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想要當警察嗎？
天色漸晚。
吉田步美想要到自己家裏玩。
這個當然是……
不行的。
葉子沒有答應這個要求。
因為他不敢。
隻是說了幾句，就讓小姑娘趕緊回家。
而他自己，也是回了家。
今天一切如常。
煮了飯。
然後清洗食材。
就隻有自己吃，一切也不用那麽講究。
電話裏有留言。
休息的時候順便聽聽。
“葉子老弟，是我，目暮警部，回來的時候，記得打個電話。”
短短的錄音，很快就播放完畢。
房間恢複安靜。
葉子喜歡安靜。
但不太喜歡這種、讓人孤單的安靜。
雖然早就已經習慣。
“哢哢”
時鍾的秒針，不停地跳動著。
發出的聲音，除了讓房間更加安靜，就隻能提醒時間的流逝。
時間是最大的敵人。
是最強的敵人。
是永遠沒有辦法反抗的敵人。
隻要時間還在前行，一切都會變得沒有意義。
“唉”
無奈長歎。
接著打起精神，撥通目暮家的電話。
目暮十三不在家。
於是就直接打到搜查一課。
這次找到了人。
“葉子老弟……對，還是那件事情。”
“我知道。”
這都不用猜，肯定是因為黑警的事情。
“目暮警部，能給我一份、搜查四課的係長的名單嗎？可以的話，最好能附帶一些他們的基本信息。”
調查他是不會調查的。
但如果有這些情報，說不定就能夠想起來。
那些前世的記憶。
“可以，沒有問題。”
這個要求，目暮十三沒有拒絕。
係長的名單而已，這個又不是什麽秘密，隨便查查都能知道。
基本信息也不難。
都是同事，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雖然有點違背紀律。
但葉子的話，他完全信得過。
“今晚我會在警視廳加班，你給我送個外賣過來。”
“明白。”
約定完畢，就結束通話。
葉子鬆口氣。
站起來伸伸懶腰。
“煮菜了。”
拍拍屁股，朝廚房走去。
嘴裏哼哼著。
“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你想不想找個人來陪……”
……
夜晚的工作，還是送外賣。
雖然做的兼職又多又雜，但總有幾樣，是相對固定的。
像是送早報、送外賣這種。
目暮十三是提前預定，具體也沒有說幾份。
所以葉子就拿了幾十份，滿滿一車直接拉過來了。
“就當做是犒勞下屬嘛。”
他是這樣對目暮十三說的。
目暮十三心疼自己錢包的同時，也是很無語。
還有點無奈。
“葉子老弟，你可真是會趁機賺錢呢。”
“哈哈哈哈”
葉子哈哈大笑。
在目暮十三的安排下，和兩個警察一起，將所有的盒飯都搬到裏麵，分給加班的警察。
一男一女。
男的叫做高木涉。
女的叫做佐藤美和子。
這兩個雖然不是主角團，但也是高級配角團的。
都是好警察。
而且都是骨幹精英。
雖然高木涉看起來，有點傻裏傻氣的。
但傻人有傻福呢。
葉子和他們打聲招呼。
然後就跟著目暮十三，來到沒有人注意的地方。
“這就是你要的東西。”
將一疊卷起來的紙交給葉子。
等他接過去，又開口詢問道。
“葉子老弟，你真的能把那個黑警找出來嗎？”
“試試看吧。”
其實葉子也沒有多少信心。
黑警嘛。
如果那麽容易就能找出來，警察也不用那麽辛苦了。
但總得要試試。
這件事情風險高、收益也挺大的。
“別的事情先不說，目暮警部，如果我把那個人找出來了，獎勵金能有多少啊？”
“你想要多少？”
“還能我自己提的嗎？”
“這次的事情，上麵不怕花錢。”
今天上午的時候，上司就說了，錢給多點也沒關係，重要的是把事情調查清楚。
這關係到警察的顏麵。
而既然他這樣說，葉子也沒有客氣。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定個小目標，給我弄一個億，怎麽樣？”
“……”
這個不用回答。
因為從目暮十三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小目標，真的不怎麽樣。
一個億……
他一年的工資都沒有這麽多。
“葉子老弟，咱們能現實一點嗎？”
“一億沒有，十萬總有吧？”
“……當然。”
十萬的話，還是能爭取到的。
畢竟這件事情很重要。
如果能夠早點調查清楚，那就能夠內部處理，避免曝光出去。
不然的話，對警察的威信，也是一次打擊。
現在警察的威信，其實不太好。
近些年案件高發。
搶劫案、凶殺案、暴力犯罪、還有自殺的等等。
能解決的有很多。
但不能偵破的更多。
警察的辦案能力遭到質疑、威信自然下降嚴重。
甚至還有“警察辦案靠偵探”、“工藤新一，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等說法在流傳。
如果內部再出問題，就會迎來更大的質疑。
能用十萬元換來內部處理的話，上麵肯定是很樂意的。
“那就謝謝了。”
能換來十萬也是好的。
雖然也不算太多。
但總好過沒有。
所以道謝一聲。
將資料藏在衣服裏，就直接告辭離開。
沒走兩步，目暮十三突然問道。
“葉子老弟，想要當警察嗎？”
“當警察？”
葉子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目暮十三。
這個警部，是很認真的。
但很可惜。
警察這種職業，葉子可沒想過要當。
除非是人民警察。
“我可不想當什麽警察，除非你現在就能讓我當。”
這當然是不行的。
不要說他實際才十二歲。
就算是偽裝出來的十七歲，也不夠年齡當警察。
目暮十三知道他的真實年齡。
所以聽到這樣的話，也是很無奈。
而葉子則是笑笑。
“先走了。”
擺擺手，轉身離開。
……
搜查四課各係係長的資料，是工作結束後，才開始研究的。
目暮十三整理得挺好。
最上麵的、是最老資格的一個係長，履曆挺豐富、辦事能力也很強。
可惜不是職業組出身，警銜提升比較困難。
和目暮十三差不多，退休前，估計就隻是混個警視。
葉子看來看去，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於是開始下一個。
邊看邊思考分析，等到最後一個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淩晨。
這最後一個，是前幾天剛被提升為係長的。
警校出身。
估計是比較熟悉，所以目暮十三還加了一句話：和毛利小五郎關係較好。
看到這句話，葉子就決定不再多想。
雖然已經記不清了。
但依稀記得，毛利小五郎認識的警察，有幾個都犯下了罪行。
不久前的同學會就有一個。
然後好像還有兩三個。
先不管是不是，總之這個警察是有重大嫌疑的。
看看名字：寺岡勝敏。
“雖然因為和毛利老師認識就懷疑你，是有點不對，但如果能證明你的清白，那也是不錯的。”
葉子自言自語。
然後就撥通目暮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依舊是目暮綠。
雖然沒見過幾次，但也算是很熟悉的了。
這次目暮十三有在家。
說是剛下班回到家裏，正準備洗澡來著。
聽到是葉子的電話，就趕緊接了。
“葉子老弟，是有什麽進展了嗎？”
聽起來，有點迫不及待。
葉子也沒有繞圈子。
“沒錯，目暮警部，有一個懷疑對象了。”
“是誰？”
“寺岡勝敏。”
“什麽？怎麽會是他呢？”
目暮十三有點不敢相信。
他和寺岡勝敏，還是比較熟悉的。
主要是因為毛利小五郎。
當初毛利小五郎和寺岡勝敏關係很好，而他和毛利小五郎有搭檔過，所以就認識了。
而且關係不錯。
現在葉子說他是黑警，就有點不願相信。
“真的是他嗎？葉子老弟，你會不會搞錯了？”
“所以說是懷疑對象嘛。”
目暮十三的心情，葉子能夠理解。
但他懶得管。
“我是沒有證據的，目暮警部，你們還是自己調查吧，就算最後證明不是他，起碼也能還他清白，不是嗎？”
“……也是。”
目暮十三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
也不願意多說。
“那就先這樣吧，葉子老弟，有結果我會告訴你的。”
家醜不可外揚。
但這件事情，本就和葉子有關，該告訴他還是得告訴他。
葉子倒不是很在意。
說完這些，就直接掛斷電話。
“唉”
歎息一聲。
然後站起來去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