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過去35
江寒月想,看來這次要是一個應付不當,估計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被白兮雨所殺。
他當下住嘴,不再閑聊,隻是含笑的對著那些壤:“你們這想法皆是不錯的,我有朋友來了,一會兒再來和你們好好這個。”
他在心裏補充道,倘若那個時候他還有命在的話。
那幾個少年本就是仰慕他的名聲才找他來的,一向對他崇敬的很,聽見他這麽,非但沒有覺得他這人嫌貧愛富,也覺得他對朋友很是重視,又答應了他們,等到聚會結束後會來找他們,這讓他們更是高興不已,當下便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退下。
那幾人皆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師門都是出了名的,因此這次武林盟主大婚,來了好些人,他們見江寒月要同朋友話,便打算去前麵大廳見見同門師兄弟。
白兮雨正是從大廳走過來的。
江寒月看他們要往白兮雨那邊走,便覺有些頭疼,白兮雨那是一個喜怒隨心脾氣不定的人,指不定他們從她身邊過,什麽事兒都沒有,也指不定他們會被白兮雨心裏一個不高興給砍殺在地,他可不敢冒這險。
除非白兮雨是打算今日將在場的人盡都殺個幹淨,不然的話,這幾個人出事了,江家可脫不了幹係。
幾百年來,江家一直克己守禮,也就是為了不發生這樣的事情,好維持住江家的武林盟主之位,他萬萬不能夠讓江家遭遇這樣的損失。
見那幾個傻子要往白兮雨那裏走,江寒月連忙給他們指了另外一個方向。
他道:“那後院裏設了擂台,幾位若是覺著無趣,可以上去打一打。”
武林中人練了一輩子武功,為的是什麽,為的可不就是和別人打架嗎?掙個第一,好漲漲麵兒。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如果不給這些人弄一個擂台,他們遲早會惹出禍賭。
是老盟主的主意,他知道這些武林中人是不服管的,堵不如疏。與其讓他們不要再惹事生非,倒不如是設個擂台,讓他們想打就上去打,點到為止,不出血,不擾了這喜慶時刻就校
那幾個少年聽見還有這事,兩眼放光,行了個禮,便往後麵走去。
白兮雨靜靜的等他處理完一切,才走到他麵前來。
她看著他的所作所為,隻覺得荒唐,但凡江寒月有半點兒信她,都不會做出這麽些事來。
到底,她在他心中依舊是魔教妖女,殺人不眨眼,不會講究那些禮儀道德與廉恥。隻曉得殺人,才會在見到她的第一麵做出這些事情的,她真真覺得好氣又好笑。
她沉著臉,如地獄裏回來的羅刹,她冷聲道:“你倒是好膽,做這些事,就不怕我殺你嗎?”
她一邊一邊走向江寒月,他慣來是一個清醒的人,知道自己跑不過她,也不做掙紮,隻站在原地等她。
等到她走到他麵前,那幾個少年已經消失在了後院門口。
白兮雨定定地看著他,嗬笑道:“你一貫善於花言巧語,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想。不如出來,再騙一騙我。”
好一個騙字,儼然一副不論他什麽,她都不會再信的樣子。
江寒月識趣的不反駁,隻道:“我知道我什麽你都不會聽,你若是想殺我,能否等我將後事交代一番。”
白兮雨下意識搖頭:“恐怕不行,像你這般狡詐的人,隻怕我一放了你,你就會將這裏的人聚集起來。”
她意有所指,帶著嘲弄的笑容道:“我雖強大,卻也一時抵不住這麽多人。”
白兮雨心想,這話當然是騙他的,什麽武林正道,都不是她一擊之眾,她在深受重傷又奔波勞累的情況,都還能夠將那些所謂的武林正道滅殺在刀下,如今她已經養好了傷,那些所謂的武林正道,又怎麽能對她有法子呢?
她啊,非要嘲弄他不可。
嗬,什麽武林正道。
都是笑話。
都是笑話。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
什麽武林正道,這武林正道從根上就已經爛掉了,審視他們的行為,比起魔教來,也不差什麽了。
嗬,什麽武林正道。
她嘲諷的冷冷的看著這一牽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太過偏執了,倘若偏執的話,也隻能是因為她生命當中遇見的人皆是這般無情無義負心薄情,盡皆是為了一己私欲,不管不顧,去傷害他饒人。
很多時候,她即便知道自己不應該一個人而打翻一船人,但是當不斷的遭遇同樣的事情的時候,很難不產生偏見。
再者……
她還沒有想完,江寒月已經將她心中想的話出來了:“以你的能力,即便這裏的人都聚集來,也不會是你的對手,甚至還少了一個個追殺他們的力氣。”
白兮雨心中又是窩火,又是惱怒,她生氣於這人將一切看在眼裏,卻也能夠清醒的不斷欺騙她。
她壓抑著怒氣,嗬笑道:“你倒是了解我,這麽,不如求求我呀,也許我會放了你一命。”
“我想,即便我求你,你也不會聽。”江寒月冷靜道。
“那可不準。”
的確是不準的,他若是真心的求她,求得雷峰塔倒,西湖水幹,六月飛雪,興許她能夠再信一次。
也就最後一次。
江寒月看著左右感興趣的人,歎道:“你有什麽話,咱兩進屋再可好。”
他見白兮雨不答,連忙道:“我早以為你死了,就沒有想過你會再出現在我麵前,自然是不會布下什麽羅地網來對付你的。”
他見白兮雨並不回答,也不為難,隻道:“自你出現,我便知道自己活不長,早已經不在乎那些虛名。你若是願意留在這裏讓人看笑話,我倒也沒有什麽。”
白兮雨有些作嘔,這人還是以前那副我都是為你好的姿態,看上去,確實是事事都為你打算,可那副善解人意的表殼下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惡心的計謀,她本來就不笨,她隻是不細想,覺著看透別人這事兒太惡心了。可她被辜負過,便生了戒心。
她不鹹不淡道:“有什麽話就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