刎痕挑釁
他沒有什麽表情的品著茶,淡淡道:“的確不和。”
“聽傳言說,你和她已經離婚了,是真的還是訛傳啊?”
他饒有興味的看著我:“你對我的婚姻狀態非常感興趣?”
“你誤會了,我對大腕明星和富可敵國的豪門隱私都很有興趣。”
“哦。”
“當然,我偶爾也會興起不切實際的幻想,會不會有一天我這個小野模能取代高高在上的夏女神,成為秦總你的正室。”
大概沒料到我會這麽直言不諱,他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有野心固然不錯,可是你還要再努力。”
“你在鼓勵我取代正室?”我眨眨眼睛問。
他目光悠遠的投向夜空,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喜怒。
這是什麽意思?默許,還是不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收回目光:“夏雪琦不好對付,你最好躲著她,硬碰硬死的隻會是你。”
“如果我真的不自量力死在她手裏,你會覺得惋惜嗎?”
他身子微微一震,看著我,半晌,起身離開陽台,隨手扔給我一個紙盒,我接過來一看,是清嗓子用的含片。
“聽說你嗓子不舒服,以後演戲別那麽拚命。”
聽誰說的?藏劍導演嗎?果然,他是秦佂的眼線,在片場看著我。
不過,他這是誇我在片場太拚命,還是在他眼前告狀時哭得太賣力?
管他是誇是貶,我最關心的還是,他和夏雪琦為什麽離婚?為何要瞞著媒體?
夏雪琦一次次欺負我,他似乎無動於衷,想找他撐腰基本不可能,可是他警告我別和夏雪琦硬碰硬,是擔心我,還是向著夏雪琦?他已經猜到我要對付夏雪琦,他會什麽態度?幫我,還是幫她?
我猜來猜去,猜不透,也不敢套他的話。
晚飯後,他招招手,示意我過去坐在他腿上,陪他看電視。
我欲哭無淚,因為他感興趣的內容,全部是央視的,新聞聯播,焦點訪談,經濟信息聯播,經濟半小時,財經報道,時間充裕的話,還有各種體育賽事。
除了體育比賽,我偶爾有一點興趣外,別的,簡直是比催眠曲還要高效的節目。
我無奈的窩在他懷裏,他一隻手玩著我一頭長發,一隻手探入我睡衣裏,玩著我引以為傲的部位。
該死的家夥,為什麽非要像個退休老頭子一樣關心國家大事經濟動向啊,我不喜歡看電視,就算絕大部分女生都喜歡的韓劇,我看著隻覺得太黏糊囉嗦,情感類節目我隻會吐槽,戶外闖關節目我隻覺得太小兒科,隻有看熱血動漫時,才稍微有勁兒,而最喜歡的,則是動物世界,奇趣大自然,我喜歡動物在惡劣的自然環境裏驚險刺激的求生求偶場麵,悲壯,自由,慘烈,熱血,簡單,弱肉強食,勝者為王,不需要陰謀詭計,虛情假意,隻要有力量,夠堅忍,就能活得肆意瀟灑。
無聊的盯著電視屏幕,我眼皮子直打架,他卻不許我睡。
我隻好偷偷玩手機,打發時間。
星空傳媒已經幫我認證了微博,對我的個人介紹是星空藝人,作品《斷唐》,雖然我一點成績都沒有,但是因為年前的嘿料和年後與宗政明的綁定炒作,我粉絲也有八九十萬了。
不過,我不知道這些粉絲是不是公司買來的僵屍粉,因為我不怎麽玩微博,上麵那了了幾條行程微博,還是公司幫我發的,我自己還沒有用過。
此刻閑來無事,我登錄後,看著那張“刎痕”照片還在熱門頭條,神評論搜搜飆升,已經有幾百萬,大都是罵我,維護宗政明男神的,都嫌棄我是癩蛤蟆吃到了天鵝肉,配不上宗政明男神。
我要不要來個澄清呢?於是我點開相機,來了個自拍。
他一直盯著電視屏幕,沒有看鏡頭,鬼斧神工的絕美側顏,讓人看一眼就情不自禁淪陷。
這張合影要是發出去,肯定比和宗政明男神的緋聞更勁爆,更有話題度和轉發熱度,甚至,能攪翻娛樂圈,可惜,我不敢。
一方麵秦佂太低調,決不允許媒體流露他的照片或者視頻出去,就算是不得不出席的大型商業剪彩還有劇組開機之類的活動,他也是現身說幾句場麵話,便匆匆離去。在他現身之際,是不允許媒體拍照的。
另一方麵,夏雪琦對他迷戀得神魂顛倒,我要是敢發出和她前夫親昵合照,她不撕吃了我才怪。
現在我還沒有任何底氣與實力,不敢明目張膽挑釁,隻能將照片修剪了一下,隻露出脖子包著紗布那處,配上應景的文字:“拍戲不易,道具傷人。各位打戲同行請注意安全哦。”
微博發送出去後,我有些緊張,不知道會引起什麽轟動效應。
做賊心虛,我裝作看新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沒多久就昏昏欲睡,直到胸被狠狠涅了一下,疼得我驟然驚醒。
我氣得狠狠瞪他,可他,注意力依然再沒完沒了的各種新聞上,玩我頭發和胸的動作都是有一下沒一下,不怎麽上心。
為了熬時間,我又拿起手機,微博上各種點讚辱罵轉發和回複鋪天蓋地,紛紛猜測我脖子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忽然,我看到有私信,點開一看,是宗政明的:“江玫,你在哪兒呢?”
我自然不能告訴他我在秦佂懷裏,於是回複:“在休息。”
宗政明:“在酒店沒有找到你,你塗藥了嗎?”
我嚇一跳,他去我房間找過了?
我趕緊問:“你今晚不是和夏雪琦有對手戲嗎?”
宗政明:“我讓助理去找你的,想讓她幫你塗藥,她說你不在。”
我:“哦,我出去了,在朋友家住著。”
宗政明:“怎麽沒聽你說再橫店有朋友?”
我尷尬回複:“我也沒問過我啊,難道我要事無巨細都老實交代嗎?”
他打了一個汗的表情:“女孩子在外麵要多注意安全,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我回複他一個笑臉和羞澀臉。
雖說我和宗政明隻是綁定炒作,並非真正情侶,可我騙他說我再外麵玩,不敢告訴他我在秦佂懷裏,這是不是一種欺騙,腳踏兩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