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的功績與世長存
那個誰曾經說過：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任何的個人、任何的組織，都無法讓它停止前進，有試圖阻攔的，隻會被碾成粉末，變成曆史的塵埃。
持續了上千年的分裂、戰亂，忍者大陸已經到了不得不改變的程度。
曾經寄希望於忍者。
但忍者除了打了幾次忍界大戰，幾十年來沒有任何建樹。
前些年，葉子把“要創造人類的幸福，隻能靠我們自己”的思想火種在這個世界播下。
鬼之國猶如一顆啟明星，為他們指引了方向。
於是人心思變。
想要改變世界的人，不再寄希望於忍者，而是親自前往鬼之國，投身於這轟轟烈烈的浪潮裏。
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清楚這曆史的趨勢。
鬼之國擋住了忍者聯合軍的進攻，戰爭進入到戰略相持的階段。
然而鬼之國能不能展開反攻，就目前來說，還是一個無法確定的事情。
忍者聯合軍也在準備。
在五大國的全力支援下，忍者聯合軍正在醞釀一次更大規模的進攻作戰，一旦成功，他們又能占據絕對的優勢。
相反的，一旦失敗，忍者聯合軍就得轉入戰略防禦狀態。
到那時候，攻守易勢。
鬼之國能擊敗忍者聯合軍下一波的進攻、奪得戰略主動權嗎？
有的人覺得不行；
有的人覺得可以；
還有的人覺得，鬼之國能夠守住現有的地盤，就已經很不錯了。
主要就是這三種觀點。
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這裏就不再多說。
日向一族內部，也是分成很多個派係。
分家的派係不用在意。
隻要宗家作出決定，分家的族人也隻能服從。
葉子跟他們談了好幾天，破有種“舌戰群儒”的感覺，雖然日向族人都不是儒。
這期間，木葉忍者也有來這裏搜查。
但他們當然找不到葉子。
就算葉子站在他們的麵前，他們也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
就這樣搜查了好幾天，始終沒能把葉子找出來，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而這幾天下來，葉子也說服了日向宗家的族人。
其實也就幾個人而已。
日向日足這個族長，全程沒有發表什麽意見，都是幾個長老跟葉子談。
等到出了結果，他倒是私底下跟葉子談了許久。
說的也不是去投奔鬼之國的事情，而且葉子跟他兩個女兒的情感關係。
葉子暫時沒有說明。
“總而言之，讓所有的族人準備好，都不用集結了，在家裏把實在無法舍棄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老老實實等著就行，其他的都交給我來辦。”
這樣囑托一句，葉子就離開日向一族的駐地。
大搖大擺的走在木葉的街道上，認知障礙的作用下，誰都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除非他親自跟別人搭話。
但到了最後，葉子也隻跟一樂拉麵的手打大叔、菖蒲小姐姐說話而已。
他們並不會出賣葉子。
就算出賣了，葉子也不怕，現在的他，反手就能毀了木葉，比佩恩那時候更徹底。
“多來幾碗拉麵，這次離開後，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再次品嚐到菖蒲小姐做的拉麵了呢。”
雖然想要吃這裏的拉麵，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但已經沒必要了。
……
當天傍晚。
葉子找到那個中忍的房間。
這裏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除了衣服還有些不太起眼的小物品，其他能拿走的都被拿走了。
就像搜刮戰利品那樣。
葉子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能夠表明中忍身份的東西。
連名字都不知道。
最後隻是拿走一些衣服等物品，準備建立一個衣冠塚。
接著轉身離開。
……
夜晚，華燈初上。
木葉卻少了幾分繁華、多了幾分蕭條。
暗部忍者監視日向一族的駐地，隱約間還能聽到喧鬧的聲音。
某一刻過後，突然間萬籟寂靜。
微妙的有點不對。
等了許久之後，暗部忍者才突然驚覺，趕緊衝到日向一族的駐地裏麵。
卻發現，這裏已經人去樓空。
立刻拉響警報。
整個木葉，又多了幾分慌亂。
自來也依舊鎮定。
隻是沉默、隻是思考。
突然想起什麽，轉身離開現場，來到那個中忍家門前。
還沒等走進去，突然就心生警覺，趕緊往後退。
但並沒有遭到攻擊，隻是有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砸落在那個中忍家的旁邊。
“轟隆~”
仿佛地動山搖。
其他的忍者也被這個動靜吸引，從四麵八方跑了過來。
用處忍術等各種手段，驅散這裏的黑暗。
一眼就看到一塊高約十幾米、直徑約三四米的岩石。
上麵還有兩行字：你的姓名無人知曉，你的功績與世長存！
“……”
所有的木葉忍者，都有瞬間的沉默。
然後是憤怒、是狂暴。
一個個的忍術朝著巨石砸過去，想要把他擊碎。
但巨石屹立不倒，而且沒有出現任何的傷痕，連旁邊的房子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一個個的忍術、一聲聲憤怒的咆哮。
最終隻能歸於平靜。
所有的忍者，都有些垂頭喪氣的。
士氣低落。
他們完全是被打擊到了。
自來也也有些被打擊。
看著那屹立不倒的巨石、看著那一句話。
沉默許久。
最後也隻是輕聲歎息。
“唉~”
……
綱手也在歎息。
她沒有去現場，隻是聽暗部忍者說明事情的經過。
日向一族，到底還是走了。
離開得那麽的突然、那麽的無聲無息。
走就走了，還弄出這麽一個東西，打擊木葉的士氣。
“葉子……”
她記得那個少年。
那個自稱十二歲的、在她當火影的時候，隻當了幾個月忍者的少年。
一個很厲害的少年。
還幫助木葉培養了三個前途無量的後輩忍者。
第四次忍界大戰期間，那三個小姑娘的表現也很亮眼。
雖然所有的風頭都被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他們搶走了。
結果跑到了鬼之國，三個小姑娘反手就把忍者聯合軍給打蒙了。
就隻有她們三個人，或者加上一個原雨隱村的小南，四個人帶著不滿一個大隊的忍者部隊，殺得忍者聯合軍屍橫遍野的。
到了現在，區區一個鬼之國，居然在戰術上獲得主動權。
戰略上是忍者聯合軍進攻，戰術上卻是忍者聯合軍被動挨打。
就跟以前的演習一樣。
“唉~”
心裏很是無奈。
也沒有跟其他人說什麽，隻是離開自己的辦公室，走到火影大樓的屋頂上。
抬起頭，看著用大燈照亮的、曆代火影的頭像。
她的爺爺、她的叔爺爺、她的老師、她的師侄。
還有她自己。
木葉建立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十多年、快到七十年了。
四次忍界大戰都扛過來了。
但是這一次，卻總有種無力回天的感覺。
五大忍村的時代，終究是要走到盡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