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藥

  不給你一點厲害瞧瞧,我就不叫慕冰,哼哼!

  秦佂氣得衝過來砸門:“冰冰,你發什麽瘋?快點開門,你不能在我這麽重要的日子丟下我不理不睬。”


  “秦佂,好哥哥,人家要反省的,得安安靜靜獨處一個晚上才行哦。咱們明早見,晚安!”


  “誰特麽要你這樣閉門思過了?你給老子出來!小壞蛋,臭冰冰,快點開門!”他氣得口不擇言。


  我得意的哈哈大笑:“別激動,好哥哥,門板砸壞的話,我永遠都不要理你了。”


  我現在要是出去,今晚肯定得被他折騰死,我才不會上當呢,說反省就反省,誰讓他下套騙取我這麽多承諾!太狡猾了,簡直可惡至極,我一定得報複回來!


  我躺倒床上,被子一拉,將腦袋捂住,才不管他在外麵砸門怒斥或者央求。


  江雋聽到動靜也過來勸了我一會兒,我不為所動,終於,門外的人消停了,我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我打算給好好給秦佂補過一次生日,畢竟,相識相戀以來,我好像沒有幾次記得他的生日,更別說正兒八經給他慶生。該怎麽過呢?我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出最特別的注意。


  也許,先去吻吻他,再親自下廚給他做早餐,晚上來一個燭光晚餐,有我親自去蛋糕房學做的生日蛋糕,一房間的玫瑰花,一屋子的紅蠟燭,還有紅酒,然後,在鋪滿花瓣的床上主動要他?

  我越想越覺得這注意不錯,躡手躡腳去主臥偷吻,可是,偷偷打開臥室的門,床上空無一人,被子疊放得整整齊齊豆腐塊一樣,是秦佂習慣性的利落樣子,他不喜歡東西亂放或者不整潔。


  可他人呢?浴室裏也沒人,我四下打量,當看到愛誰懶覺的江雋房間時,不禁興起一個邪惡的想法,秦佂總不會去了江雋房間裏吧?


  想到兩個絕色大美男搞在一起的畫麵,我就不寒而栗。天哪,他倆要是湊成對,哪還有我什麽事啊?

  我四下搜尋,終於在全封閉的陽台上發現了秦佂,他正蜷縮在藤椅上,身上隻穿著睡衣,連被子都沒有蓋,還開著空調,這大清早的又不熱呀,開什麽空調啊?


  陽台的森森寒氣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抬頭一看空調溫度,才十五度。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家夥是想凍死在這裏嗎?

  我趕緊拽他起來,他臉色慘白,劍眉緊蹙,性感薄唇上起了一層皮,沒有一絲血色,手心滾燙,我下意識一探他的額頭,想火燒一樣,難道高燒了?

  我嚇了一跳,趕緊死命拽他:“秦佂,秦佂……”


  他沒有吭聲,依舊昏睡著,呼吸沉重灼燙。


  我趕緊將空調關掉,給他蓋了一條毛毯,去敲江雋的門。


  江雋揉著惺忪睡眼問:“怎麽了,江玫?不知道我有起床氣嗎?”


  “秦佂發燒了。”


  “什麽?!”


  江雋臉色一變,趕緊去看秦佂,試了試額頭溫度:“燒得不輕的樣子,征哥身體這麽好,我從來沒有見他發燒感冒過。趕緊把體溫計拿來。”


  我去主臥拿來體溫計,量過之後,更加害怕,居然都燒到三十九度五了,我和他都沒有辦法弄醒他,他已經燒得不省人事,迷迷糊糊一直眼睛緊閉。


  “你別急,我現在就去買藥。”


  “不如送醫院吧,燒得這麽厲害,太嚇人了。”


  “不用,征哥體質好,吃藥就可以了。這又不是什麽大病。”


  “萬一治不好呢?”


  “放心吧,我是野外生存高手,這種小病小痛沒少經曆過,知道怎麽處理。”江雋將秦佂抱回主臥床上放好。


  聽他說得這麽篤定,我隻好暫且相信他。


  江雋一邊穿鞋一邊吩咐我:“我馬上就回來,你趕緊用濕毛巾給他擦身體發汗,這樣會減輕症狀。”


  “哦,知道了。”我火速奔回浴室,放涼水,打濕毛巾,又一陣風般的跑到秦佂麵前,為他擦洗身子。


  我一邊擦一邊自責:“對不起……我不該任性的將你關在門外……其實,我隻是想和你開個玩笑,誰讓你套我的話,讓人家上當給你那麽多承諾……我不是有意的,隻是想扳回一局……”


  也許是絲絲涼意讓他意識稍微恢複,他滾燙的一隻手,握住我的手牢牢貼在他臉上,沙啞迷糊的囈語:“小壞蛋……我不會讓你逃掉……”


  我鼻子一酸,誰要逃了啊,我隻是任性一下,和你分房睡一晚而已。


  等江雋買藥回來,秦佂早就又昏迷了,我倆手忙腳亂的喂他吃藥,可他沒有意識,喂給他的藥和水都沒有辦法咽下去,隻能趕緊用紙巾給他擦擦。一連幾次都沒有喂進去。


  我記得想哭,江雋道:“你給他渡藥唄。”


  “怎麽渡?”


  “你倆沒有互相喂食過?別告訴我你倆這麽純潔無瑕。”


  我臉一紅:“去去去,你給他渡藥。”


  “你再磨磨唧唧,征哥腦子被燒壞就完蛋了。”江雋沒好氣的接過水杯和藥:“我真給他渡了啊,你別後悔,雖然小爺直得不能再直,可誰讓佂哥這麽有魅力呢,也許我願意為了他變彎,你可別後悔。”


  眼看他噙了一口水就要親上去,我趕緊把他拉開:“你來真的呀?趕緊閃一邊去。不對,出去。非禮勿視,懂不懂?”


  他咕咚將水咽下,笑道:“我想看一下現場表演……”


  我抬腳就踢,他趕緊一蹦,跳出主臥,我將門關好,捏著秦佂的下顎,將他嘴巴掰開一道縫,將藥丸放在他舌上,然後我噙著一口水,低頭吻過去,用舌尖幫他推送藥丸,重複了幾次,十幾顆藥丸全部讓他服下。


  坐在床邊休息了一陣,我繼續用涼水打濕毛巾幫他物理降溫。


  反反複複,忙到快中午,他高燒終於退下去不少,額頭沒那麽燙了。


  一直到了晚上,秦佂的燒還是沒有完全退,看來我今天給他補生日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我不如從長計議,好好給他補辦生日宴,該怎樣過,才是最難忘又有意義呢?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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