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他

  “死賤人,你別得意,妨礙我的,早晚都會被碾碎。”


  我也毫不客氣的詛咒道:“你以為自己可以一直無法無天喪心病狂的害人嗎?夏雪琦,你的末日不會太遠了。”


  高峰怕我倆鬧得太過分,驚動賓客們,影響他和夏雪琦聲譽,對他奪權更不利,趕緊把她拉到一邊去了。


  我冷笑一聲,正準備去找秦佂,就見方雅和她父母一起過來。


  她穿著緊身黑裙,脖子上帶著很別致的黑色碎花絲巾,暗色唇膏,就算是葬禮這種沉重肅穆的場合,也不失典雅時尚範兒。


  我突然發覺,夏雪琦的品味越來越落伍了,原本她可是時尚界的弄潮兒,所有人心目中的不二女神。可最近這幾個月來,她的形象越來越差,不管是名聲還是著裝品味,都沒有以前那麽精致了。反倒是歇斯底裏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不像以前,特別善於偽裝,再自己的惡毒齷蹉心思掩藏得極深,現在她根本懶得掩飾,不分場合的發飆。


  莫非,她受了什麽刺激,腦子變得不好使了?就像醉酒狀態的人,情緒無法控製自如?


  想想夏君翎迅速惡化到病故,也才兩三個月,似乎有些蹊蹺,我對夏雪琦現在的精神狀態也不禁生出幾分疑慮,總覺得她變成這樣不太合乎情理。


  我正思量原由,方雅走了過來:“慕冰,他回來了嗎?”


  我點點頭。


  她眼神頓時一亮:“在哪兒?我怎麽沒有看到?”


  “剛才他和秦佂去了大樹後邊,不知道在談什麽。”


  沒多久,秦佂和左澄一起過來,他拉著我一起進去大廳吊唁,左澄臉色陰沉跟在後邊,劍眉緊蹙。


  方雅激動的小跑過來:“左澄……”


  左澄回頭,冷冷瞥了她一眼,微微一怔,卻波瀾不驚,淡漠得像是從來不認識。


  這家夥真是太冷漠了,我正想為方雅說句話,秦佂拉著我快步而行,我下意識回頭看左澄一眼,他神色複雜的盯著我背影,讓我心頭一慌。


  秦佂不滿的警告道:“別管閑事,也別背負太多愧疚,你不欠他什麽,你也別過問他和方雅,你要知道,你最能影響他的判斷,你越是關注他和方雅,方雅就越是沒有機會。”


  我眨巴眨巴眼睛:“真的嗎?其實我是想促成他們的……”


  江雋湊過來低聲道:“你在左澄麵前的話,他還能看到別的女孩存在嗎?你真要撮合他和別的女人,就遠離他的視野。”


  “似乎蠻有道理的,那我以後要少出現在他麵前。”


  “嗯,聽我和征哥的沒錯。”


  吊唁之後,我問秦佂和左澄談話內容,他不肯說。


  一路追問到家,他都守口如瓶,我不禁生氣了:“秦佂,你什麽都不肯告訴我,就像四年前那樣,覺得我沒用,還是承受不起打擊?我討厭你總是自作主張,把我排斥在外,我難道就沒有自主判斷能力嗎?你從來不肯給我一點知情權和參與權,不管事情和我有沒有關係。”


  “這不是為了你好嗎?我希望你簡簡單單,天真無憂。”


  “可現實允許嗎?你就透露給我一點點好不好?就一點,我絕不亂來,隻是想擁有知情權。”


  他像摸小狗小貓一樣揉揉我的腦袋,打算繼續安撫我,我一把推開他的手,撅起嘴不理他。


  過來半晌,他終於伸臂攬住我:“別氣壞了身子,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我氣呼呼的瞪著他,一言不發,嘴巴依然撅著。


  他哭笑不得湊近我的嘴巴吻了一下,摟著我肩膀:“乖,嘴巴撅這麽高,會變醜的。我和左澄隻是談了一下雲鼎的未來,理順現在的狀況,我希望他能和我合作,打敗高峰和夏夫人背後的龍氏集團,以及想要奪權的幾大股東聯盟。我幫他奪權,他將公司洗白,逐步清理轉移生意重點,把毒品鏈條一點點斷掉。”


  “那豈不是很危險?他答應了嗎?”


  “暫時沒有,不過,我和江雋會想辦法繼續勸他的。這是他擺脫那個組織的契機,一旦錯過,他就隻能一輩子從事那種最黑暗的非法生意。”


  “要不,我和他談談?”


  “不需要,冰冰,我不希望你見他。”他捧著我的臉,就吻了下來。


  我哪有心思和他親昵啊,生氣的想推開他,他眼底含笑,死皮賴臉的不依不饒,終於,我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神魂顛倒。


  沒多久,衣服就被他解開了,他一邊往下吻著,一邊問:“冰冰,我們要個寶寶好不好?我一定會小心保護好你和孩子的。”


  我氣喘籲籲的承受著他的親吻和雙手不斷的撩火:“不要……”


  他有些失望:“就算已經有了,你也不想要嗎?”


  “誰知道有沒有啊?”


  “沒有我再做,一定讓你懷上,冰冰,給我一個吧,我會做個好丈夫好爸爸的……”他一邊狠狠的掠取,一邊央求。


  到底要還是不要,我其實已經拿不定注意了,聽天由命吧,如果有了,我也許不會再打掉它。


  幾天後,我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江雋突然從客臥裏衝過來:“江玫,快看電視,財經頻道。”


  “天塌了嗎?”我還沒有從微博八卦中回過神,他將我的手機拿開,打開液晶電視,調到S市財經頻道,隻見偌大屏幕上,是雲鼎集團那九龍騰飛的巍峨大廈,居然是大篇幅的專題報道,標題是淩雲投資成雲鼎最大股東,董事長正式由左澄接任。


  我驚喜道:“天哪,太快了,左澄回來才幾天啊,董事長不是已經把股份和代理權都給了高峰嗎,左澄怎麽可能反敗為勝,扭轉大局?太不可思議了。”


  那麽多大股東盯著董事長持有的股份和董事長職位歸屬權,夏夫人的娘家龍氏集團,也對雲鼎虎視眈眈,更別說其他一直想瓜分雲鼎的那些大型上市集團。


  秦佂能有什麽本事,幫助左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把高峰從打理董事長位置上擠下來,又把其他競爭對手都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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