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心裏咯噔一下,秦佂是軍人,又是喜歡我的男人,自然不用怕,可周博是刑警裏邊的頭兒,他忽然造訪,不就是為了抓我回去審訊嗎?
我戰戰兢兢將他倆讓到客廳裏,給他們倒茶時,手都在發抖,灑了出來。
秦佂淡淡道:“怕什麽,淡定。”
我怎麽淡定啊,看著周博那眼神,我就心驚,眼皮直跳。
太緊張了,我握著茶杯的手直抖,手被開水燙了一下,秦佂趕緊帶我去洗手間用涼水衝洗,幫我塗藥消腫,帶著我出來後,讓我坐在他腿上,沒好氣的瞪了周博一眼:“你小子是來幫忙還是添亂的?”
“當然不敢來添亂。征哥,你重色輕友啊。”
秦佂摟著我的腰,另一隻手把玩著我的長發,冷冷瞥了周博一眼:“哪那麽多廢話?開始吧。”
周博咳嗽兩聲,道:“江玫,你的事征哥和我說了。有人控訴你殺人未遂,是吧?”
我點點頭。
秦佂糾正:“是宗政明的舊相好啾啾涉嫌傷人,不是冰冰。”
“哦,我忘了,眼前這個江玫,是我們當年的同學慕冰。”周博拿出一隻錄音筆道:“你把那件案子的來龍去脈說一下。”
我止不住咽了下口水,他是要審訊我嗎?我該怎麽說,實說,還是瞎編?
秦佂沒好氣道:“姓周的,你一本正經的搞什麽?”
周博笑道:“佂哥,你不是讓我幫她嗎,不問清事件真相,怎麽幫她尋找突破口?”
我心虛的問:“周警官,我會不會坐牢?”
“你又不是沒進過局子,怕什麽?”
看來,我真的坐牢?我頓時蔫了。
秦佂摟著我親了一口:“傻瓜,你男人在此,會讓你進局子嗎?別聽他瞎咋呼,他要敢動你一下試試,我立馬讓他流放到南北兩極的冰天雪地中去。”
周博氣得挫牙:“征哥,你太不夠兄弟了。”
“你夠兄弟嗎?一個勁兒嚇唬我的冰冰。”
周博又問了一遍事件經過,我將宗政明透露給我的訊息說了出來,他嬉笑道:“你和宗政明還真是情侶啊。征哥,你聽了什麽感覺?”
秦佂冷冷道:“沒感覺。”
周博驚訝道:“你不吃醋?征哥,自己女人沾花惹草,捅人刀子,你居然還無動於衷,像聽別人的故事。”
“那是啾啾和宗政明他們的故事,與我的冰冰無關。你是不是嘴賤欠揍?”
周博歎氣道:“想看你抓狂發飆都不容易,罷了,我不亂說了。”
我不安的問:“周警官,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案子?”
周博收起玩笑嘴臉,道:“你擔心什麽?你不會被起訴,也不會坐牢的。案子早就過了訴訟期,誰會花精力查這麽小一件群毆事件?”
我鬆了口氣,不用坐牢,那我就不擔心了:“周警官,我該做什麽?”
“你們的事,早就和審案無關,純粹口水戰,你要是沒有應對的法子,就告她誹謗。夜媚的未婚夫不是還猥褻過你嗎?你將他們夫妻倆都告了,保證讓他倆翻不了身。”
秦佂臉色一變:“姓周的!注意措辭。”
周博隻得改口:“哦,那就是騷擾,不是猥褻。”
我有些無語,周博的用詞並無不妥,秦佂生的哪門子氣啊。也幸好周博和江雋一樣,奉他為尊,言聽計從。
周博問:“慕冰,你想聽我的建議嗎?”
我點點頭,看秦佂臉色不好,就說:“周警官,要不我們去陽台談談。”
我剛要站起身,秦佂一用力,我又跌回他腿上,隻聽他冷冷警告:“死小子,又想鬧什麽玄虛,就在這說。”
周博無奈的聳聳肩:“我要說了,你又得生氣。”
“那就別說了。”
“征哥,你叫我來,不是為了解決問題嗎?護短也不能護到這份兒上啊。”
我趕緊捧著秦佂的臉,央求道:“你繃著臉幹嘛?讓他說說唄。”
秦佂不高興的微微點了下頭。
周博道:“你和夜媚他們注定無法協商和平解決,以法律為武器是捍衛公道的最好方法,所以我的建議是起訴他們誹謗,死磕到底。啾啾刺傷她的案子年代久遠,在公安機關根本得不到響應,但是她肆意散步流言對你人品造成了很大損傷,你是明星,名聲比普通人要重要得多,最容易被人揪住做文章。不過,被曾玉琪騷擾的事情,能不提就不提,對女人來說,這種事就算是受害方,公眾也隻會嗤笑你,社會就是這麽不公平,一旦就這種事情開戰,招黑留汙的隻會是弱勢的女方。佂哥,你說是不是?”
秦佂淡淡嗯了一聲。我不由暗想,難道秦佂生氣,就是擔心周博的法子,會讓我名聲嚴重受損,背負永遠洗不掉的汙名?
可是,明明是曾玉琪和夜媚害我,我卻要因為這個原因束手束腳,被他們往死路上逼,太憋屈了,怎能就這麽善罷甘休?!
我忍不住道:“哼,明天就讓方姐他們召開新聞發布會。”
周博挑挑眉:“你打算死磕到底?”
“當然,就算不得不退出娛樂圈,我也不能便宜這對渣渣。”
周博笑道:“有佂哥在,怎會讓你被逼得退圈?放心吧,他會給你撐腰的。”
秦佂冷冷瞥著他:“別以為你奉承兩句,我就會放過你。”
“佂哥,你夠了吧?我不就是蹦出幾個職業詞匯,這又不是天大的錯。你護短護得令人發指。”
“別憤憤不平了,請客,免你不死。”
周博立即作揖躬身道:“好吧,皇上,娘娘,請,微臣今兒請午飯賠罪。”
“愛卿平身,走。”我憋著笑應了一聲。
吃過飯後,周博打道回府,我也準備回酒店,昨晚失眠了一整夜,我困得不行,隻想好好補一覺,豈料秦佂和我並肩走到了我房間門口,我驚訝的問:“你還不走?”
“想讓你侍寢。”
“……”前幾天剛答應我一個星期內不碰我的,這才三天,就憋不住了?
我鬱悶道:“秦總,我這裏沒有你的換洗衣物。”
“那就裸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