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打情罵俏

  “這個全憑大當家的自由選擇，誰都不會強求的……”牛連長也馬上表態。“那就這麽說定了，隻是我必須回到四通鎮——我擔心座山貓的情報裏，已經將我的身份暴露給了王二狗，而王二狗和森田少佐又在剛才的圍殲中逃脫了，一旦他們回到四通鎮，可能會對我媳婦兒何秀姑還有鐵蛋兒造成威脅，所以，我必須馬上趕回四通鎮，保證何秀姑和鐵蛋兒不出問題……”馮二雷這工夫又提出了這樣的建議。“對，必須回去，我也跟你回去……”鄭舒蘭當然要這樣說，一個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兒鐵蛋兒和最好的閨蜜何秀姑，還有就是不放心馮二雷自己回去沒個照應路上危險。“我同意你們回去，接到鐵蛋兒和你媳婦兒，就趕緊到野麥嶺來找我們……”大當家的座山虎一聽馮二雷和鄭舒蘭是要回四通鎮去保證女兒鐵蛋兒的安全，馬上就同意了。“讓我帶上鑽天猴行不行？”不知道馮二雷是出於什麽考慮，是怕單獨跟鄭舒蘭一起回去，會引起大當家的某種聯想，還是真的需要鑽天猴的配合，自己回去才好行事，抑或到了關鍵時刻，鑽天猴還能保護鄭舒蘭，讓他得空去跟敵人進行搏鬥？反正他靈機一動，就向座山虎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可以呀，你不叫他，我都會派他跟你們一起去的--事不宜遲，趕緊出發，天黑興許還能趕回四通鎮……”大當家的座山虎居然馬上就同意了。“回去的路幾乎不能走了，必須繞道才行，至少野狼洞沒法通過了……”馮二雷卻又這樣說。“咋沒法通過了？”鄭舒蘭的心裏十分著急，一心把火要趕回四通鎮去看鐵蛋兒現在咋樣了，所以馬上這樣問道。“一個是來的進口被地雷幾乎炸塌了，再就是，裏邊一定到處都是鬼子和偽滿軍的屍體，甚至還有野狼的屍體，從那裏邊過，肯定十分恐怖啊！”馮二雷做出了這樣的描述。“那咋辦呀？”鄭舒蘭一籌莫展的樣子。“我知道一條險路，我可以帶你們從那裏過狼牙山……”鑽天猴馬上這樣說道，看來，他很願意跟馮二雷和鄭舒蘭一起回四通鎮。“啥路啊，女人過得去嗎？”一聽是險路，鄭舒蘭馬上這樣問道。“肯定能過，隻要把繩子備足就行了……”鑽天猴馬上這樣回答說。“那好，那就從你說的那條險路走……”馮二雷馬上同意了鑽天猴的提議。於是，兵分兩路，牛連長派了一個手下的唐排長還有三匹馬——馮二雷騎一匹，鑽天猴和鄭舒蘭騎一匹，唐排長自己騎一匹--一直護送馮二雷和鄭舒蘭還有鑽天猴過了長蟲嶺還有黑瞎子溝，到了野狼洞的狼牙山下才停下來，看見鑽天猴帶著馮二雷和鄭舒蘭開始爬山了，才帶著三匹馬，迅速趕回了虎頭山。這工夫，在大當家的住持下，正在處理二當家的座山彪和四當家的座山貓的後事。二當家的不用說了，無論如何都要算個英雄，所以，大當家的座山虎把自己備用的上好棺槨獻出來，入殮了二當家的座山彪，盡管十分匆忙，但也算厚葬了他……“四當家的也埋了嗎？”手下問大當家的座山虎。“埋，快把坑挖好吧……”大當家的座山虎還是一副痛心的樣子呢。等到坑挖好了，大當家就指示手下的，用席子將四當家的座山貓給裹上，然後背朝藍天麵朝黃土地給扣在了墓穴裏，並且命人找來一塊大石板，壓在了他的後背上……“兄弟一場，我當大哥的不能不為你收屍下葬，但是因為你的叛變讓虎頭山失去了六七是個好兄弟，這筆賬大哥沒法跟死難的兄弟們交代呀——壓你一塊石頭，是不想讓你再有作妖作孽的來世，是要讓你付出代價，是要讓你永世不得翻身呀！”大當家的座山虎邊說，居然掉下了眼淚——山上的土匪跟了大當家的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大當家的眼淚……因為時間緊迫，犧牲了、被抬回虎頭山聚義大廳的土匪屍首都掩埋了，但那些還遺留在滾石陣和長蟲嶺沒有弄回來的屍首，大當家的就隻好拜托牛連長，回去叫人來打掃戰場的時候，替他將那些犧牲的弟兄們掩埋了吧……牛連長滿口答應了。這工夫小鳳仙也沒閑著，將這幾年攢下的銀兩細軟都給打成了包裹，她自己根本背不動，就央求大當家的座山虎找人幫她拿。“都是身外之物，還那麽貪心幹嘛呀？”大當家的座山虎似乎啥都想開了，看見小鳳仙大包小裹的什麽都想帶，馬上就這樣批判道。“是好東西就不應該留給敵人，帶上吧，我派專人幫助她拿，有多少拿多少。”牛連長卻十分樂於忙這個忙。“你要是答應到了野麥嶺，把這些值錢的東西都捐給抗聯，我就讓你帶……”大當家的座山虎馬上提出了這樣的條件。“不用強求，全憑自願……”牛連長話裏話外是歡迎為抗聯的解放區捐款捐物，購買抗日用品，共同抗日。“我願意捐，但要給我留下一半兒，我畢竟懷了孩子嘛，將來肯定用得著的……”小鳳仙還真是聰明，馬上捐出一半，又說明了留一半的理由，這樣的話，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了……“夫人說得好，這也正是抗日聯軍想要的結果……”牛連長馬上就肯定了小鳳仙的說法。“大當家的想不到吧，人家抗聯就是有人情味兒！”小鳳仙立即得意洋洋地這樣回答說。於是，在牛連長的帶領下，將虎頭山的大當家座山虎和小鳳仙，五當家座山妖，還有受傷和沒受傷的二三十號人，連同自己帶來的二十個抗聯戰士，一起朝野麥嶺，抗日聯軍的根據地進發了……牛連長果然信守承諾，回去後，跟抗聯的首長匯報了整個情況，首長立即決定，由牛連長帶領兩個加強連，一百多人連夜趕赴虎頭山，進行打掃戰場，掩埋虎頭山犧牲弟兄的屍體，甚至，在繳獲鬼子偽滿軍各種武器彈藥的同時，還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將鬼子和偽滿軍的屍體都集中抬到一個地方，並用白布進行遮掩，目的是告訴鬼子和偽滿軍，將來遇到抗聯戰士或者敵人屍體的時候，也應該如此對待……大當家的座山虎被送到野麥嶺之後，受到了高規格的接待和救治，傷勢嚴重但沒了生命危險，也就跟小鳳仙安心養在野麥嶺了。五當家的座山妖算是開了眼界，從抗聯的年輕大夫給大當家的座山虎進行西醫手術治療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的醫術太局限了，遇到大當家的這樣的創傷，簡直無法修複和再造。可是到了人家抗聯的軍醫手裏，居然又給塑造出一個大概的形狀來，而且漸漸的，還恢複了一定功能，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同


  時，也學到了很多從前聞所未聞的醫療知識，也算是一次特殊的進修吧……而被牛連長帶到解放區的那些土匪，看到抗聯戰士是那麽的陽光向上，鬥誌昂揚，好生羨慕，在牛連長的遊說下，大當家的座山虎居然發話：“願意幹抗聯的，老子不攔著，想要逃跑當漢奸的，老子斃了他！”差不多被牛連長帶回去的土匪基本上都經過強化培訓，參加到了抗聯的隊伍中去，這讓大當家的座山虎也很高興：“老子就是歲數大了，襠下又沒了卵子，不然的話，也他娘的幹抗聯得了……”“大當家的歇菜吧，有卵子也別去幹抗聯，把你娘們兒伺候明白就行了……”小鳳仙瞥視蠟嘴地這樣說道。“咋了，你還想我像從前那樣天天讓你欲死欲仙呀！”大當家的座山虎一把將小鳳仙給攬在了懷裏。“那就要看大當家的心思到底還在不在我小鳳仙的身上了，如果在的話，即便沒了男人那個寶貝，我小鳳仙也心滿意足了……”小鳳仙還在吃鄭舒蘭那個原配夫人的醋呢。“咋了，我原配不在跟前兒你也吃醋？”大當家的座山虎馬上揭小鳳仙的傷疤。“現在你成了半個廢人，即便你原配來了，也沒啥醋好吃了……”小鳳仙還真是伶牙俐齒。“你這話啥意思呀？”大當家的座山虎好像還沒聽懂小鳳仙這話是啥意思。“啥意思還用我脫了大當家的褲子，給大家證明了看呀……”小鳳仙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你……你……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大當家的沒發惱羞成怒，但也必須跟小鳳仙嬉戲一團。雖然倆人整天打情罵俏，但日子過得還算十分快活……再說馮二雷和鄭舒蘭、鑽天猴一行三人，被唐排長送到狼牙山下，就將三匹馬帶回虎頭山了，剩下三人抬頭一看，陡峭的山崖哪裏有路可走啊……“這裏咋能過得去呢，根本就沒有路啊……”馮二雷走過無數險路，翻過很多險峰，可是麵對眼前這些懸崖峭壁，真不知道鑽天猴引領的這條險路能不能翻越成功。“是啊，看似沒有路，但隻要有我鑽天猴，就會變成一條路……”鑽天猴卻信心滿滿地看著陡峭的懸崖這樣說道。“你真的從這裏翻越過狼牙山？”馮二雷有點懷疑他。“當然了，還帶著大當家的從這裏翻越過呢，那年是鬼子在野狼洞裏設了埋伏，被大當家的知道了，為了避開鬼子的埋伏，就跟我從這裏翻過了狼牙山，去到了城裏，搶了鬼子的一家洋行，然後，又從這裏翻越回來，把鬼子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我們為啥沒從野狼洞過，咋會來去那麽自由，神不知鬼不覺的還搶了他們的洋行……”鑽天猴還用實際例子，讓馮二雷和鄭舒蘭放心，不是沒從這裏過過，還是個來回兒呢。“那你說，咋過吧……”馮二雷聽了鑽天猴的話，抬頭看那些懸崖峭壁，還是難以想象，到底咋樣才能上去，咋樣才能翻越。“聽我的，肯定沒錯--我現在就爬上第一級懸崖，看見那棵懸崖上的鬆樹沒？我就在那裏把繩子拴住，然後，三當家和肖夫人就可以爬上去了，然後，我們再從第一級，往第二級上爬……”鑽天猴對鄭舒蘭的稱呼變成了肖夫人，是因為大當家的座山虎姓肖吧。“這樣啊，那一共幾級呀？”馮二雷還想知道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