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燃燒的血
出了醫院的門,我給張狠打了個電話,可一連打了兩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該死的,這家夥不會這會還在教室睡覺把?
我攔了一輛車,朝著教室趕了過去。
到了學校的時候,很多學生看見我就像是見到鬼魅一般,連連驚呼著躲開我。
我明白我身上的血跡很可怕,可這些都不是我的血啊!
帶著憤怒,我衝進了教室裏,果然,張狠這會還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著。
我過去一腳就踹向了他的桌子。
隨著一聲巨響,張狠猛地一個激靈,然後抬起了頭,先是愕然的看著我,不過目光卻聚集到了我的衣服上,他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怎麽回事?身上這麽多血?”
我讓他別說那麽多,問他學校裏,是不是有個人叫王彪。
問出來,我也做了兩手準備,如果王彪不是學校裏的,我就找瘦猴和氓三,實在不行就找三哥或者謝芳姐,總之我今天一定要把這個畜生給找出來。
張狠瞪大了眼睛,說你這是王彪打的?
他猛地一拍桌子,喝了句草特麽的,你怎麽回事,不是跟你說了,學校裏沒我擺不平的事,你瞞著我去跟王彪打架,還被打成這樣,是不是不把老子當兄弟?
我說先別說那麽多廢話,等會我再跟他說,讓他先把王彪找出來,我要弄死他!
張狠咬了咬牙,一臉凶相的說行,動你就是找我張狠麻煩,不用你說,老子今天也要讓他脫層皮!
他拿出了電話,很快就跟那邊交代著什麽。
掛斷了電話,他說已經讓小弟去查王彪現在在什麽地方了,還問我到底是怎麽回事,王彪是大四的,平時雖然特別人渣,可跟我完全不會有什麽衝突。
我沒瞞著他,把王彪這個畜生幹的事情,包括我今天陪著靜初去墮胎的事情,還有她大出血的事情全盤托出了。
張狠聽完了,我就看到他眼裏滿是慍怒之色,猛地一拍桌子,說這種畜生就他嗎應該回爐重造,好好去去他嗎的畜生習氣!老子今天逮住他,絕對踢爆他的卵子,這還是人嗎!
他的態度,讓我對他有了全新的認識,看來他這個人該有良心的時候,還算是很有良心。
我問他大概什麽時候能找到王彪,我身上的血都幹了。
張狠說他手下辦事他放心的狠,不管是哪個年級哪個係的,他都認識人,打聽一下最多十幾分鍾,就能找到他。
對張狠辦事我還算是放心,才想說盡快擺平這件事,下午我還約了兩個姑娘要拍照的。
可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張狠看了一下,說是昨晚那個騷|貨打來的,然後看了看我,沒有接電話。
我讓他接,這種事我不管。
他接了電話,我就能聽到電話裏,安琪那媚到骨子裏的聲音,喊著死鬼,晚上還來不來?
張狠一臉煩躁的樣子,說來你大爺,老子現在沒空。
那個安琪就在電話裏發飆了,說你凶什麽凶,你要是不來,老娘可找別人了。
張狠立馬就是一副狠辣的口氣,說你找誰老子就讓他以後碰不了女人,找一個試試?
電話那頭,安琪就不做聲了。
張狠口氣凶狠的說讓安琪晚上等他電話,然後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的話說的倒是很霸氣,等他掛斷了電話就衝著我笑了笑說那安琪不是什麽好東西,在床上,說的那些話更加不堪入耳。
我大致上也能想到一些什麽,就說這種事情我不管,你別動感情,到時候還不上錢別心軟就行了。
張狠嘿嘿的笑著說我想多了,他沒這麽高尚,況且本來也不是好女孩,好女孩一般她不會碰的,雖然是玩玩,但是也要有原則。
我點了點頭,就聽到張狠電話又響了,這一次,是他小弟查到了王彪的事情。
張狠掛斷了電話,就跟我說了一個字,走。
我點了點頭,把彈簧、刀握緊了,之前沒有給他的,等下我要連本帶利的還給他。
出了校門,就有張狠帶著的十幾個混混聚集在了一起,他們都被我身上的血給嚇到了,張狠把事情一說,他們無不是一副有殺父之仇的模樣,一個個喊著要往死裏弄。
張狠弄了輛車,我們都上了車,我也得知,這個王彪大四了沒什麽課,平時就在校外帶著一批人瞎混,因為跟著他能瀟灑快活,所以倒是有不少不務正業,不打算找工作的學生願意跟著他混。
平時他就帶著他的人,接一些打人的私活,騙女人的錢花,什麽方法都用來騙錢,騙到了錢就上網丶賭博,喝酒瀟灑玩女人。
張狠的小弟打聽了,他又拿了一筆錢,下午替人打架,這會正在望江酒店跟人吃飯。
不過張狠說我必須要換一身衣服,身上的血,酒店的人不會讓我們進去,硬闖太費勁。
我對於這個望江酒店,卻莫名覺得很熟悉。
像是想到了什麽,好像是謝芳姐的酒店,我連忙給立夏打了個電話,要是他們剛好在謝芳姐的酒店,那就是他們自己找死。
電話裏麵,我給立夏報了一下地點,問她那家酒店是不是謝芳姐的。
結果立夏說我難道沒背麽?那一片有三家酒店都是謝芳姐的,包括我剛剛說的那一家,不過我要是想去吃飯不付錢是不可能的。
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索性直接掛斷了立夏的電話,跟她根本說不到一起去。
在車上麵,我打了個電話給謝芳姐,讓她給我行個方便,通知一下望江酒店部門,我要過去找個人的麻煩。
她問我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誰不還錢,或者跑路了?
我把靜初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邊,她在電話那裏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說她會交代下去,關門兩個小時,夠不夠?還說雖然那些借錢的姑娘跟我們沒什麽關係,可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沒人能受得了,放貸的雖然冷點,可基本的人性還是有的。
我連連跟謝芳姐說我替靜初謝謝她。
身上的血已經幹了,可我心裏,包括身體裏的血液,卻依舊在翻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