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無比驚恐
而擦肩而過之時,那男人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稱之為驚恐。
原本是漫不經心的姿態,隻是看到林夕的一瞬間,他就好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令人驚恐的事情。
臉變得煞白,鼻尖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狹長的桃花眼越瞪越大。
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嘴唇都在不自覺的打著顫,和方才那個禁欲係的長發美男的形象大相徑庭。
許久,才聽他強裝鎮定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這話問的。
格外的搞笑。
林夕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我是送外賣的。”
“噗嗤。”
李秘書沒忍住笑。
他們老板夫人實在是太搞笑了。
送外賣的,也虧她想的出來。
“送外賣的什麽時候可以進到陸氏了。”這話是那男人對李秘書說的,出口的語氣中還帶著強撐著的鎮定。
隻是他這麽一問,李秘書卻有些犯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作為一個難得的,能在陸紀遠身邊待了三四年的女秘書。
她非常懂得察言觀色,自然明白林夕對陸紀遠的重要性。
於是站在這話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這大冷天的,生生讓她覺得頭上冒汗。
正在她為難之時,林夕開口給李秘書解了困,迷之微笑“因為是陸總點的外賣,就送進來了,請問這位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得體又溫和。
隻是看在那男人眼中,就好像是在挑釁。
“你說謊都臉紅的嗎,陸紀遠怎麽會點外賣。”
他嗤笑一聲,剛準備繼續嘲諷兩句這個把他嚇得夠嗆的女人,門後就傳來了聲響。
“木木,你怎麽還在門外站著,快進來。”
是陸紀遠從辦公室出來,他攬住林夕的腰,帶著往辦公室走。
全程都沒有看那個剛從他辦公室出來的男人,將他徹底無視。
那男人見陸紀遠這態度,也不惱,走到李秘書身邊,剛要開口問點事情,陸紀遠冷冽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去把南灣項目的資料給我拿過來,現在就去吧。”
不疾不徐,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與魄力。
李秘書立刻升起想稍息立正的感覺“好的,明白。”
說完對麵前的男人笑著點了點頭,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了。
正這時,咣當一聲,辦公室的門也關上了,隻剩下那男人一個人站在那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他打了一個電話,“去仔細的查一下林昭,看她到底是死是活啊。”
說完掛了電話,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辦公室,轉身離開了。
有意思,隻是有些事情啊,可能還需要在驗證一下。
~
辦公室的門一關上,陸紀遠接過保溫桶,放在地上,轉身,將林夕壓在門上,鋪天蓋地的吻襲來。
林夕微喘,拍他肩膀“紀,紀遠。”
“先吃飯吧。”
陸紀遠停住,抵著林夕的額頭,眸色幽深,目光從她青春的丸子頭到紅潤的薄唇。
聲音低啞“我想先品嚐一下我的‘外賣’。”
林夕“……”
他果然聽到了,這狗男人。
於是這次的“品嚐”最後以林夕被親的嘴唇有些紅腫為告終。
這下陸紀遠心滿意足,坐在沙發上,一邊給林夕添菜,一邊還不忘了盯著林夕看。
那眼神炙熱的,好像怎麽看都看不夠似的。
林夕招架不住他要吃人的眼神,用筷子戳著米飯,輕咳了一聲,不想理他,準備拿出手機玩一會兒鬥地主。
隻是剛掏出手機,眼前突然之間閃過剛才那個男人驚慌失措的眼神。
他的表情是那樣的真實清晰,一點都不像作假。
可為什麽看到她會如此的驚恐。
林夕斟酌了一下,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剛才從你辦公室出來的那人是誰啊。”
陸紀遠卻一頓,濃密如扇的睫毛輕顫。
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剛才緊趕慢趕,還是被林夕撞見了。
想到這,陸紀遠眼神微微一暗,聲音微涼,隻短短一句話“陸紀停,陸家的人。”
陸紀停?
陸家的人?
她記得陸紀遠介紹元盈的時候說的是這是我姑姑家的妹妹,叫元盈。
他性子是偏冷一些,可對家人是極好的,斷不會如此。
而且陸家到陸紀遠這一輩,本家子是‘紀’字輩,聽這名字,關係就不會太遠。
這讓林夕就不由得想起了師姐和她說的,陸紀遠的爺爺是有兩房太太的。
看來那陸紀停,多半就是另一脈了吧。
她正低頭思考,眉頭低斂,並沒說話,安安靜靜的。
陸紀遠見此卻以為她有些不開心。
急忙喚她,聲音中帶著些許不安“木木,乖寶,就是,額,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
他突然莫名的就有些緊張“你不要不說話,有什麽話,你就問我,好不好。”
他從來不怕她問,就怕她什麽都不問,然後無聲無息不聲不響的離開他。
在麵對她的時候,他總是很沒有安全感。
“解釋什麽,我剛剛隻是在想。”林夕緩緩開口,和陸紀遠說起剛才陸紀停看她的眼神。
接著加了一句“他看到我之後的那種驚恐不是假的。”
她又用了一個不太好的比喻“像看到鬼一樣。”
“大概是虧心事做多了。”陸紀遠鬆了口氣,伸出手,拽過林夕的手,輕輕摩挲著,粲然一笑“平地就遇上鬼了。”
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說我吃飯了一樣的輕鬆平常,說出的話卻成功的讓林夕覺得有一股小陰風飄過。
空氣都冷了幾分。
林夕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
陸紀遠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剛準備補救一下。
就感覺耳朵一癢,是被林夕捏住了。
她輕笑“你這是在說我像鬼嗎。”小臉鼓起來,氣呼呼的。
可愛死了。
陸紀遠捉過林夕的手,輕吻一下“你就是我心中的鬼,把我的魂都給勾走了。”
這土味情話,和陸紀遠這一身高逼格的精英氣質相差甚遠。
林夕被他尬的一身雞皮疙瘩,笑罵“油嘴滑舌。”。
頓了一下,她又問“都跟誰學的。”
她本就是隨意問問,並不渴望得到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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