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燎原之勢
戰爭、和平；然後戰爭、和平；然後戰爭、和平；然後……
戰爭與和平，占據人類曆史很大一部分的比重。
人類的曆史就是戰爭史。
部落與部落、家族與家族、民族跟民族、國家和國家、人與人，都會有戰爭。
戰爭是因為利益、因為資源、因為要生存。
如果有一天，世界上的資源能夠滿足每個人的需要，或許就不會有戰爭了吧。
但那好像不可能。
而在忍者世界，千年以來的主題，都是戰爭。
以前是諸侯國混戰、然後是忍者混戰、忍者家族的混戰、接著是忍者村的混戰。
好不容易打完第四次忍界大戰，又開始新一輪的混戰：鬼之國想要推平所有的國家和忍者村，統一整個忍界。
五大國、五大忍村合力，原本是要覆滅鬼之國了的。
但最後的關頭，木葉忍者村的天天、日向雛田、日向花火救下了鬼之國的紫苑等人，重新奪回鬼之國、重新組建了軍隊。
於是被五大忍村定義為“第五次忍界大戰”的戰爭，再次爆發。
鬼之國那裏不是這樣定義。
他們說是“全世界勞苦大眾的解放戰爭”。
一首“國際歌”傳遍整個忍界。
由“先驅者”葉子布下的星星之火，大有燃遍整個忍者大陸的趨勢。
戰鬥在最前沿的，是忍者聯合軍。
五大忍村聯合圍剿鬼之國。
但數萬名忍者寸步難行，被天天、日向雛田、日向花火率領的少數精銳部隊阻擋。
鬼之國的國民，也拒絕忍者聯合軍的進駐。
甚至有更多的人們、更多的忍者，不斷前來鬼之國，共同扛起清掃一切牛鬼蛇神的大旗。
屢次圍剿下來，鬼之國不僅沒有多少損失，還變得越來越強盛。
接連解放周邊的幾個國家，有了更大的戰略空間。
忍者部隊相對來說還很弱小。
但已經覺醒的群眾、已經組裝起來的人民，爆發出讓忍者都為之震撼力量。
他們知道為何而戰；
他們知道自己要完成什麽樣的目標；
他們為了完成這個目標，想盡了一切的辦法。
一個人打不過忍者，那就十個人、一百個人一起上；
手裏的武器無法傷害到忍者，那就開發製造更加強大的武器；
主觀能動性發揮到極致。
潛伏在木葉的高級間諜，翻出了“先驅者”葉子曾經給木葉的一份報告，報告裏提到一種武器的發展前景。
是一種被稱為“重機槍”的、由木葉的一些研究員開發出來的武器，主要作用是發射起爆符。
這是很多年前就有的。
根據報告來看，那時候的葉子，還在木葉裏擔任特別上忍。
某次被委派前往邊境，檢查木葉邊境警備部隊的戰備情況，在武器庫裏發現這種武器。
然後在報告裏指出這種武器能夠顛覆忍者的戰鬥體係。
但並不受重視。
報告被堆放在檔案室裏，誰都沒有在意。
直到現在，被高級間諜翻了出來，立刻利用自己的權限，找到相關的武器圖紙，迅速送回鬼之國。
為此還暴露了自己。
他被捕了。
被嚴刑拷打、被試圖用幻術改變他的思想。
但都沒有用。
他的身體強韌無比、他的精神堅不可摧。
木葉的幾個幻術大師，都在他的身上折戟沉沙。
最後隻能處於死刑。
自來也親自來觀看死刑的執行。
那個普通的、在木葉毫不起眼的中忍，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段裏，卻壓過木葉所有的上忍。
連三忍在他的麵前，都黯然失色。
麵對死亡，他很平靜。
沒有慷慨激昂，也沒有喊什麽口號。
然後，默默無聞的死去。
但就是這樣的默默無聞，卻讓自來也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因為直到死亡，中忍的眼神都是那樣的堅定。
臉上甚至帶著一絲微笑。
他在笑什麽？
自來也不明白。
……
武器圖紙傳回鬼之國，群眾的力量再一次得到體現。
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圖紙、將武器的原理吃透；
兩個月後，製造出第一個樣品；
半年後，武器開始列裝前線部隊；
一年後，改良型的、更適合普通人的各種武器出現，鬼之國那由普通人組成的軍隊，真正有了抗衡忍者部隊的戰鬥力。
至此，戰爭由鬼之國的戰略防禦階段，轉變為戰略相持階段。
忍者聯合軍的進攻不見成效、鬼之國暫時也沒有能力發起反攻，雙方隻能僵持著。
而這個時候，距離天天她們叛變到鬼之國，僅僅過去兩年。
再過兩年，恐怕就要攻守轉換了。
……
葉子回到這個世界，就發現戰爭還在繼續。
心裏覺得奇怪。
仔細打聽了一下，發現是他的學生搞出來的事情，而且還取得很大的成果。
於是心情就變得複雜。
“萬萬沒想到，當初留下的星星之火，真的有燎原之勢了啊！”
忍者世界、五大國統治的格局，看來要發生改變了。
畢竟他當時傳播思想、分發書籍，是遍布整個大陸的，連海上諸國都有傳播。
那時候他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而且時機也不對。
但現在，鬼之國舉國之力來傳播這個思想理念，而且時機也相對成熟了。
第四次忍界大戰後，雖說是迎來了和平，但實際上，一切都沒有改變。
五大國還是那五大國、五大忍村也還是那五大忍村，忍者世界也還是那個忍者世界。
五大國沒有戰爭，那些中小型國家卻還是紛爭不斷。
分配方式也沒有改變。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和平跟底層人們沒有多大的關係。
很多人都開始思考：戰爭給他們帶來的，到底是什麽？
全力支持五大忍村進行忍界大戰後，他們又得到了什麽？
得到了和平？
然後呢？
仔細一想，好像什麽也沒有得到。
反倒是失去了很多。
在他們思考的時候，鬼之國突然站了出來。
思考者是星星之火，鬼之國就是幹柴，兩者相遇，瞬間就燃起了熊熊火焰。
於是很多人前往鬼之國，於是鬼之國的實力得到增強，於是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換個角度想想，這可能就是曆史的必然吧。
忍者世界的工業基礎並不薄弱。
就算沒有這件事情，那些大名什麽的、阻礙生產力進步的封建階級，遲早也會被資產階級或者別的什麽給打倒的。
“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沒想要改變什麽，結果離開這個世界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呢。”
時也？命也？
但不管有沒有改變，至少可以知道一件事情：此時距離他離開的時間，大概也就三年左右。
雖然時間是過得久了一點，但也沒有什麽問題。
天天、日向雛田、日向花火她們，都還很年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