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的羊皮紙 三
“笙華,好了沒有?你怎麽這麽慢?”東陽一鈞坐在馬車前不耐煩的催促道。
“一鈞,再等等人家嗎?現在才五更時分。”
這正是準備啟程前往荊門的東陽一鈞與水丘笙華。
“笙華,不許給東陽賢侄添亂,聽到了沒有?”水丘雲長與長孫沁源一同現在府前為二人送行。
對於水丘雲長的話,水丘笙華隻是吐了吐舌頭,氣的水丘雲長牙癢癢。
長孫沁源趕緊解圍道:“一鈞,笙華性子調皮,路上還請你多多照顧。”
“伯母見外了,這是應該的。”
“娘,你才調皮呢!”水丘笙華頗為不願的到。
東陽一鈞見水丘笙華已經出來,開口道:“伯父伯母,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啟程出發。”
“駕!”東陽一鈞一手揮舞著馬鞭,一手牽著韁繩,頗有幾分大將軍的氣度。
“路上心。”長孫沁源與水丘雲長一同到。
“娘,爹,笙華不再的日子你們要照顧好自己。”水丘笙華從車廂裏露出精致的臉,揮舞著玉手大聲到。
馬車剛出鄆都,水丘笙華就跑到東陽一鈞身旁,坐了下來。
“笙華,外麵這麽冷,你怎麽出來了?”
“裏麵無聊死了,就我一個人,還不如出來看看風景。”
“外麵黑黢黢的一片,有什麽好看的?”東陽一鈞奇怪的問到。
“要你管。”
“好吧。笙華你剛才在家裏做什麽,我可是等了你好久。”
“你猜呀!我們的東陽神探。”水丘笙華完之後,靠在東陽一鈞的肩膀上,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我怎麽猜的出來,我又不是什麽透視眼,怎麽可能會知道。
東陽一鈞怕馬車的顛簸讓這妮子摔下去,隻好騰出一隻手,輕輕摟著水丘笙華。
“這妮子恐怕知道我要帶他一起去,昨晚上激動的沒怎麽睡。”
……
當中午,兩人順利的抵達荊門,東陽一鈞先帶水丘笙華好好大吃一頓,之後按照水丘雲長給出的位置,來到荊門城外的一處村落。
“笙華,你去問一下你叔叔公冶一是哪戶人家?”東陽一鈞心想女人總是要比男人更受歡迎,開口讓水丘笙華向附近的村民打聽公冶一家在哪裏。
過了一會兒,水丘笙華回到東陽一鈞身旁,輕快的到:“跟我來吧!親愛的神探。”
完之後,像精靈般蹦蹦跳跳走向前方,也不回頭看東陽一鈞跟上了沒有。
這妮子,今是怎麽了,是不是高興的太過頭了。
想了半,東陽一鈞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快步跟了過去。
“公冶叔叔,笙華今來看你了。”水丘笙華一邊到,一邊輕輕的敲著門。
“來了,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院子深處傳出。
“奇怪?一鈞人跑去哪裏了。”水丘笙華向後一看,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隻有微風帶過些許灰塵。
水丘笙華剛想去尋找東陽一鈞,一道憔悴的身影出現在水丘笙華麵前。
水丘笙華有些驚恐的問到:“你不會就是公冶一叔叔吧?”
水丘笙華為何會這麽驚恐呢?
因為出現在她麵前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具骷髏架。
公冶一的腦袋像是一團大雪球被挖空,上麵鑲上兩枚球形煤礦。掉落的三三兩兩的牙齒與黑白相間的頭發,更像是從棺材裏爬出來的鬼怪。
“侄女,進來話吧!”公冶一張開幹癟的嘴唇,低聲道。
水丘笙華正想東陽一鈞不知道去哪裏了。東陽一鈞就晃晃悠悠的出現在水丘笙華的視線內,水丘笙華趕緊跑過去,到:“一鈞,你再幹什麽啊?怎麽走的這麽慢?”
“笙華,不好意思,我在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所有走的慢了些。”
“真拿你沒辦法,趕快進屋吧。”水丘笙華拽著東陽一鈞,像拖死豬一樣拖到院內。
“這位就是東陽公子吧!”
“公冶叔叔客氣。”東陽一鈞抱拳到。
“二位遠道而來,本應該好生款待兩位。可我如今真的是辦不到呀!”公冶一帶著哭腔到,眼睛因為傷感不斷落下眼淚。
大廳裏連一把椅子都沒有,能賣的全都買了,隻有幾個略帶豁口的瓷碗放在地上。
“公冶叔叔,你先別哭了,一鈞肯定會幫叔叔你找到爺爺為你留下的財寶。”水丘笙華遞出一塊手帕,安慰到。
祖上曾是楚國數一數二的富商,如今卻落魄到此等地步,東陽一鈞見此情景也是唏噓不已。
“一鈞,我們出去為叔叔買些菜吧!”水丘笙華看向東陽一鈞問到。
“也好。”東陽一鈞看公冶一落魄到這種地步,也不奢望他能拿出招待他們的飯菜。
“真是麻煩兩位了。”公冶一跪下,抽泣的到。
“叔叔,你先起來吧!”水丘笙華走到公冶一身前,將他扶起。
“公冶叔叔,我與一鈞出去一下,等會兒就回來。”
罷,水丘笙華便與東陽一鈞一起出門。
“笙華,你怎麽知道我一定能找出財寶呢?”路上,東陽一鈞開口問到。
“啊?你找不出來。”水丘笙華像個犯錯的孩子,驚呼到。“那該怎麽辦?我已經出來了。”
東陽一鈞見水丘笙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鈞…”水丘笙華怒氣衝衝的吼道。
“不妙,不妙,要趕快溜。”
嘭!
水丘笙華一掌拍向身邊一顆碗口粗的鬆樹。
可憐鬆樹瞬間被攔腰截斷,上麵還冒著些許白煙,見此情景,東陽一鈞倒吸一口涼氣,驚恐的看著水丘笙華。
“一鈞,你怎麽不跑了?”水丘笙華陰陽怪氣的到,雙眼如同製導導彈鎖定東陽一鈞。
“這個嘛……”東陽一鈞躡手躡腳的轉過身,支支吾吾的不出一句話。
唉!隻顧著調笑這妮子,忘記她可是去年神州武術大賽楚國賽區的總冠軍,一手八卦掌可是橫掃江南群雄。
水丘笙華的父親水丘雲長二十多歲時,曾去武當山拜師學藝,後來入朝為官,時間緊迫,一來二去就荒廢了武術的學習,做父親的心願沒有實現,便寄托在女兒的身上。
因此從六歲起,水丘笙華每年都會抽出兩到四個月去楚國北疆的武當山學習八卦掌。
神州武術大賽是周子為了弘揚神州大地源遠流長的各式武術,特意組織的超級聯賽,不僅如此,不同程度的獲勝者將會獲得不一樣的獎勵,同時也是各大諸侯國的有力拉攏對象。
“水丘大人發話,一鈞怎麽會跑呢?”東陽一鈞像個認錯的孩子,雙手一碰一碰的嘀咕到。
“這還差不多。”水丘笙華不滿的哼到。
兩人沒走多久,水丘笙華溫柔的問到:“一鈞,你公冶叔叔家真的有財寶嗎?”
水丘笙華見到公冶一家落魄的樣子,實在想不出這裏會有什麽財寶。
水丘笙華溫順的模樣絲毫不像之前一掌拍斷鬆樹的女強人,看到水丘笙華的模樣,東陽一鈞隻覺得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變臉的程度恐怖如斯。
“放心吧!笙華都我一定能找到羊皮紙上財寶。”東陽一鈞耐心的解釋道:“傻丫頭,是不是有些不相信我了?”
“哪有!我最相信一鈞了,可那幾張羊皮紙真的可信嗎?有可能隻是孩子的惡作劇。”水丘笙華撅了撅嘴巴,認真的到。
“一開始我也這麽想過,可當我來到這裏後,我就相信這裏肯定埋藏著大量的財寶。”
“為什麽?”水丘笙華奇怪的語氣表明她內心的疑惑。
“笙華,你就沒有發現公冶一家大的過頭了嗎?”
“沒有發現,可你怎麽知道公冶叔叔家很大?”水丘笙華搖了搖頭,一臉疑惑的到。
東陽一鈞笑了笑,這丫頭還是挺聰明的嘛!
東陽一鈞本來想繼續賣關子,可一想到那顆悲慘的鬆樹,隻好乖乖交代:“你都沒發現,我來這裏有什麽不對勁兒的舉動嗎?”
“不對勁兒的地方?”水丘笙華眉頭緊鎖,努力的思考著。
“哦!我知道了,我早早到了公冶叔叔家門前,可你卻過了好半才來。”水丘笙華恍然大悟,機靈的到。
東陽一鈞點了點頭,那意思是:孺子可教也!
……
“叔叔,一鈞,吃晚飯了。”水丘笙華將最後一盤麻婆豆腐放到地上,喊到。
“來了,來了。”因為想了一,東陽一鈞還是沒有想出羊皮紙上記載的財寶到底在哪裏,話的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沒有桌子,幾個人隻好跪坐在地上用餐。
“侄女,真是辛苦你了。”公冶一坐下之前也不忘對水丘笙華表達謝意。
“一鈞,快嚐嚐我親手做的麻婆豆腐。”水丘笙華特意對東陽一鈞到。
“怎麽了,一鈞?”水丘笙華見到東陽一鈞死死的盯著盤子內的塊狀豆腐,不解的問到。
此時此刻,東陽一鈞腦海中正在浮現昨日進宮所見的龍案。
原來如此。我知道第一幅畫裏麵少的東西是什麽了。東陽一鈞回來後就發現這裏的牆壁中間總是陷下去一塊,開始他還有些不理解,現在他全部明白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東陽一鈞自語道。
東陽一鈞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到:“沒事,快點吃飯吧!不然要涼了。”
“公冶叔叔,不知道令尊死前對叔叔你過什麽嗎?”見兩人已吃完,東陽一鈞開口問向公冶一,因為他想證實自己的想法。
“聽你這麽一話,我記得爹臨死前好像對我過‘無二’這兩個字,可我一直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果然。”
“什麽果然?”水丘笙華聽到東陽一鈞的話,不解的到:“難道一鈞你知道財寶藏在哪裏了?”
公冶一也一臉期待的看向東陽一鈞。
不過,東陽一鈞卻是起身來到一間偏房的門前,仔細的盯著牆壁。
心中想到:應該就是這裏。
“沒錯,就在剛才我已經知道這些財寶被藏在哪裏。”
“東陽公子,真的嗎?”公冶一激動的心情連帶著話的語氣都略顯顫抖。
“一鈞,在哪裏啊?”水丘笙華走到東陽一鈞身後問到。
“很簡單,就在我們周圍的牆壁裏。”
“什麽?”最吃驚的非公冶一莫屬,自己朝思暮想的財寶竟然就在這些牆中。
“公冶叔叔,笙華,你們先仔細看令尊死前留給你的第一幅圖,你們不覺得這上麵少了些什麽嗎?”東陽一鈞指著第一張羊皮紙正中心到。
“東陽公子,恕老朽愚鈍,我觀摩此圖多年仍是什麽都未發現。”
“一鈞,你就快點吧!別賣關子了。”水丘笙華用力的晃動東陽一鈞的胳膊,東陽一鈞實在受不了,到:“其實很簡單,第一幅圖上麵少的東西就是玉璽。”
“玉璽?”兩人一同湊上前去,仔細盯著第一幅圖。
“真的耶!”水丘笙華驚呼到。
“果然,龍案上麵什麽都有唯獨缺少最最關鍵的玉璽。”
“可是知道是玉璽又有什麽用?”水丘笙華同時出公冶一內心的疑問。
“兩位別著急,你們再看第二幅圖,外麵這個巨大的矩形你們覺得像什麽?”
兩人一臉懵逼,不知道的神情呼之欲出。
東陽一鈞隻覺得一陣頭大,換個法道:“那你們覺得第二幅圖裏麵跟手掌大的矩形與第一幅圖內的哪件東西比較像?”
“比較像?”水丘笙華左手托著精巧的下巴,自語道。
“哦!我知道了,是玉璽。裏麵的矩形就跟玉璽的大差不多。”
東陽一鈞對水丘笙華伸出大拇指,明水丘笙華回答的很正確。
“沒錯,裏麵的矩形是玉璽,外麵的矩形則是牆壁。公冶叔叔的爹死前曾對他‘無二’這兩個字,其實應該是‘無爾’的意思。”東陽一鈞伸出手指,在地上寫出‘無爾’。
“無爾?”
“沒錯,令尊這麽,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將第一幅圖玉璽的‘璽’字上麵的‘爾’給去掉。”
“去掉之後不就是‘玉’了嗎?”水丘笙華蹲下來,將‘璽’字上麵的‘爾’給擦掉,露出‘玉’”。
“對,就是玉,再結合第二幅圖外麵的牆壁,這兩張羊皮紙想表達的真正意思就是‘財寶在牆中。’”
“真的嗎?東陽公子。”公冶一還是難以相信,激動的到。
“這點你放心,為了確認我的想法,我特意看了看,這宅子的牆壁,不出所料,每一麵牆壁的厚的不可思議。一般的牆壁往往隻有大半個手掌的厚度,可這裏牆壁的厚度比整個手掌都要長。這也從側麵證實我的想法。事不宜遲,公冶叔叔,你快用鋤頭錘子一類的工具,砸開家中的牆壁,不出意外,你的苦日子到頭了。”
“好,我這就去。”聽到自己苦盡甘來,公冶一也是幹勁十足。
一盞茶後,大廳右麵的牆壁已被公冶一砸開,正如東陽一鈞所,牆裏麵放著三四個陶罐,都被上好的封條封著。
公冶一撕下封條,打開陶罐,全是金燦燦的元寶。
公冶一當即跪在東陽一鈞麵前,感激涕零的到:“東陽公子,真是太感謝你了。”罷,便準備為東陽一鈞磕頭道謝。
“公冶叔叔,快快請起。對一鈞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算不得什麽。”東陽一鈞趕緊伸手扶起公冶一。。
“是啊!公冶叔叔,快點起來吧!”水丘笙華也隨東陽一鈞一同扶向公冶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