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下藥
“但是慕斯寒早就不對外招人了,為什麽會這次這麽突然?”
“不會吧!慕斯寒不對外招聘?”娜娜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我不信,等我回去問問,明天再給你消息。”同她來時一樣,急驚風轉眼間就飛走了。
蘇宛如膛目結舌望著那道遠揚的身影消失,她到底是來幹什麽的?耍人啊?急遽升起的怒氣在胸口糾結。從淩晨遇到慕斯寒後,這個世界就開始不對勁,全都發神經了,哪怕下一秒鍾,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綁架了,也不必覺得驚奇,因為大家都瘋了,全是一群瘋子!
正這麽想著,一陣暈眩感突然襲來,好因、好累、好想睡!朦朧中,視線裏出現一罐噴藥和一隻手臂,還有……老天!這奇怪的景象,她不會真的被綁架了吧?
同樣的疑惑也在慕斯寒心裏翻騰。他一直忙到快傍晚才有空處理從蘇宛如屋子裏拿來的傳真,瞪著那一大張密碼表,一股不祥的預感囂塵直上地襲進心頭。
昨夜收到母親的通知,說手裏有陳家下一部動作消息了,要他去蘇宛如那裏接傳真,當時他就覺得奇怪,母親有事一向是直接與父親聯絡,這一次為何將資料傳真到蘇宛如那裏去,母親明知道他不與蘇宛如同住的。
盡管懷疑,但他也不想細問,幹脆去一趟,順便看看蘇宛如,他讓慕容宇去拿了傳真,立刻又回到公司。
把傳真輸入電腦,解出密碼,結果是一堆無關緊要的資料,其中有一大部分甚至是舊消息了。母親究竟在幹什麽?老糊塗了嗎?不可能。慕斯寒搖頭否定掉那個猜測,起身倒了一杯紅酒,有一口沒一口地淺酌著,這是他五年間養成的習慣了,邊喝酒、邊想事情。
母親再和家裏人不睦,也不會拿陳家的事情開玩笑,那麽他是想騙他去蘇宛如那裏?但是為什麽?難道?一股熱隨著喝下的酒汁在他胸腔間燃燒起來,莫非他老人家的目的是.……
猛揮手,整瓶的紅酒和酒杯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摔成一堆碎片,金黃色的酒汁漫流四處,正如此刻他盡內狂竄奔騰的烈焰,不受控製地燃燒翻湧著。
“慕容宇、王中軒!”勃然怒吼像平地一聲雷,炸翻頂樓隱閉的安詳空間。慕斯寒虎目發火,狠瞪著應命而來的兩名助手,“你們對我下藥?”
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兩個好兄弟,兩個工作中的好助手居然會跟母親一起,給他下藥,下的還是.……
完了,一步錯,步步錯!這使他冒火卻不會昏厥的藥當然不會是迷藥,而有什麽東西可以叫一個男人血脈賁張、欲火焚身?
該死的、該死的!居然給他下春藥。母親和這兩個混帳王八蛋,他們最好從現在就開始去求神明保佑他永遠解不了這藥性,否則……
慕斯寒不禁懷疑母親一直不管自己的人和事,今天居然會做出這種下藥的事情,到底所為何來?
一絲的痛楚擊中心窩,慕斯寒魁梧的身形晃了晃,那被超強意誌力勉強圈住的理智正在潰散中,春藥的效力一點—滴地滲入他的骨血。
“……我老了,沒幾年好活了,我要看到你和蘇宛如複合,我要你再生一個孩子,姓氏屬於我!”幕夫人一句一句緩緩地說著,低沉的語調仿佛帶著催眠的魔力。
十分鍾後,慕斯寒清亮的眼眸已然幻散,他麵紅耳赤、鼻息咻咻,連最後一點神智也盡消失在強力的春藥中。
“所以我說絕不會有事吧。”幕夫人突然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片刻前的虛弱在刹那間煙消雲散,“還不趕快把他送進房去。”
幕夫人指著慕斯寒,對慕容宇、王中軒下命令。方才她已叫人將蘇宛如一起綁了來,就放在隔壁的寢室裏,他是打定主意今夜非叫他們在一起不可。
“夫人.……”慕容宇、王中軒為難地上前扶起慕斯寒,他們不明白這對母子究竟在搞什麽飛機,但這樣子玩,待慕斯寒清醒後,他的怒火會比火山還可怕的。
“斯寒不會善罷幹休的。”慕容宇斯文、沉靜的臉上,有著一抹遠憂。
“嗯,他會砍了我們。”王中軒皺著眉頭,往日的活潑、靈動早已喪盡,剩下的隻有深深的愧疚與不安,“對不起啊,斯寒!我們不是故意助紂為虐的!隻是你老媽的命令,我們怎麽能拒絕呢?”
“你們兩個別嘟囔了,慕斯寒是我兒子,他懂‘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他想找人理論自會衝著我來,不會胡亂遷怒他人的。”幕夫人不在意地走過去打開寢室的門,突起的被褥顯示裏麵正睡了一個人,想當然爾,那一定是蘇宛如了。
“扛進去。”幕夫人領頭,將迷亂中的兒子丟入寢室。“快走。”任務完畢,三個罪魁禍首趕忙開溜。
慕容宇、王中軒愁眉苦臉地將幕夫人送走後,又心不甘情不顧地回到慕斯寒和蘇宛如所呆的地方,守在門外,他們可沒膽蹺頭,隻好回來領罰了。
蘇宛如強忍住胸腹間令人作嘔的痛楚,感覺腦袋裏有無數個小人正在敲鑼打鼓,吵得人無法入眠,神經衰弱。
“搞什麽鬼?不要鬧,小新!”還以為是自家兒子來吵人,蘇宛如隨手一揮,就想推醒他,不料揚起的藕臂卻被一隻更有力的手掌給握住了。
“唔!”蘇宛如痛得悶哼一聲,記得防身術學成後,她就再沒被人製服過了,想不到今天會陰溝裏翻船,遇到—個練家子。
是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敢在老虎嘴上拔牙,也不打聽看看,他蘇宛如是什麽身份!想欺負她,別說門了,窗兒都沒有啊!
長腿橫掃,手肘下意識拐向麵前的肉牆,如願地,她聽到一聲悶哼,那埋在她胸膛上的不軌份子猛地抬頭喘氣。
一張似曾相識的臉龐映入眼簾,花崗岩般嚴峻分明的五官、濃黑飛揚的劍眉、配上剛毅不阿的下巴和兩片削薄有型的嘴唇,這,這不,這不是她前夫慕斯寒嗎?他怎麽會在這裏?
啊!對了,慢半拍的腦子直到這一刻才回憶起遭綁架的意外事件,有一個人噴了她一些迷藥,然後……頭還有點昏,分不清楚置身何處,但怎會跟他在一起?莫非?
“喂!慕斯寒起來,我有話問你……”蘇宛如用力將他粘人的身體推離胸前半寸,“快起來,你怎麽了,到底想幹什麽?”
慕斯寒沒聽到她的話,在藥物的催動下,他的理智早退入欲望的深淵,全依本能的行動,使他唯一想做、能做的隻有掠奪,而眼前僅有的女子便成了他的獵物。
慕斯寒不停襲來的毛手毛腳叫蘇宛如覺得他莫名其妙,推開自己要和自己離婚的是他吧?現在把她綁來的也是他吧?他是要背著“前夫”的名號,光明正大地與自己做什麽?
但是就這樣什麽都不說,直接跟她來真的,蘇宛如心中的怒火爆發了。
“我叫你不要碰我,你聽到沒有?!”蘇宛如尖聲怒吼,伶俐的身手迅速送他一記勾拳,打黑慕斯寒一隻眼眶。
往常遇到這種事,男人的欲火差不多該消了吧?但蘇宛如卻遲頓地發現,慕斯寒的進逼非但沒有退卻,反而因為她的反抗更加緊了動作。
“斯寒,你……”雖是已經離婚,但慕斯寒對她的照顧卻是無微不至,蘇宛如實在不忍心將他打成重傷,可這樣不明不白的,蘇宛如隻能再次警告,“最後一次警告你,再不住手,我不客氣了。”
撕!回答她的是一記刺耳的裂帛聲,將她身上的T恤化成碎屑,狼狽地飛離她的上身。
赤裸的酥胸因為龐然勃發的怒氣而不停地上下起伏著,像是沸油加在慕斯寒早已揚然不止的欲火中,燃起的衝天烈焰直燒紅了他的雙目,連鼻孔裏噴出來的熱氣都燙得嚇人。
要她、要她、要她,慕斯寒心裏、腦裏,所有的細胞裏都隻剩下這個念頭,手下更是不停歇地索求欲望裏的寶物。
“不要!”蘇宛如咬碎銀牙,惱恨地一拳擊向他的胸膛,將他打得一退,她乘機翻身,半蹲在大床上與他隔著兩個枕頭對峙。
這點小距離慕斯寒才不會看在眼裏,修長的大腿隻一步就跨越了橫溝,雙手大張,照樣抱向他可憐的前妻,但這一回可不隻動手動腳了,掛著微笑的削薄嘴唇,逕自燃起沸騰的熱火襲向對麵的烈焰紅唇。
蘇宛如拚命地抵抗,揮拳、踢腿、扭腰,幾乎將所有學到的防身動作,她差不多都做完了,卻依然沒用,慕斯寒好強,簡直就像座人力撼不倒的銅牆鐵壁,她自以為可以防身的功夫對他根本沒用,他的身體比她強壯、力氣也比她大,這就是她的前夫。
而且慕斯寒一直是一個負責人的老公啊!一直照顧她,給她自由、富裕的生活,除了自己的愛,從不要求任何回報,今天為什麽?想到這些,蘇宛如的反抗越來越弱,被慕斯寒碰過的地方像火般燒了起來,又熱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