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莫嫌青梅小7
“是嗎,聽說明天就會來公司。”
“優秀的男人都英年早婚。”
“哦,我特麽的,心好累啊,橫豎也不是你的。”
“大花癡……我靠我哭,就算他沒有英年早婚也不是我的。”
“……”
女人們嘰嘰歪歪的,對於優秀男人又早已被他人訂下而感到絕望。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這年頭的優秀男人不是搞基,就是英年早婚,給她們這群女人一點兒活路吧!
陸無依聽得好笑,覺得這些人也是很有趣了。
她卻沒有笑,免得這群人誤會。
第二天,總經理來公司了,是熟人——殷秋,他模樣極為正經,似乎同昔年也沒什麽改變,隻是更添了一份成熟氣息。
他從溫文爾雅的少年郎成了一言九鼎的成熟男人,他似乎身上有星光,天生就是該站在萬人中央,接受他人矚目的對象。
陸無依沒有認他,甚至與其他有些太過高興的女員工相比,還要顯得更為冷淡一些。
在略微的愣神過後,隻有各位高管才能夠與他會麵,餘下職工不過是坐在座位上瞻仰他的側顏,他的側顏也是很能打的,是少見的好看。
他走向會議室,眾人因公司有監控,並沒有離開自己工作崗位,依舊各做各的事情。
陸無依手頓了頓,才繼續敲打起來,他從這裏過,目不斜視,沒有叫她,陸無依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好在她足夠理智,壓下了心頭的這種情緒。
中午做完工作,她下樓吃飯,雖是大太陽,雨點卻劈裏啪啦的砸下來,她站在門口,眯眼看著遠方的背影,叫了一聲:“承獻。”
李承獻聽見呼聲便從驕陽大雨中回過頭來,那又是陽光,又是大雨,他卻對著隔了重重雨簾的女子一見心生歡喜。
他想,他的確是喜歡她的,他向來是娛樂至上的人,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怪明日旦殺頭。
他從來不去想以後,可是在那一個瞬間,他深切的想過他們以後。
他想要以後都和這個在太陽雨中叫他的人在一起,縱然是她現在不愛他,又能怎麽樣呢?
一生當中,兩情相悅的人能在一起那太難了,不過是童話故事裏才有的劇情,更多的時候,我們是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他有幸,和自己喜歡的人能在一起。
他同眼前人打過招呼,這才走過去,道:“這麽大雨,怎麽不帶把傘下來?”
“我就想在樓下吃頓飯,又不走哪兒去。就兩步路,我就沒帶。”
“你還沒吃吧,一起用餐。”
陸無依搖頭:“不了,你們的聚會我摻進去做什麽?我在,你們有些話也不好說。”
李承獻笑道:“你難得說出這麽體貼人的話。”
“你這話說的,像我從前一直都是無理取鬧一般。”
“倒也不是,從前你不大在乎我做什麽,好像做什麽都跟你沒關。”
“因為的確與我無關。你的手沒事吧?”陸無依還是問了一句。
她昨夜沒問,是因李承獻那時候看起來怒氣衝衝的,李承獻是打女人的,怎麽說呢……李承憲他是要打女人的,但是一般不打的,不是家暴的那種,除非是惹惱他了,這也是陸無依不大喜歡的一點。
昨天的情況很明顯,陸無依就惹惱他了,他都一拳砸牆上了,她要是再敢多說兩句,豈不是分分鍾打死,是以,那時候她有些不大敢問。
李承獻這才知道她是因為自己昨天砸牆的事情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並非是想主動關心他。
他是風流浪子,曾被女人們罵他沒有心,可如今看來,她才是那個沒有心的。
他垂下眼,無辜道:“疼。”
陸無依捧起他的手,見上麵果然有些破皮了,經過一夜,表皮微微結痂,暗紅的細小傷口布在手上太過顯眼,李承獻是寵慣出來的大少爺,他手上的皮膚很是嬌嫩,以至於破皮都極為明顯。
陸無依抬頭,略帶責備道:“就算不去醫院,自己貼個創可貼也總是可以的。”
“不要。”
陸無依有些無奈:“生再大的氣怎麽可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以後不要做這種事了。說吧,你是想去醫院還是想貼創可貼。”
“不去。”
“你這人怎麽這樣。”陸無依頗有些無奈道。
她對很多人都冷心冷肺的,但她現在和李承獻有交易在,而在交往過程中,李承獻也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相反還對她很是照顧。
陸無依對冷嘲熱諷尚能夠冷靜對待,但是別人一對她好,她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陸無依緩了語氣,勸道:“若去醫院,我陪你去。如果你要貼創可貼,我現在去藥房給你賣回來貼上。”
李承獻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待遇,他對付女人很有一手,明白不可操之過急,應道:“創可貼。”
陸無依便跑進大雨中,她餘光看見在大雨中還未走的人,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承獻獻寶道:“我女朋友關心我吧,她可喜歡我了。”
殷秋應道:“原本聽說你私生活混亂,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這很好。”
這話說得很是客氣。
李承獻想,昨天可能真的是太多心了,就像陸無依說的,他們不過是過去關係不好的鄰居,再次碰到了會有些尷尬,再正常不過。
李承獻笑道:“殷總還是早些回去吧,這頂著大太陽的淋雨,對身體不好,嫂子到時候會擔心的。”
殷秋點頭上了車。
車剛走,陸無依從雨中跑回來,她懷裏抱著一個創口貼盒子,她身上衣服全濕了,創可貼盒子卻好好的,隻淋濕了一個邊角,她撕開創口貼,李承獻卻握住她的手,她茫然的抬起頭。
李承獻道:“下午請假回去吧,你淋濕了,別感冒。”
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會做出裝可憐這種事,他明明知道這個人有些死心眼兒,最是較真,自己說的話一定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