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合圍

  等秦佂帶著我和合作夥伴們都寒暄過後,我拉他到一邊,悄聲問:“是不是我這樣子不符合老男人審美標準,還是嫌棄我是個無權無勢的孤兒?”


  “你是我的人,何須在乎他們的審美。”


  “可他們一見到我就苦大仇深的樣子,真的讓人很膈應。我醜我窮管他們屁事?”、


  “小傻瓜,又多心了?其實問你身份的那些老家夥,一般來說家裏都有適齡的女兒或者孫女,他們一個個都不止一次通過各種途徑想和我商業聯姻,被我通通回絕。”


  “啊?”我恍然大悟,仔細瞅瞅他,再悄悄掃視了一遍整個宴會大廳的來賓,這才發現,名流雲集,可是,唯有秦佂,最年少有為,顏值和身材和逆天,才二十七八,就比這來了國內大半個富豪圈的所有權貴們身家地位高出何止十倍百倍?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麽一對比,其他人立馬就被他秒成了渣渣。


  在此之前,因為我圍繞在我身邊的那些年輕男子,不管左澄還是宗政明,或者江雋,秦闖,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要出身有出身,要外貌有外貌,盡管我一直抵擋不了秦佂的色相,卻也從來不知道他有這麽出色。


  此刻我才終於發現,他實在是太完美了,得牢牢抓住。


  難怪江雋私下裏暗示過我好幾次,讓我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說自從秦佂來到澳門之後,每天惦記著想讓他當女婿或者孫女婿的老總們數不勝數,不管到任何場所,都有人試圖挑起這個話題。


  剛才和那些覬覦他的老家夥們一打交道,我總算相信了江雋不是唬我的。


  秦佂摟著我親昵無比的給我選食物,低聲道:“那些人各個自詡有權有勢,女兒孫女貌美無雙,看到你這種無父無母的鄉野丫頭,自然心裏不平衡,覺得敗給誰,都不該敗給你。你別在意。”


  “當然,誰認識誰啊?等我功成名就站到娛樂圈的至尊地位時,我自成豪門,看他們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何必等到那時候?我的分你一半,你就是最頂級的豪門,碾壓他們。”


  “才不要。我要靠自己的本事打拚,然後踩到他們頭上。”


  秦佂豎起大拇指:“嗯,有誌氣!我等你風光凱旋,掃平眾土豪。到那時,我萬裏紅妝迎娶。”


  “想得美。”


  我倆正在低聲說笑,忽聽主辦人咳嗽兩聲,對著話筒道:“各位朋友,非常感謝大家賞臉參加這次的慈善晚宴,為了募集更多善款,等會而我們會拿出幾件私藏珍玩拍賣,款項全部捐給基金會,若有招待不周之處,尚請海涵。”


  我循聲望去,隻見主席台上,一個慈眉善目,頭發半白的中等身材五十多歲男子,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正在致辭。


  這人是誰呢?莫名覺得有一點點眼熟,可我實在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此人。


  我悄聲問秦佂:“他是誰?”


  秦佂戲謔道:“你真不認識?”


  “廢話!快說!”


  秦佂憋住笑,低聲道:“你舅舅。”


  “你舅舅!去你的。”我媽媽是獨生子女,才沒有哥哥或者弟弟,我哪來的舅舅?


  “我說真的,此人叫張玉鑫,是啾啾的舅舅。”


  我頓時傻掉。


  啾啾的舅舅?聽宗政明所言,啾啾是孤兒,大二時親生父母才和她相認,可那是,她的病按照推算,應該開始嚴重了,沒多久就出國,開始了長達三年多的救治,最終不治身亡。


  這突然冒出來的啾啾,別說我不知道,宗政明估計也不熟悉。


  不過,仔細看看張玉鑫的五官,還真是和啾啾有三分相似,難怪我第一眼就舉得有些麵熟。


  他善解人意的笑道:“是不是不想和舅舅照麵?”


  “那肯定啊,又不是我舅舅。”


  秦佂一笑:“那我們現在就回家。”


  “不會吧,拍賣會還沒有開始,我們就走人?”


  “你稍等一下,馬上就可以走人。”


  秦佂說罷就過去和那些與他有密切合作關係的老總們一一打招呼說有事失陪,然後又到了啾啾的舅舅麵前,取出一張卡,交給他旁邊的禮儀小姐,簽名之後,颯然轉身,大步向我這邊走來,牽著我的手,揚長離去。


  我邊走邊問:“這樣就可以了?你剛才給了禮儀小姐什麽?”


  “不是參加慈善晚宴嗎,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參與拍賣,就捐點款走人。”


  “這多冤啊,你什麽都沒拍,就放血?你捐了多少?”


  “反正足以讓他們滿意。”


  “有錢就是任性,當冤大頭你都笑得出來。”


  “小傻瓜,這是澳門的富豪圈,也牽扯到香港等地,比內地的那些名流宴會,富豪多了何止十倍,百倍,我想在他們的圈子裏打好天之堂項目的基礎,博得更多人支持,多放放血,才能融入他們。”


  “哦,我明白了,關寶蓮他們聯合幾十個參與這個項目的老總們與你龍爭虎鬥,你就在更廣範圍內,融入澳門的土豪圈,以勢不可擋的人格魅力和權勢地位博取整個階層的支持,那麽關寶蓮他們對你形成的合圍之勢,就不攻自破。”


  “正解。冰冰,你越來越聰明了,一點就透。”


  “人家本來就聰明。”


  “是這段時間跟著我,智商和情商才飛速提升了。”


  “不自戀會死啊?”


  “會啊。不一遍遍怒刷自己優勢,我怕你又三心二意。”


  “……”我真是服了這廝,厚臉皮功夫越來越登峰造極。


  “冰冰,今晚去我那裏好嗎?”


  “都是酒店,住誰哪裏有區別嗎?”


  “有。我總是俯就你,你也得屈就我一次。”


  “好吧。”又是該死的名分心理作祟,這家夥一心想給我打上獨屬於他的標簽。


  到了他所在的酒店套房,他去浴室放水給我洗澡,我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好累啊。


  他走過來,手肘半撐在我身體兩側,問:“冰冰,怎麽了?”


  “困。”


  “那我幫你洗吧。”


  “人家參加晚宴前不是剛洗過嘛,能不能偷一下懶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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