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
他是真的關心我吧?回國以來,這是第一個沒有直接利益關係,心甘情願對我好的人。
方錦華也幫我,但是她是受程遠嶠所托。
正神思遊離,忽然聽得窗外有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原來是一些偷偷潛伏進片場探班的粉絲們。
“哇塞,男神的動作和眼神好溫柔啊,江玫真是幸運哦。”
“羨慕死了,我也好想被這樣照顧,讓我天天受傷都行。”
“天哪,摸頭殺,好迷人呀。”
我隻能嗬嗬幹笑,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他指尖觸及我脖子的肌膚,讓我不禁有些臉頰發燙。
那些粉絲們不滿足於討論,紛紛拿出手機或者相機也給男神和我拍照留念,我趕緊推脫。
宗政明笑道:“已經被粉絲抓個現行,不拍照是不可能的,江玫,大大方方讓他們拍幾張吧,不然他們會一直纏著,不肯離開。”
果然,滿足了粉絲們合影願望後,宗政明說我需要休息養傷,他們就聽話的走了。
望著那些活潑可愛的粉絲們離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宗政瑤來,不由問:“宗政明,你堂妹什麽時候回劇組啊?”
宗政明泡了一杯花茶,遞給我:“暫時她回不來了,她學業吃緊,爸媽不準她再出來打醬油耽誤學習,不過,她假期時應該會過來探班的。”
我接過來,嗅了嗅香氣,抱著暖手:“謝謝。沒有瑤瑤在身邊,感覺好冷清。”
他笑道:“不是還有我嗎?”
這話怎麽這麽蘇?我有些尷尬的笑笑:“男神是大家的,我怎麽敢肖想?”
“你呀,總是急著撇清關係。”
隻要撇清,我才不至於深深自責吧?我怕他深陷,更怕他另有所圖。反正,我不想害他,也不想被他所用,多想和他的關係是簡簡單單的朋友之誼。
休息了半個小時,我和夏雪琦的對手戲,還是得繼續拍下去。
為了遮住脖子上的劍傷,導演讓我圍著一條雪貂皮圍脖,這樣既暖和也漂亮,還應景,因為劇中也是冬天。
那柄要命的碳鋼劍也被場務換成塑料的,夏雪琦沒有辦再用道具折騰我,立即改變策略,變成老是忘記台詞,要麽就是表情做得很不到位,與劇情嚴重不符。
導演氣得不輕,她說是我眼神不對,讓她入不了戲。
我隻能望天翻白眼,我眼神什麽樣,與她有關嗎?大部分動作都是背對她,或者側對,幾乎沒多少眼神交流。
可她是資深老前輩,最當紅的一線女明星,還拿過影後獎,而我隻是給剛出道的小野模,那些看不出端倪的人自然不會認為是她故意刁難,隻會抱怨我這個新人太笨,老是對不上戲,害得所有人都跟著反複做無用功。
處處巴結討好夏雪琦的藝人和工作人員們,則是處處繞著我走,當我洪水猛獸晦氣的源頭。
終於結束了今天拍攝任務後,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小聲問我是不是得罪女神了,不然她不會這麽刁難我。
他意有所指,我猛地明白過來,是我做秦佂情婦這件事,讓夏雪琦恨得心裏滴血發瘋吧?
哈哈,她再整我,都改變不了她被離婚而我用著她前夫的事實,這麽一想,我心裏舒暢了不少,晚飯時多吃了半碗。
洗漱過後,我躺在床上看劇本,忽聽有人敲門。難道是宗政明來找我討論明天的劇情,教我這麽演戲?
我起身去開門,沒想到來的不是男神,是女神,夏雪琦。
我冷笑著開門,請她進來,她假意的噓寒問暖,四處打量我的房間。
不冷不熱寒暄了幾句,我懶得和她多說,浪費時間和表情,就靠在床頭繼續看劇本,心想她臉上掛不住就會走人了吧
可她居然不走,隻是再房間裏不斷的參觀,眼神莫測。
我被她轉的有些眼暈:“夏前輩,現在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麽指教明說吧。”
她從包包裏取出一個小藥瓶:“這是除疤的特效藥膏,請你手下,免得我老公看到就能脖子上有疤痕,會誤會我欺負你。”
“老公?噢,你是說秦總?”我似笑非笑斜睨著她。
她臉色黑的可以當墨汁:“江玫,你最好離我老公遠點,你這種女人,不過就是一次性消費品,用過就扔的垃圾。”
“是嗎?我是一次性垃圾,那你呢?你老公喜歡碰你嗎?上過你幾次?你是不是連垃圾都做不了,才氣急敗壞的跑來興師問罪,在片場公報私仇?”
一下子被戳到痛處,夏雪琦惱羞成怒,顧不得偽裝優雅高傲,衝過來就要甩我耳光。
我那麽多年的武術不是白練的,各種體育活動都是我的最愛,我身手比她可好多了,私底下她想欺負我簡直是自尋死路,不等她的爪子觸及我臉頰,我就扣住了她手腕,狠狠往後一扯,疼得她一聲慘叫,臉色煞白,冷汗直冒。
我往後用力一送,手一鬆,她踉蹌幾步,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嚇得花容失色,我笑嘻嘻道:“夏前輩,別忘了你仙女的人設麽,收起你猙獰的表情。”
她看看占不到便宜,又怕私底下的醜惡嘴臉被狗仔拍到,就裝腔作勢整理了一下衣裙,收斂臉上的怒色,驕傲道:“打你會髒了我的手,江玫,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什麽男人都可以上,狗都不如的東西,我犯不著和你生氣。你給我記住,我不會讓你這種垃圾翻起風浪,有我夏雪琦在,你休想在娛樂圈混出什麽名堂。”
“寶寶好怕哦。夏前輩,我是什麽樣的人,從不遮遮掩掩,秦佂了解得一清二楚,可他依然有興趣玩我,前輩你,一直拿一副完美無瑕的假麵具對著他,也沒見你勾住他的魂,留住他的心。是你道行不夠,演的火候差了點,還是,你根本就不是他的菜?你人設賣的再好,也不如我這個被黑得最慘最賤的小野模,對他更有吸引力。你傷心嗎?夜裏睡得著嗎?甘心嗎?”
她嘴唇哆嗦,渾身發抖,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抱臂看著她,似笑非笑:“想動手嗎?前輩,咱們試試誰狗吃屎趴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