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你是我的眼13
就連趙永也是這樣對待她的,明明在和他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有很多,他也看不出她的真麵目,這可實在叫人開心極了——這說明她偽裝的功夫很好。
至於死去的那個女孩,跟她有什麽關係呢?
她漫不經心的想,也許她對那個女孩來說,還是女孩兒身處昏暗地獄裏的那唯一一束光呢。
畢竟,她當年被欺淩的時候,可是很想有一個人能夠走過來幫助她,可是沒有,一直沒有。
她在那個時候就想過了,如果有誰能夠在那個時候拯救她的話,她一定把那個人看成天使。
沒有人做她的天使,讓她去做一做別人的天使,那又怎麽樣呢?這豈非是說明了她的偉大。
她簡直要為自己做偉大的胸懷鼓掌,她幾乎要笑出聲來。
等了好些時候,女孩兒被宣判了懲罰,並未聽說女孩兒翻供,說有同黨什麽的。
白萱這就放下心來。
因是出了惡氣,她這一次考試成績意外的好,位列年級第五十名,全班第七名,這個成績很是優秀。
等到期末考試結束後,白萱沒有在家學習,婉拒了趙永邀約一起歐洲旅遊,反而選擇了出去做童工——畢竟她還未成年。
至於趙永,不,趙永有些人劣根性——喜新厭舊,若不是吊著吊著,趙永得手後早就跑人了,哪兒還能像現在一樣,顧著討好她。
總之啊,馴人跟馴動物差不多,要是趙永沒馴好,跑了,那也沒有關係,趙永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她這做活兒還挺輕鬆自在的。
方雲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的替掉她,而是觀察周圍環境。
她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怎麽會選擇在這裏打工?”
白萱默默道:“我本來就不會什麽,在這裏打工不是很正常?隻是複活一次,又不是小說裏麵寫的那種,複活一次之後成了天才兒童,這也會,那也會。”
“那你不找謝明複仇了?”
“怎麽會,隻是不著急,讓她多瞎一會兒,豈不是更痛苦一會兒,現在死了,對她來說都是個解脫,如果想讓她多痛苦一會兒,那她活著才是最棒的建議。本來我最開始是想讓趙永撞死她的,至少將她撞成個植物人,不過這樣也不錯,不是嗎?”
白萱笑了笑,說不上有多真心啊,似乎笑容現在對她來說隻是一個麵具,對待誰都可以流露出來。
“我如果是你的話,我會選擇讓此刻躲在身體裏麵的家夥出來工作,而不是自己工作。”方雲誠懇道。
白萱停住手上動作,慢悠悠道:“說到這裏,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這次複活是我複仇成功便離開?還是要一直生活下去,直到我在這個世界死亡。”
應該是第二種吧,不過方雲對待這個事物所的了解太少,她也有些不太確定。
她不動聲色的問道:“怎麽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
白萱頗為認真道:“因為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是前者的話,那麽我隻需要賺到足夠我活過現階段的錢就夠了,如果是後者的話,倒是應該好好的算一算。”
說到這裏,她笑了起來:“就像你說的,如果要一直生活到這一次死去的話,那麽為什麽不讓藏在我身體裏麵的這個家夥出來工作呢?”
“你還真是學以致用。”
白萱聽著她的誇獎,麵無表情道:“你還沒有說是哪種情況?”
“第二種。”
“看起來我應該要好好努力了。”
方雲沒說話。
白萱笑道:“那就麻煩你指導我了。”
方雲略微遲疑。
白萱笑了笑:“你想說什麽。”
“你的靈魂……”
白萱泰然自若道:“你放心好了,我並非是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我答應了你們,在死去之後,把靈魂給你們,自然沒有了轉世投胎的機會,那麽,在這一生當中,我想要把該經曆過的都經曆過。”
她似乎一直都在考慮這件事情,說得十分理直氣壯。
方雲歎了一口氣道:“你自己的心裏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就好。說起來,在你這裏待了這麽久,還不知道你是怎麽死的。”
“你會知道的。”
方雲對此也是個見識短淺的菜鳥,她對於很多事都想不明白,她詢問道:“你重生複活了,過去發生的事情已經改變了,未來還會一樣嗎?你所複仇的對象,他們根本還沒來得及做過什麽,這樣叫做真正的複仇嗎。”
“……”白萱歎了一口氣,她道,“改變了,他們不再記得,可是我還記得,這就夠了。不是有句話叫做遲來的正義還能夠叫做正義嗎?難道非要曆史重演,亦或是他們又真的弄死了誰,才能夠複仇?不,他們隻是未成年人,他們不會有任何的代價,痛苦的隻有失去孩子的家庭和孩子本身。”
說到這裏,白萱狡黠的笑了:“何況……說起來,我已經完成了我的複仇,你現在再提,已經晚了。”
方雲讀取白萱的記憶,回顧過去的事,不由讚歎道:“你還真是心狠手辣,行動力果決,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就這樣做了你的刀,心甘情願的去坐牢了。”
方雲讚美道:“還挺牛。”
“你怎麽能夠說這樣的話呢,又不是我把藥塞到她手裏,又不是我慫恿她去殺的,我隻不過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了,給她提供了一些幫助,給她帶去了些許溫暖罷了,你瞧,最後我不是還好心的勸她走了嗎?”說到這裏,白萱幾乎都要為自己的聖母行徑感到落淚,她感歎道,“你說說,這世界上哪還有像我這麽心地善良的人呢。”
方雲心甘情願的發出讚歎:“臭不要臉。”
白萱不以為意的摸摸下巴,道:“還好,隻是為了複仇而已,他們付出一些小小的代價不是很應該嗎?”
“你這是要變身成為佐羅?”
“那是誰?”
“一個打抱不平專管閑事的男人。”
“那我可以很堅定的回答你,我不是,我沒有打包不平,我也沒有專管閑事,我管的都是跟自己有關的。”白萱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