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你……畫皮精,你真是俗不可耐又冷酷無情的渣渣!”
“多謝誇獎,我就是這樣的人,不出賣自己的心,天寒地凍的,誰吃飽撐得待醫院裏陪一個不相幹的人?”
“畫皮精,我一定要告訴我哥你剛才的話,戳破你的蛇蠍心腸和惡俗嘴臉!”
“隨便你,反正我沒有違約,合同裏隻規定合約期內,我不可以和別的男人有染,又沒有說我必須伺候在金主病床前。”
“你真是夠冷血的,狼心狗肺喂不熟!你們在一起也有兩三個月吧,你對我哥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啊,他身價就算不是國內第一,最起碼也是第二,影視資源又這麽多,跟著他我隻賺不賠……”
“別說了,江玫!你給我滾過來!要不是你我哥也不會進醫院…….”
我打斷他笑道:“小帥哥,這個鍋我可不背。明明是你哥不懷好意弄出那種最可怕的麵條,他想害我沒害成,把自己給折騰得食物中毒昏死過去,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江玫,你到底有沒有良心?要不是我哥怕你一個人過小年會孤單難受,他會拋下我們全家人,陪你吃什麽破麵條?”
我有些吃驚,秦征是為了陪我,才沒有回家過小年,不是為了試探我?不可能!
“畫皮精,你啞巴了?告訴小爺是哪家破麵館,明天老子去砸了它!”
果然有錢就是任性,別看這小子隻是個不受寵的主兒,也敢對普通人橫。
我嗤笑道:“那你揍你哥吧,是他親自下廚做的。”
“你說什麽?!”秦闖氣得大吼大叫:“死畫皮精,臭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哥味覺出了問題,什麽都聞不到,你讓他下廚?你是想害死自己還是害死他?你到底是何居心?!”
“味覺出了問題?”我愣住:“為什麽?”
“為什麽你不妨自己問他。姓江的,我警告你,立刻馬上給我滾來,不然我叫你活不到明天早上。”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我半天回不過神。
秦征身體就像鐵打的,幾年都不會感冒一次,全身上下裏外沒有一丁點疾病,一切功能都好得沒話說,所以我才矢誌不忘親自報仇,因為他身體素質太好,生命力也太頑強,不親自弄死他我就不敢相信他是真的死了。
可是麵對威脅,我沒辦法,隻能問清楚秦征所在醫院,換掉睡衣,打扮一番趕過去。
到了貴賓特護病房區,以秦征的名氣和地位,不用打聽,就能找到他的病房。
遠遠看到門口佇立著四個保鏢,門內傳出久遠的熟悉聲音,我大吃一驚,有些驚慌失措,四下看看,一時間無處可藏。
秦家老爺子秦烈蒼老的聲音,一邊用拐杖狠狠敲擊地麵,一邊歎氣,在兒媳何明慧攙扶下從秦征病房裏出來,走向電梯這邊,兩個保鏢趕緊跟上,一左一右開路。
病房長廊外無處可以掩藏身形,我趕緊跑到電梯旁邊的玻璃窗那裏,麵朝窗外,裝作憑窗遠眺。
悄悄把圍巾往上拽拽,借著圍巾的遮掩,讓他們看不到我的臉。
等他們經過我身邊時,我才猛的想起,我現在是江玫,早就脫胎換骨,整容成和慕冰沒有半分相似之處的女子,我怕什麽呀?
連秦征都認不出來我,何況是見麵次數有限的秦老爺子與何明慧?
秦老爺子都八十多歲了,還要在小年夜來醫院看望中毒昏迷的長孫,心裏肯定不舒坦吧?
哈哈,他們不舒坦,我特別有成就感。
我貌似望著遠方,實則豎起耳朵聆聽他倆的談話。
隻聽何明慧邊走邊說:“爸,你不如下道命令,讓秦征搬回去住,你看看他這三年把身體折騰成什麽樣?住在一起才能督促著他愛惜自己……”
秦老爺子咳嗽道:“他什麽性子,你還不清楚?軟硬不吃,除非他自願回來,否則和我們斷絕關係,脫離家族都有可能,不可逼得太緊。”
“那就由著他飄在外麵,永遠有家不回?”
“春節和我們生日那天,他不是都會回來嗎?”
“那一共才幾天啊?我養這麽一個兒子,還沒有一隻貓狗依戀我,想見他一次比約見總統都難,唉……”何明慧歎息:“要不,咱們讓雯姨過去伺候他一日三餐?”
“我提過,他不同意。”
“他那個女助理也不知道廚藝如何,秦征這幾年對她挺器重,不如讓她兼職生活助理?”
“這小子不會讓不相幹的年輕女人住在他那裏。”
“爸,那女助理已經三十好幾了,對秦征不可能有非分之想。”
“你確定她真有三十多嗎?”
何明慧驚訝道:“難道不是?”
“哼,她是故意扮老扮土,我安排人秘密調查過她,她真實年齡二十七歲,和秦征同歲。要不是忌憚秦征討厭身邊有女助理女秘書或者女傭人,她何必扮演成三十六七的女人,讓秦征以為她對他不會有想法。”
還能這樣玩?我回想了一下那女助理的穿戴和麵容,不禁佩服萬分。
何明慧吃了一驚:“這女的真是太狡猾了,爸,你查出她真實身份了嗎?”
“沒有辦法深入查探,隻知道身世不凡。對了,聽小闖說,秦征那裏有女人住進去了,是做做樣子,還是有實質性的關係?”
何明慧憂心忡忡道:“他那裏連雪琪都不讓踏足半步,卻讓那姓江的女人住進去,估計不單單是上床了,還上心了。”
“哦。你確定他上過?”
“爸,不瞞你說,自從他讓那個女的住進去,我就再次偷偷派人給他的別墅外麵安裝了監控,雖然很快就被他發現拆掉了,但是已經拍到他和那女人做過。”
秦老爺子鄭重其事道:“如果有了,就想辦法讓那女的生下來,我們秦家不能絕後。”
我聽得都有些尷尬,這公公和兒媳居然一點異樣表情都沒有的談論這種話題,真是……嗬嗬。
想讓我給你們生個後代?我暗暗冷笑,做夢!
盡管秦征對如今的我從來不戴套,但是每次事後,我都會及時服藥,絕不給自己留下隱患。
這輩子已經為秦征這個混蛋受過兩次墮胎的疼痛,我發誓絕不會有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