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火

  他自己解開襯衫,溫暖結實的胸膛,熟悉的香水、煙草味和體香,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磁性如魔的聲音,也讓人抵抗不了。


  我努力睜大雙眼打量他,看不清,影子變成好幾重。


  我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又親:“你是帥哥嗎?又老又醜的就免了……想不想要嘛……”


  我蹭著他的胸膛,又摸著他的腹肌,精悍如鋼,性感迷人,簡直讓人熱血沸騰啊。


  手感太好,就算看不清他長什麽樣,單憑這身材,也值得我拿他當解藥了。


  我的手正要探到他的下麵,被他猛地攥住手腕,怒喝道:“江玫,你找死是不是?到底要瘋到什麽程度?!”


  他關了冰冷的淋浴,用毛巾給我抹去臉上的水漬,狠狠捏住我下顎,借著這要命的痛,我終於清醒了一點。


  神啊,誰能告訴我,這個像極了秦佂的男人是誰?他一副想要吃了我的凶巴巴樣子是幾個意思?我招他惹他了嗎?

  “帥哥,要不要嘛……我可以付你錢……你要多少……”


  他掐住我脖子,狠狠瞪著我:“真的認不出我?如果不是我,你也要嗎?”


  我疼得直咳嗽,睜大眼睛仔細分辨:“你是……你……好像秦佂那個混蛋啊……”


  他凶巴巴怒衝衝又似笑非笑的可惡神情,徹底將我激怒,也清醒了一點點,用力推開他:“王八蛋,你不是和洋妞混在一起嗎?滾遠點!我也要找別的男人去……”


  想掙脫他起身,可是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想抬起手臂都很困難,更別說爬起來,我氣得渾身都在哆嗦,眼淚直流,也說不清為什麽要哭,反正就是絕不能讓他碰到我,就算今晚被藥力折磨得死掉,也絕不會找他解決,我恨他!恨死他了!

  他一手摟著我,一手解皮帶,不顧我的推拒,猛地捧住我的臉,狠狠吻下來,熟悉的味道,在唇齒間輾轉,我腦子一片空白,近乎窒息。


  雙手被他反扭到背後,略帶著薄繭的手肆意作惡,到處遊走,我疼得生不如死:“畜生,你溫柔點不行嗎……該死……”


  “不想要?”秦佂動作頓了下,在我有些茫然,下意識抱緊他時,他壞笑一聲:“口是心非的壞東西……居然敢跟著霍禦風去那種地方,我今晚就如你所願,代替他們所有人好好伺候你!”


  ……


  當我醒來,天色已經大亮,冰冷的浴室已經換成了溫暖的床,某個家夥依舊不知疲倦的在奮戰著,不知道我現在是完整的還是已經七零八落,我顫聲苦求不要了。


  這混蛋不依不饒,一邊繼續動作著,一邊惡狠狠的問:“還敢和別的男人亂來麽?”


  “你才亂來…………不敢了……”


  “你喜歡誰?”


  “不知道……我想想……你……”


  “我是誰?”


  “你是誰……”


  “竟敢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


  他狠狠給了我屁股幾巴掌,疼得我大哭起來:“痛,好痛……死混蛋……”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終於徹底清醒過來,燦爛絢麗的陽光照到床上,晃得我下意識拽被子捂住腦袋,身子動了動,才發覺全身酸痛得幾乎全部拆零散了似的,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痛得麻木,像火燒一樣。


  那裏疼也罷了,屁股也火燒火燎的腫疼是怎麽回事?哪個王八蛋把我屁股打腫了?

  我揉揉痛的快要炸裂的額頭,仔細回想昨晚,天大亮時似乎還在沒完沒了的劇烈活動,那個男人是誰?好熟悉的味道和動作?

  是誰呢?秦佂?


  江雋、霍禦風和包房裏那些男人的臉,影影綽綽在我腦海裏浮動,還有秦佂摟著洋妞擦肩而過的樣子……


  完了!難道和我做了整夜的是別的男人?是誰?!反正不是秦佂就好,不對,不是他那就……慘了!我得趕緊買藥,除了秦佂,沒有哪個有錢男人願意自己打針避孕。


  我窩在床上抓狂,怎麽也想不清楚到底是誰。


  如果是他,該怎麽打招呼,是裝糊塗:“咦,怎麽是秦總你?我的那些帥哥呢?”


  再將一張卡摔他臉上:“技術不錯,賞你的。”


  可我卡裏那點錢,在他麵前拿得出手嗎?還是隻甩他一百塊意思一下就夠了,這樣也更具有諷刺意味,多解恨啊。


  不行!還是直接穿衣走人,把門狠狠甩上。


  瞬息之間,我就想了無數種麵對他的方法和台詞,可是,門鈴怎麽突然響了,還一直響個不停,誰在外麵?


  我趕緊往一邊摸了摸,床上沒有別人,我這才意識到,秦佂不再床上,也沒有別的男人摟著我。那昨晚到底是誰啊?

  我忍著渾身酸痛艱難的穿好睡袍,踉踉蹌蹌去開門,身子都是虛的,飄的,隻見貓眼外一個五官精美的大帥哥手捧一束紅玫瑰,一手按著門鈴,衣冠楚楚,身形高大挺拔,就算比不上秦佂,也是萬裏挑一的大美男。


  難道昨晚伺候得我死去活來無數次的男人,是他?


  我在藥性作用下,把這個男人當成了秦佂?呸呸呸!我幹嘛老想著秦佂那個畜生?這個男人多好,隨便哪個男人都比秦佂那畜生好。


  我趕緊說服自己擺出最嬌媚甜膩的笑容,眨眨眼,笑道:“嗨,帥哥,快請進。”


  他不自然的笑笑,對我的笑容似乎很過敏,咳嗽兩聲,將玫瑰花放在我手裏,身子微微一側,進了屋,一副生怕碰到我的樣子,一直離得遠遠的。


  真是的,昨晚那麽瘋狂,忘形得把姐屁股都揍腫了,現在裝什麽聖潔啊?想撇清關係麽?

  我灼灼盯著他,他不自在的再次幹咳兩聲:“睡得好嗎?”


  “廢話,整整折騰了一晚,姐能睡好嗎?我懷疑全身骨頭都碎了,還有,屁股痛死了。”


  帥哥的臉騰一下紅透,尷尬道:“咳咳……原來佂哥這麽重的口味,喜歡在那個部位……”


  “……”征哥?!我如被天雷劈中:“你說誰?!不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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