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後這個故事傳到了雲南邊境,而雲南又是蠱術之鄉,除了那些經常聽見的蠱術之外,有人就開始策劃研究出更厲害更惡毒的蠱術,這種人彘蠱就是後邊被研發出來的一種新蠱術。隻是端木安生也就隻是聽過家中長輩提起過,這具體的蠱術有什麽危害他也不太清楚,更何況這凶手還是殺了五個人組合起來的。
方裕一聽完端木安生的話更是腦袋大了,這個二號凶手實在是比他們想象之中要更深不可測,既能夠連環殺人沒有被抓到,還在眼皮底下製造出了這麽一個蠱,他的用意究竟是為何?而他又究竟是個什麽人。
端木安生提議說:“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這個蠱可能還沒有起作用,有什麽樣子的危害也不得而知。”接著他環方了一下四周好像是在找著什麽,末了他問,“你家有空房嗎?”
方裕一疑惑,“怎麽了?”
“我打算先搬過來住一段時間,看看這個蠱是否存在著。”接著他又飛快的說,“把那隻貓栓好!”
方裕一一臉淡然地模樣:“我為何要讓你住這裏?”
端木安生怒發衝冠:“我家都臭成那樣了,得好幾天才能沒味道!”
方裕一隱隱作笑,這一局,他勝。
方裕一白了他一眼,隨之帶著他去了一件空著的客房。而此時,一旁的我已經是倦了,我窩在藤椅邊上睡的香甜,任由他們吵得驚天動地,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到方裕一走過來將我抱起放回了大衣櫃之中。
端木安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看著眼前這配合默契的一人一鬼突然若有所思,好像這段奇怪的孽緣構成了另一個故事的開端,並且已將是超過了所有人的預算,不過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會發展的如何,或者最終的結局又是什麽。
但是,他隻知道世界萬物必定都有陰陽之分,如此循環才可生生不息。
在端木安生暫住在方裕一的家中後,毛線球不分日夜整天都被關在房間之中,它無趣了時不時就用爪子撓撓門,發出跟孩子一般的哭叫聲,讓人聽的直心碎。我於心不忍氣得原地直跺腳,整天就纏著方裕一讓他把毛線球給放出來,方裕一簡直頭大了,可是再等他進入房間時他驚奇的發現毛線球不見了!
我聞聲衝進房間,突然看見外邊的窗台上窩著一隻貓,它背對著我坐在那兒,嘴巴在不停的舔著自己的兩隻爪子,一下一下特別有節奏感,我不放心怕它會掉下來,趕緊叫了方裕一上前把它給抱下來。哪知方裕一一靠近毛線球,毛線球就突然轉過腦袋眼神死死地瞪著方裕一,眼裏全是血色,像是被魔化了一般,完全是沒有平時的半分溫柔。
我大叫:“它不是毛線球!”
毛線球隨之笑了起來,它笑容特別詭異,莫名透著一股人類的感覺,接著它轉了個身子伸出一隻爪子朝向方裕一和我,方裕一和我一頭疑問,隨之下一秒它竟然發出了人類女子的聲音!那聲音像是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子,嫵媚又帶點嬌羞:“小哥要和我一起去玩玩嗎?”
這公然的誘惑方裕一,我頓時倍感不妙,我趕緊飄出房間叫來了端木安生幫忙,可是端木安生來了之後這個附在毛線球身上的東西並沒有一絲害怕或者是異常,反倒是笑的更加嫵媚,“又來了一位帥氣的小哥啊!”
接著毛線球的體內發出了一陣笑聲,那笑聲有些雜亂,大致細細聽起來有四五人在笑,而且都統一的是女人的笑聲。端木安生和方裕一皺了眉頭恍然大悟同時道:“是人彘!”
“人彘?”我不禁後退了幾步,“人彘怎麽會在毛線球的身上。”
端木安生也來不及解釋,他直接從口袋中摸出一包雄黃迅速灑在毛線球的身上,毛線球閃躲了一下,但無奈毛上還是沾了不少雄黃。那些女人哀嚎了一句,一個個都在抱怨,“怎麽不知道躲躲啊。”
“就是,髒死了。”
在她們抱怨的時候方裕一又迅速返回去拿了一些工具過來,緊接著他將手中的桃木枝用紅絲繞纏住,然後他像是套馬竿似的將桃木枝向毛線球扔過去,隨之桃木枝和紅絲繞死死纏住了毛線球的脖子,引得它其中的女人苦苦哀叫。就在她們哀叫的同時端木安生也沒閑著,他拉著紅絲繞的這頭迅速用火點著,接著火就像是一條被訓練有素的龍,它飛快的燃燒過去,直至要害!它迅速點著了毛線球脖子上的桃木枝,從而形成了一個火圈套在脖子上,我捏了一把汗,一直在擔心毛線球被火給燒壞了毛發。
兩人合作很是靈巧,那其中的女人被端木安生和方裕一這麽一弄更是叫的慘烈,雜七雜八的聲音仿佛是要把毛線球的身體給撐開,而且我看見毛線球正用爪子不停的撓著自己胸口和腦袋上的毛,好像是很難受很痛苦。我於心不忍,瞬間哭了,跑上前拉著端木安生的手哀求:“端木安生你別弄了,毛線球好像是很痛苦。”
可是端木安生拉著那根紅絲繞死死不肯鬆半點手,反而端木安生想要甩開我,結果又見我她稀裏嘩啦、梨花帶雨的哭腔,端木安生忍住一下心軟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卻沒有停下任何動作,但是還是安慰著我說:“這個對貓沒什麽危害,隻是要把附在它身上的東西趕出來。”
我愣愣地吸了一下鼻涕點了點頭,方裕一趕緊上前把我擋在身後,接著他和端木安生一起齊手對付著人彘。
接著那些女人哀嚎的越來越慘烈,室內的三人明顯看見在毛線球的上方出現了一團浮影,是一個女人的臉,乍一看好像是那個被取走頭顱的受害者,然後它旁邊的一雙手腳也揮舞起來,像是費了很大力氣掙紮出來。我們三人驚奇的看見那一雙手腳上分別生出了另一張臉!
那麽,加上之前的那一張臉,一共是有五張臉了!而且這五張臉都好像是有著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觀念,就像是存在於人體內的五個人格精神,偏執、執拗、極端,都想要爭個高低。三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這個創造這個人彘的二號凶手究竟是什麽含義。
那幾個女人慢慢的漂浮出了毛線球的身體,毛線球也變得安穩了許多,沒有再用爪子撓自己身上的毛了,眼看著她們即將要掙脫逃走,方裕一趕緊叫住端木安生:“把她們留住,不能去外邊害人了。”
“你以為我不想?”端木安生皺了眉頭,“我感覺隻能控製住貓,控製不住她們!”話音剛落,那幾個女人掙脫了出來,三人看見那東西長得就像是那晚大壇子之中的怪物,隻是它死後反而讓它變得更輕巧了,能夠隨意遊蕩漂浮,附身害人。她們漂浮在空中笑得咯咯作響,“小哥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玩兒啊?”
其他幾個女人一起附和:“哈哈,你太討厭了。”
接著帶頭的女人笑得一臉嫵媚,隨之又顯得有些不耐煩,“不跟他們玩了,我們找找別的樂子去。”
“好啊。”
方裕一聽見此話趕緊又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包粉迅速灑在她們的身上,緊接著她們身上就散發出了一種微弱的亮光,隻是她們自己都未曾察覺半分。她們離開了,我們三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離開。
我卻驚奇的發現她們走後留下了一路長長的亮光,我疑惑的問方裕一,“你剛剛灑了什麽?”
方裕一拍了拍手說:“螢火蟲做的記號粉,可以追蹤她們的蹤跡,不過,隻有三天作用。”
方裕一舒了口氣,準備上前去將毛線球抱下來,誰至毛線球像是累了一般在陽台上搖搖欲墜,最終它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從陽台上直直掉了下去。方裕一連跑了幾步也沒趕上,隻見身後一個影子比他的動作還快,我飄過來直直朝著毛線球和它一起掉了下去。身後隻聽見方裕一大叫一句:“晚色!”
後邊的端木安生看見了直直搖頭,但他還是邁著步子走到窗台往下看了一眼,隨之他看見我捧著一隻貓愣愣的睡著地上不動彈,他直直搖頭道:“這女人,為了隻貓也太拚了吧。”
我想,他大概在想,要是世界多幾隻我這樣的孤魂,他可是輕鬆多了。末了他轉身想了想什麽似的,但卻又一時間愣住了,他看了看身邊的方裕一才恍然大悟說:“她剛剛估計是直接摔在地上了,貓沒事,她可能摔暈了,你接她上來吧。”
方裕一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
方裕一將我從樓下撿了回來,記得他後邊跟我說,他到達樓下時看見我緊緊的抱著毛線球將它捂在懷中,活生生是像看著兩個小可憐似的。他看見我身上擦破了些皮,人也沉沉地睡了過去。而路過的百姓看著地上臥著一隻貓睡著了,卻都隻是看了一眼沒有做任何反應。
我那時並不知道方裕一那刻是在想什麽,隻記得他緩緩的走來,長衫輕揚,好似清風,接著他又緩緩上前將貓和我都一並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