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我靠在魅色會所走廊處抽煙,等著老板高峰,他說今天給我安排個大魚,能不能釣上,得看我的本事。


  幾分鍾後,他過來帶著我們到了一間特別豪華高端的包廂,看這裏氣派十足的裝潢就知道,這是最頂級人物們紙醉金迷的地方。


  我冷眼掃了一遍眾人,看到了最上首位置,那個我曾經最為熟悉,最為刻骨銘心的男人。


  身姿秀挺,五官如精雕細琢,從少時到現在,他始終都是氣場強大,讓人一看就知道絕非池中物,盡管他不是張揚高調的人。相反,他從來惜字如金,麵無表情。


  他沒有和狐朋狗友們高談闊論,隻是神情淡漠的微微低垂著眉眼玩手機。


  我強自壓抑著仇恨和激動,聽從高峰的安排坐在他身邊,給他倒酒夾菜。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意思了一下,連眼皮都沒有往我這邊撩一下。


  整整三年,我生不如死的掙紮在國外各個整形醫院,整容植皮,脫胎換骨,什麽樣的疼痛和恐懼我都經曆過了,如果不是刻骨的仇恨支撐著,我根本活不到現在。


  害我在地獄裏走一遭的惡魔,我身邊的這個人渣,曾經的未婚夫,如今卻成為雲鼎集團最年輕的董事長,首席執行總裁,更是夏市長的女婿,一線女星夏雪琦的老公。


  頂著S市第一年輕首富的名頭,和一把手夏市長女婿的身份,真是光芒萬丈,春風得意。


  他隨便往那兒一坐,一句話不用說,就是全場的焦點,所有人胡吃海喝高談闊論之際,都得不時的瞅著他臉色,揣度他心思。


  他混得越是人模狗樣,我越是心裏不平衡,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倒酒的時候,實在忍不住心頭的恨意,手一抖,酒水灑到他身上。


  他斜了我一眼,眼神冰寒如利刃,表情平淡依舊,眼底的攝人之氣卻讓我打了個寒顫。


  好可怕的眼神,好嚇人的氣場。


  不過,我這張臉和皮膚,還有身材,全部都換過了,他縱然有一雙火眼金睛,也穿不透我層層武裝。


  我暗自冷笑,眼神與他的碰撞了一下。


  他眼皮終於抬起來,認真看了我一眼,淡淡問:“你叫什麽名字?”


  “江玫。”


  他身子驟然一震,聲音低沉,磁性,依然讓人聽得有些心悸,他疑惑的重複:“江玫?”


  “對,江水的江,玫瑰的玫,坐在江邊撒了半夜的玫瑰花。”我眨眨眼睛,惡意的信口胡謅。


  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更加觸動,修長略有些薄繭的手指挑起我下巴,仔細審視:“你到底是誰?”


  我暗暗冷笑,看來他對我的聲音還是記憶猶新,對江邊那晚丟玫瑰花玩的一幕,也不曾忘記。


  我吸著涼氣,E罩杯的胸壓著他的胳膊,道:“好痛,秦總,你快把寶寶下巴捏碎了。”


  他眼底的探究意味隨著我這個輕挑動作,瞬間淡去,嫌惡的鬆開我下巴,用桌上的紙巾狠狠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徑直起身道:“你們繼續,我去洗下手。”


  望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我不屑冷笑,嫌我髒?秦征,你和夏雪琦才是真正的髒心爛肺!


  我不禁暗自思量,高峰擋下那些小混混,把我送到秦征麵前,是不是也有私心?


  他也是F大的學生,當年曾經瘋狂迷戀夏雪琦,各種死纏爛打,可惜,後來夏雪琦並沒有動心,而是認他當了幹弟弟。


  雖然沒有做成情侶,但是女人哪一個不虛榮,不希望自己多幾個一輩子都對她念念不忘的愛慕者?她拒絕了高峰,卻一直對他不錯,否則以他的家世背景,怎麽可能開得起這家三流傳媒公司,養一大批十八線小明星和外圍野模?

  正因為知道高峰和夏雪琦的這點關係,我回國之後,才想辦法混進了他的傳媒公司,想通過他,接近夏雪琦,實施我的複仇計劃。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利用我的聲音,挑起秦征和夏雪琦夫妻之間的矛盾,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管他目的是什麽,反正大家各取所需,我懶得在意。


  秦征洗手回來後,臉色不怎麽好,所有人吃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他,影響自己生意,他不停的喝酒,大家就陪著他一起痛飲。


  飯局結束,醉得站不穩的秦佂被保鏢們送去最近的那家五星級酒店休息,我準備閃人,高峰攔住我:“這是佂哥的房卡,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你把握好機會。爬上去了,就不愁沒有機會爆紅,成為娛樂圈的新寵。”


  我有些驚訝,這麽快就等到機會:“謝謝峰哥。”


  除了秦佂,我以前從來沒有過別的男人,可是為了報仇,這三年來,我早就不在乎這些了,隻要有利用價值,我不管那個男人是誰。


  今晚要近距離接觸這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必須克服心理障礙。接過房卡和套套,就坐車去了那家酒店,找到秦征的房間。


  秦佂今晚喝得太多,倒在床上也沒人敢過來幫他收拾,因為他發著脾氣叫所有人都滾,誰敢老虎頭上拔毛?


  房間光線昏暗,隻有他呼吸聲和痛苦的翻身聲音。


  他酒量不是一向很好,極少喝醉,更不可能難受成這樣嗎?

  真是活該!報應!我咬牙切齒自言自語:秦佂,你為什麽還沒有死?!


  我偷偷掏出兩個套套,將事先準備的牛奶灌進去一些,又解開他的皮帶脫掉他衣服,想製造出我和他做過的假象。


  可是,還沒有把他的褲子完全脫掉,他就猛地抓住我手腕,將我用力一帶,整個人翻身壓上來,在我耳畔低聲呢喃:“冰冰……”


  我嚇了一跳,他認出我了嗎?


  我極力掙紮,沒想到一個喝醉的男人居然還有這麽大的力氣,壓得我一動不能動。


  沒有給我任何緩衝時間,他就扒掉我衣服,啃著我嘴唇和脖子,一直往下噬咬,雙手也四處遊走,弄得我疼死了。


  我掙紮不了,想讓他做好安全措施再做也沒有如願,他就那樣強勢霸道的衝進來,疼得我撕心裂肺,渾身骨頭都快散架。


  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多久,我昏迷過去了。後半夜,我迷迷糊糊做了個惡夢。夢中,我依然在洶洶大火中,被燒得麵目全非,痛不欲生的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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