
“媳婦,你沒事吧?”謝東擔心的問。
“沒事,你呢?”楚晴緊緊的抱著謝東。
“這裏霧氣太大,我們得盡快岸。手電呢?”謝東 突然問。
“在,好像進水了。二人說話間再次落入水裏,謝東抱著楚晴,艱難在水麵呼吸著。楚晴手忙腳亂的在濕漉漉的衣服裏取出手電筒。
對準前方打開,霧氣太大,不過數十米看不到了,謝東忽而鬆了口氣,當初買手電筒的時候,考慮這種情況,所以,這個手電有強光。
“打開下麵的開關,對準前麵。”謝東開口。
“好。”楚晴摸索了半天,終於打開。
“哇!”
二人同時一聲驚歎,這真是強光手電筒啊,這光亮太強了,光亮穿過霧氣,直達一百米左右的前方。謝東抱著她,小心翼翼的轉著方向。
水麵蕩漾著,他是不是喝一口水,楚晴高高的舉著手電筒,對準前方。二人環視一周之後,終於看到一個模糊的橋,不過那個橋太高,謝東目測,算他們遊過去,也不去。於是他們朝橋的一端遊去。
楚晴舉著手電筒保持航向,謝東奮力遊泳。將近一個小時的奮鬥,他們終於看到對麵模模糊糊的岸,二人激動的抱在一起。小小的歡呼一聲,立刻進發。
半個小時候,二人筋疲力盡的爬到岸,渾身濕透,身體泡的的發燙,謝東將楚晴抱在懷裏,慢慢聚集起異命石的力量,緩緩發熱。楚晴一按推開她,不想他用這樣的方法給她取暖。
不想,謝東霸道的抓過她的手,再次把她擁進懷裏,“聽話媳婦,不暖和一點兒,一會兒發燒了怎麽辦?”
“那你怎麽受得了啊,對你身體也不好。”楚晴心疼萬分。
“沒事,我是你男人,應該的。”謝東死死的抱著她,不再說話。
二人周身慢慢揚起一層霧氣,籠罩著二人,好似修仙一般。這個寂靜的地方深處,一陣吵鬧的話語聲,卻又在片刻之後歸於平靜,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幸好有謝東這個人肉烘幹機,不然楚晴非得發燒不可。二人周身的 霧氣慢慢變小,最後消失殆盡,一直閉著眼的 二人,也慢慢睜眼。再次睜眼,這個充滿濃霧地方霧氣更加濃鬱了。
謝東拉起楚晴,握著手電,朝前走去,前方是一陡坡,機會直立的陡坡,陡坡麵是一片林子,看樣子,植被異常的茂盛。謝東停下腳步仔細的聽了聽,好這裏沒有大型猛獸,擔心之一消失,他心頭微微放下。
走到陡坡之下,謝東挑選了一處較為低矮些地方,後退幾步,雙手放在腿,對楚晴點點頭,示意她借力去。楚晴深吸一口氣,後退幾步,朝謝東跑來。
“騰”一腳踩在謝東的手。
“呼”謝東抬手將她扔起,楚晴靈動的躍起,一個後翻穩穩的落在麵,對謝東一笑,挑眉,我來了,接著招手示意,“快來。”
“好,等著我。”謝東一樂,後退一步,一腳蹬在陡崖,借力飛身而起,一個空翻,穩穩的落在楚晴身側,順勢握住楚晴的手,朝林子深處走去。
折騰一天,他們早餓了,一路,他們摘了些果子,簡單的裹腹。為了找到方向,謝東利用自己的耳朵,仔細的聽著林子深處的動靜。果然,他有了線索,林子深處有人類的聲音,他們順著這些聲音的方向,不斷調整方向,但是大致的方向沒有變。
樹木茂密,草木旺盛,沒有人類砍伐的跡象。謝東清楚的記得在玄青市沒有什麽林業保護心,可這個地方的樹木,長的好的有些怪異。夜色降臨之後,他們在林子裏,更像是在鬼屋裏,透著陰森之氣。
在夜色與濃霧的掩護之下,一行人匆匆忙忙的進入樹林,其一素衣女子被眾人押著,身的血痕累累,嘴角殘血依舊。為首的男人眉清目秀,看不出年紀,手裏拿著大刀,走在最前麵,身後的二人押著素衣姑娘,最後跟著一群人,有男有女。
“把她帶來。”眉清目秀的男人微微招手,後幾人迅速押著女人前。
“大哥,這個女人留不得了。”身側紮著小馬尾的男人小心提醒,生怕這個男人因為一時惻隱之心,放了這個女人。
“你知錯?”年輕男人完全不理馬尾的提議,直接問那寧死不屈的女人。
“知錯?”女人冷哼一聲,微微側頭,掃了他一眼,鄙夷的說,“自以為是的男人,真的以為,憑你可以審判我?真是癡人說夢。”
“殺了那麽多人,你真的以為我是吃幹飯的嗎?以前是看在寒的麵子,不和你計較,現在,寒不在了。我看誰護著你。”年輕男人似乎也受夠了這個女人的肆無忌憚,同時把刀遞給馬尾,隻是眼神有些許不忍。
馬尾一樂,眼神裏閃過一絲欣喜,卻轉瞬即逝,握緊大刀,朝素衣女子走去,嘴角一抹狡譎的笑意。
噓。”悄悄靠近的謝東二人,快速蹲下,掩藏在夜色之,他的手指輕輕放在楚晴的嘴邊,示意她不要出聲。
二人靜靜的觀望,沒有一絲要出手的意思。
在濃霧裏,所有人的衣衫都被武器打濕,粘乎乎的粘在身。謝東用心聽著對方的談話,忽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殺了我,你們也活不長。我遲早會回來複仇,不信我們等著瞧。”素衣女子見形勢不妙,開口威脅,想要嚇退對方。
奈何,此時她的威脅對他們已經毫無作用,是她輕易相信了對方,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這裏,卻不想被他們反將一軍,落了一個大罪名,今夜是她命喪黃泉的最後一夜。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逃出生天,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馬尾毫不客氣的反擊諷刺。
年輕男人不再說話,負手而立,神情肅穆,這件事情若是鬧大,絕非他一人之力可以擺平。可這件事情若是傳去,他的名頭怕是也要不保,這件事是左右為難,在這裏行刑,他也是寄托在外來力量,希望有人出手把她救走。
可是一心要把素衣女子手刃的馬尾絕對不會妥協,為了掩人耳目,年輕男人故意將手刃的權利遞到他的手裏,為的是要用一人堵住悠悠之口。寒對他來說有知遇之恩,他不會你們白眼狼,傷害寒最喜歡的人。
“我死了,寒絕對不會放過你們!”女子眉眼一動,脫口而出,她很少用寒來做擋箭牌。可這次,生死之間,她不得不如此。
“寒?他的屍骨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還來為你報仇,明尋你在搞笑啊!”馬尾懶得和她廢話,抬手舉起大刀。頓時一股無形之力瞬間出現在大刀之,整個氣息格外強大,連帶著周圍的樹葉都“嘩嘩”作響。
年輕男人攥緊了手,微微閉眼,快來人啊,她不能死啊!
“明尋?”謝東嘟囔一句,握緊背後的短刀。
“嘩”
大刀而下,明尋絕望的閉眼,生死一念,她還能有什麽求的?頓時濃霧裹挾,朝明尋而去,在大刀落下的那一瞬間。
“嗖嗖”兩道短刀脫手而出,直逼大刀。短刀之夾雜著異命石力量,一連兩次襲擊,“砰砰”兩聲,大刀被突來的力量折斷,“崩”一聲斷裂。馬尾也由此受到衝擊,整個人後退幾步,聽到聲響的年輕男人,心口的石頭一下子放下。
明尋也是異常吃驚,眸子微動。
“什麽人?”穩住身形的馬尾,一把扔了大刀,朝林子深處大喊,頓時鳥獸驚起,四散而逃,在場的所有人也因此為之一振。楚晴緊張的抓著謝東的胳膊,著急忙慌的問,“怎麽辦?他們可都是第一代異命石攜帶者啊,我們怎麽辦?”
“怕什麽?不怕。”謝東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對方這麽大張旗鼓的殺一個明尋,很顯然,平日他們絕對不是明尋的對手,隻要救下明尋,問出“寒”的事,一切困局解了。當然這是謝東心裏的完美預測。
“出來!敢做不敢當嗎?”馬尾吼得聲音更大,年輕男人一言不發,觀望姿態,其他人也都是看戲的模樣,暴脾氣的馬尾他們一向讓著,還沒有人敢這麽單挑他。他們都等著看戲呢。
“不是吼叫可以顯示威風,長這麽大,你爸媽沒有教過你嗎?”謝東的渾厚的聲音如同從天而來一般,眾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