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抉擇
瑪塔爾大帝打造的超凡卡牌……
在自己體內？！
杞人隻感覺此刻大腦裏所接收到的信息量瞬間就將他震懾在原地無法動彈。
雖然之前在晨星教派所屬的公立圖書館內順便看到過有關那位瑪塔爾大帝的信息，可那畢竟都是上個紀元的事情了，所以杞人壓根兒也沒想到那位記載在曆史書卷上的大帝會與自己發生關聯。
那是至少六百多年前的事情，對於杞人來說就好比21世紀的時候告訴他身上穿著朱元璋做的衣服一樣神奇。
而對於那位傳奇的瑪塔爾大帝，杞人的了解也僅僅在於這片灰燼大陸上所有生物幾乎都是使用著以那位大帝名字命名的語言這一點。
不過那位疑似晨星女神的女子在一瞬間便將諸多有關瑪塔爾大帝、有關那張【梅花a】超凡卡牌的訊息傳遞到杞人的腦袋裏麵了。
正如同地球上的撲克牌一般，這幅由瑪塔爾大帝所製造的卡牌同樣也是由四種花色，52張不同點數的卡牌組合而成，也許唯一的區別在於——這位大帝並沒有製造大鬼和小鬼。
不過實際上地球的撲克牌最初也並沒有這兩張，象征著愚者的大小鬼也是許久之後才加上去的。
這套卡牌的四種花色分別對應著四種序列——
黑桃代表著秩序的律令序列，紅心代表著聖光序列，梅花代表著元素的自然序列，方塊則是代表著勇氣的特質序列。
每張卡牌的點數a都是這一序列的起始和源頭，也與這一序列的其他卡牌息息相關。
正是憑借著這張梅花a的力量，杞人才能夠一到這個世界便能夠通曉語言，就能夠洞察幾乎萬物的信息，然後再通過詭異的方式變成浮現在所有人頭頂上的詞條。
甚至就連曾經杞人在危機關頭洞察到死線的力量，也是在極端情況下這張卡牌發揮出的奧秘。
隻可惜杞人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能夠成功地再次展現那種力量，似乎在勇者試煉的那一次使用，已經耗盡了數百年來這張梅花a卡牌所積蓄已久的能量。
而克莉絲緹娜正是因為在無意間得到了這張神奇的卡牌，然後以它作為媒介將自己無意中召喚到這片灰燼大陸上來。
雖然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麽其他的秘密，但一直困擾在杞人心頭的首要疑惑總算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
喜歡多想的杞人可從來不相信有什麽像是係統一般的外掛能夠讓自己一直利用下去。
一切萬物，皆有源頭。
此刻知道了自己那作弊般讀條能力的來源之後，杞人一直懸在心口的一塊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隻是此刻卻又有更多疑惑出現。
就比如——麵前這個疑似晨星女神的家夥是誰？她想找自己做什麽？
即便是使用了【梅花a】的力量，杞人依舊無法看清那層仿佛是薄薄白霧背後的女子。
若不是對方斷然否認了晨星女神的稱呼，隻怕杞人會毫不猶豫地將其認作為這個世界的神明。
特別是在對方說出【以你的實力還無法直視我】之後，杞人腦海中立刻便浮現了曾經看過的某本台詞——不可直視神！
都這樣了，還說你不是晨星女神？
杞人根據自己的直覺，十分果斷地在心底給麵前這個神秘女人頭頂添加上了備注，畢竟對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
隻不過杞人所想象的神明可與這個世界的土著所想不同，在深受了唯物主義和現代化教育之後，杞人已經在心底將任何神明與暫時不可力敵的強大生物給劃上了一個等號。
“你現在不用去理解我希望你幫我做些什麽，等到了一定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疑似女神的女人又一次開口說道，她仿佛一眼就看穿了杞人此刻心中所想的問題，令杞人想要開口問詢的話語硬生生從喉嚨管又咽了下去。
“我曾經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好吧，事實上想要這麽做的人不止我一個，隻不過我們用的方式似乎都太粗暴了一些，最後的結果也不盡人意……”
神秘女子隱藏在白色霧氣背後又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所以我們嚐試了一些其他的方法，想要試圖通過巧合的方法來實現哪一點，而你的出現也正是因為這個巧合，這就好比是……”
說到這裏，神秘女子頓了頓，似乎在思考通過什麽樣的比喻更為恰當一些，而杞人這時候也終於開口，順著對方的言語直接說道：
“就好比是——神明投擲出來的骰子？”
“神明……除了這兩個字符以外，倒是形容的無比貼切呢！”
神秘女人笑了笑，然後又繼續說道：
“看來這一次說不定我們運氣不錯，雖然這可能並非是你的意願，所以作為這次意外的受害者，我現在特別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是否決定繼續參與這場……遊戲，還得由你自己來決定。”
“你的意思是可以現在讓我回到我自己的世界？！”
杞人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急促了起來。
“是的。”
神秘女人回答的十分爽快。
“那你們的計劃怎麽辦？”
杞人下意識地試探道。
“既然已經有了成功的經驗，那麽我會去尋找有主動意願的家夥繼續來參與，我並不喜歡強人所難。”
神秘女人依舊回答的十分爽快，同樣她的態度令杞人感覺到無比的舒適。
對方並不是在欺騙自己，杞人莫名地在心底得出了這個結論。
“我選擇繼續。”
杞人很快就做出了選擇，不過那名神秘女子反而沉默了半晌，隻有一道銳利地目光從白霧中穿透過來，透過杞人的雙瞳，仿佛直接映入到杞人的心底。
“看來你在這個世界已經有了割舍不下的東西。”
過了足足幾秒鍾，神秘女人才終於開口打趣道。
她的打趣也令杞人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蘿莉惡龍的身影，甚至令杞人老臉一紅。
“真是一次令人愉快的見麵。”
神秘女人又很快出聲道。
隻是她這句話令杞人感覺到有些微妙——
見麵？
似乎隻有你見到了我吧？這算哪門子見麵啊！
還有這句話好像感覺是結束語？這就說完了？？
不待杞人將再次冒出腦海裏的疑惑問出來，他就隻感覺到腳底下一陣失重的感覺傳來。
見鬼——我要醒過來了，等等——
伴隨著一陣天旋地轉，杞人隻聽見最後對方在自己腦袋裏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不過你的身體那邊似乎出了一點小麻煩，所以就不和你多聊了——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