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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過去12

  她笑眯眯的想,大叔嘴巴這麽會說,還好第一次看見的就是她,從那以後就一直跟著自己,倘若沒有自己的話,不定到處勾搭小姑娘。


  她手指稍微用力,線斷了,她拿著斷了的線,有些發呆,暗笑自己多心,這大叔雖然口花花,可骨子裏還是個正人君子,可什麽都沒有幹過,又怎麽會去勾搭別的小姑娘呢?


  她啊,也是小氣得緊,不過這樣也好,否則的話,指不定她會氣成什麽樣,情緒一個激動之下會殺了他們也說不準,她性格向來偏激,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的。


  說到小姑娘,他們之間的稱呼依舊延續著當年的模樣,他管她叫小姑娘,她管他叫大叔。


  原本隻是戲謔的稱呼,如今倒是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情愫在裏麵。


  她笑了笑,重新拿了根線。


  有人說倘若繡情人之間互相贈送的荷包時,那繡荷包的線可千萬不能用斷過的,扯斷的,剪斷的都不能,因為一斷的話,就代表兩個人走不到頭,會像這線一樣的斷掉。


  她當時小,也沒人教過這些,她又從哪裏知道呢?

  所以,她隻是拿了根線接著繡。


  等到她後來知道的時候,已經很遲很遲了。


  多年後,一個小孩兒拿著她送於江寒月的荷包找上她時,她想起今日,也不過是微微歎息一聲。


  原來,後來結局當年已經預知了。


  原先的線沒法用,故人便無用處。


  換了新線,有用的便是新人。


  如今她什麽也不知曉,做的不過是繼續穿針引線,縫荷包。


  兩人相處在一起,也不是時常有話說,更多的時候,都是兩人各自做各自的,他二人的性子,本來也不是極為愛熱鬧的。如此相處下來,也覺得沒有什麽。


  隻是有的時候他們會聚在一起說說話,江寒月也會給她讀一讀江湖上流傳的話本子。


  白兮雨是不識字的,這天下的女子們少有識字的。


  世人皆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女孩子隻要賢惠,能夠操持家務,能夠將一切打理的妥妥當當的,能夠嫁人就足夠了。


  因此,即便她平平安安的長大,她也是不認識字的。


  至於她後來進入聖火教之後,聖火教隻需要教導殺手,他們練的都是同一種武功——聖火魔功。


  隻是因為聖火魔功挑人,對天賦的要求極高,一般人縱然學會了,沒有那樣好的天賦,一輩子也不過是平平無奇。


  白兮雨顯然是有天賦的,她不過修行了十年,便等於人家修行了一甲子。


  聖火魔功是一種從西域傳過來的武功,它上麵的字都是梵文,所以白兮雨是認識梵文,也是確確實實不認識此國流行的文字。


  這個局麵是聖火教每任教主都願意看見的,因為不認識本國文字的話,這就代表著他們被收買的可能性會降低,隻要任何能夠降低他們被收買可能性的行為,聖火教教主都願意去做。


  是的,所以,隻能江寒月讀給她聽。


  江寒月從小到大,受的是貴公子的教養,文武雙全,有勇有謀,讀一讀話本子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麽,而且江寒月很喜歡小姑娘聽完他讀的話本子之後,睜著一雙大眼睛閃著光的看著他。


  那一瞬間,他心裏有一種滿足,他感到這小姑娘是確確實實的崇拜自己。


  有很多時候,他都在想,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是的,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歲月流逝,靜好無言,人皆是貪戀溫暖與美滿的,誰不願意自己這一生毫無意外,能夠與喜歡之人永遠開心的在一起。


  他想這樣,白兮雨也想這樣,可是事實到底是不如人意的,後來有許多波折,兩人都不願意去想。


  是的,他們明知道他們後來還會遇見很多事情,可兩個人都仿佛閉上眼睛,關掉了耳朵,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


  話本子裏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西施啊,王昭君啊,薛平貴啊……


  她喜歡看熱鬧,喜歡聽話本子,而且越是遠離那些江湖紛爭,她便越是覺得快樂。不用去想那些什麽仇啊,怨啊的,這就很好。


  有的時候,她也會為話本子裏麵那些人的喜怒哀樂一同高興悲傷。


  她說啊:“大叔,你說那西施到底和誰在一起了?”


  江寒月心說,他這上哪兒知道去,他反問回去:“嗯,那你覺得呢。”


  她認認真真的思考。


  她眼前仿佛那些過去都變成了真的,真的有西施、勾踐、夫差、鄭旦。


  時空流轉,地域轉換。


  她回到了從前,那裏有了勾踐,有了範蠡,有了西施,亦有了夫差,還有了些別的人。


  自古紅顏多薄命,那些如花兒般綻放的女子,到底是被人折下枝頭,碾進泥土。


  皆是活不長的。


  大抵是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她仔仔細細的想了想,這些日子以來,她聽過的話本子,她有些垂頭喪氣的想,不知道閻王是否沒了慈悲,否則這曆史為何一次次重演……


  那些美麗的女子就不能夠長命一些嗎?


  江寒月又問了一遍:“小姑娘,那你覺得呢。”


  她回神,有些遲疑道:“有人說西施以身殉夫差了,又有人說西施與範蠡泛舟湖上。我……我是願意相信她與夫差同歸一處,最初不願愛,最終不該愛,好就好在我能與你死同穴。”


  “你這小姑娘想得倒還是挺別出心裁的,這些年來,世人皆以為,她願意為了越國而去吳國,定然是喜歡範蠡或是喜歡勾踐的,獨你覺得她喜歡夫差。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還蠻喜歡悲劇的。”


  他含笑著說出這些話,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好不好。


  她卻有些生氣,固執道:“非我偏愛悲劇,而是因我始終覺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應當是藤死樹生死也纏,藤生樹死纏到死。妾當作莆葦,君當作磐石,莆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這樣才應當。”


  女子打骨子裏就透著浪漫,有幾個不喜歡浪漫的呢?


  她們是真切的喜歡“藤死樹生死也纏,藤生樹死纏到死”這樣讓人窒息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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