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其實我和它們並不熟
“原來這裏是……龐貝啊！”
聽到帕盧斯的聲音後杞人很快用眼神掃了過去，然後也很快發現了那矗立在門外的古怪石柱。
看到這些長得像是生殖器的巨大石柱群，杞人很快意識到那是什麽東西。
杞人記得在某些曆史課外書籍上有寫過，那是古代人類對生殖行為的毫不避諱甚至是崇拜的一種行為。
而周邊的種種跡象都顯示著，這裏似乎是一處特殊職業的工作場所。
“我們就這樣在這裏看著嗎？”
杞人有些心情不佳的問道。
“不要著急，這裏是她記憶中深刻的地方，所以一定很快就會有所變故……”
帕盧斯望著門外，話音未落便果真來了變故。
轟——
隆隆隆！
猶如流星墜落一般的巨大變故，讓杞人腳底下的地板都為之顫抖起來。
這顯然不是什麽普通的變故。
“該死——是天使降臨！”
“真見鬼，那些家夥怎麽會降臨到這種地方來……”
“別說了，趕緊跑吧！”
……
明明十分嘈雜可那些聲音卻又無比清晰的傳入到杞人耳朵裏麵，使得他即便沒有朝外麵望去，也能夠明白究竟是什麽東西從天而降。
“噢，是沙葉和雷米……真是久違的感覺，沒想到能夠時隔多年之後看到熟悉的老朋友。”
帕盧斯倒是憑借著極佳的目力，竟然一眼就辨認出了來者的具體身體。
“你和它們很熟？”
杞人下意識問道，不過轉頭過去看到帕盧斯背後若隱若現的翅膀之後便立刻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請它們喝過一杯，雖然不是一個從屬的，但也能夠算得上戰友吧！”
似乎因為看到了老朋友，所以帕盧斯心情格外不錯。
隻是杞人很快就又一次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令帕盧斯陷入了深思——
“所以它們是來幹嘛的？救贖嗎？”
“這個……它們似乎……好像隸屬於判罪天使的部門，好像沒有救贖世人的愛好……”
帕盧斯努力地回想了半天，終於回想起來那兩位同僚所屬的部門。
“所以——它們是來審判魔女……也就是這個小家夥的？”
杞人語氣不善地繼續追問道。
“死亡和淨化有時候……是一種解脫。”
帕盧斯努力組織了一下措辭。
“但我們都清楚最後的結果如何。”
杞人冷冷地回應道。
他的言語也終於令帕盧斯回想起來，自己和杞人是在那位薔薇魔女的記憶碎片之中行走，而魔女最後出現在眾人麵前，也就意味著這裏必然不可能被淨化。
“真奇怪……以這兩個家夥的位階來說，應該不可能會失手才對？”
帕盧斯狐疑地繼續望向前方。
“你說如果你現在出現在它們麵前，它們可能會認出你來嗎？”
杞人突然間問道。
“那怎麽可能？我都說過了這裏是薔薇魔女的記憶碎片，她的記憶中顯然不會有的我存在，所以這兩個隻存在於她記憶力的家夥也必然隻會知曉她認知的東西。”
帕盧斯突然覺得杞人似乎在靈魂出竅後有些智商不在線。
“我隻是確認一下而已。”
杞人並沒有在意帕盧斯的白眼，而是繼續問道：
“所以這兩個天使降臨——就隻是為了一個因為體質特殊……能夠修複自己所以被稱為魔女的小女孩？”
“怎麽可能？這種位階的天使出現一定隻是一個意外而已，應該是偶爾出現讓薔薇魔女的心靈中留下了巨大的印象……”
帕盧斯擺了擺手，很快就否定了杞人的推斷。
隻是他的手才剛剛抬起，卻發現那兩位天使的行走方向似乎恰好是自己所在的這間屋子。
於是帕盧斯很快沉默了下來，過了半晌後他才補充了一句：
“也許這裏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隻是帕盧斯沒想到杞人竟然聽完他的解釋後順口吐槽道——
“看來你當初在天使中混的也不怎麽樣。”
……
門是打開的，所以兩位金光閃閃的天使徑直飄了過來。
是的，天使們似乎並不喜歡用自己的雙腳踩踏在它們認為肮髒的土地上。
但很可惜的是這件屋子似乎並不十分高大，所以天使們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翅膀才一前一後的勉強走了進來。
“肮髒。”
“卑賤。”
兩個天使剛剛走進屋子，便被屋內的氣味和擺設給熏得麵色一變，然後冷冷地吐出兩個詞來。
天使們像兩個大燈泡一樣照亮了周圍，除卻杞人和帕盧斯所待的陰影地方以外，天使們幾乎照亮了屋內的一切，也自然照亮了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的小女孩。
“你們……是來救贖我的嗎？”
小女孩張開了眼睛，瞳孔中流露出一道希望的光芒。
杞人這時候有些不忍看下去了，因為他覺得接下來一定不會令小女孩如願。
“肮髒的罪人，竟然還妄想得到救贖。”
天使一句話便將小女孩雙瞳之中的光芒給直接熄滅。
“那就毀滅吧……就這樣在聖光中泯滅我……”
小女孩有些黯然的說道，她似乎早就已經接受了自己是一個罪人的命運。
“汝之命運早已注定，感受主的仁慈吧，汝將作為容器貫徹主之意誌——”
哧！
領頭的那位天使一邊說著一邊突然將手掌深入到小女孩的體內。
啊——
淒厲的慘叫從小女孩身上響起，那是猶如靈魂撕裂般的痛楚，才讓這早已經習慣了痛楚的小女孩忍不住痛苦的哀嚎。
那是——從這個小家夥身上硬生生地掏出內髒出來？
然後當做材料？！
這種殘酷的刑法杞人隻在希臘神話中看到過，當時光從字麵上杞人便已經感受到了殘酷，而此刻親眼目睹後，更是讓杞人怒不可釋。
杞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同時他又用狐疑地眼神望向了一旁的帕盧斯。
“別這麽看我，不是每一個天使都會做這種事情，其實……我和它們並不熟。”
帕盧斯下意識地搖頭解釋道，不過他還沒解釋完便又看到杞人朝著陰影之外邁出了自己的腳步，於是急忙喊道——
“等等，你該不會……”
“住手，你們這兩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