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能破1麽？
要說在做眾人之中，誰對蘇謹言最為感激的話，毫無疑問，就是精靈女孩們的隊長張晨晨了。
其他人參與到這件事中，無非就是得到了一份工作而已，最多最多，再加上點兒收視率飄紅後的獎金。而對於張晨晨以及精靈女孩們而言，‘與蘇謹言的相識’卻是一個有可能挽救她們演藝生涯的轉機。
先是幫忙寫了個，然後又以自己這幫人為主角製作了一檔綜藝節目，就在三天前，隊裏的老幺薑苗苗還得到介紹，以廣告模特的身份從三陽乳業那兒得到了一份地區性的代言合同，以及一首專屬於她個人的少女風甜歌……
雖說歌曲尚未正式發行，綜藝節目的反饋也沒出來，暫時還看不清楚未來是否明朗。
但不可否認的是，張晨晨已經從自己身邊的一些變化中，感受到了不同於以前的那股活力，預見到了自己所在的組合即將迎來一波爆發。
感念於這些變化，張晨晨心裏充滿了對蘇謹言的感激。
在宴會上幫蘇謹言夾菜倒酒，遠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情，此時此刻，張晨晨心中已經暗暗的下了決心，以後要是有機會，自己也有能力了，一定要更有誠意的回報他的這份恩情。
至於她日後是如何將這個念頭付諸於實施的，跟蘇謹言之間的交情日漸深厚後又得到了哪些好處，這裏就先不提了。
總之，有張晨晨在邊上充當‘侍女’，有崔姐、麗姐、夏哥三人幫忙招呼工作人員，又有陸主管等幾位久經此類場合的老手引領席間氣氛，這一頓飯下來，蘇謹言吃的那叫一個舒心愜意。
大家夥兒的心情也很不錯。這一點，從喝醉酒的人數就能看出來。
七十多個人中，醉倒在地不能自理的，竟然多達三十三人。若是除去沒喝酒的那些，比如七位精靈女孩，以及個別酒精過敏的，喝醉的人數竟然超過了聚餐總人數的一半。
要是不夠開心，哪裏會喝這麽多？
要是心裏有壓力，又怎麽可能無視掉醉酒失態所帶來的負麵影響？
別忘了，因為醉酒而影響工作，可是最為常見的辭退理由之一。
更何況大家夥兒都是在電視台裏上班的。要知道，很多在其他行業中可以無視的小失誤，在這兒都不會被容忍。
好吧，開心歸開心，但要說大家夥兒最開心的時刻，還不是現在這會兒。
……………………
第二天早上，蘇謹言又一次來到電視台，與天不亮就開始準備的工作人員們匯合，出發前往二道河村。
星輝娛樂經紀公司那邊會派出一輛保姆車，帶著精靈女孩們從宿舍那邊直接出發。
因為節目組過去之後還要安裝固定攝像機，調試好收音器材以及其他設備，期間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且這段時間裏沒辦法進行拍攝，所以，負責出鏡的精靈女孩們可以稍晚一點再出發，也不用像工作人員們這樣天不亮就起床做準備。
“……。”最先洗完臉刷好牙，坐在客廳裏收拾行李時，看到從另一個臥室裏依次出來的梁詩涵、肖丹、王姍姍還有陶樂樂四人臉上都掛著濃濃的黑眼前，張晨晨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你們幾個怎麽回事？怎麽都跟熊貓似的，昨晚幾點睡的啊？”
“好像是三點多還是四點來著？”撓了撓雞窩一樣的頭發，陶樂樂打了個哈欠。
“三點半。我當時看了眼手機，記得很清楚。”肖丹接了一句。
梁詩涵和王姍姍沒說話，或許是因為身體素質稍微差了點，她們兩人的精神頭看起來比肖丹和陶樂樂更加萎靡不振。
“不是讓你們早點睡麽？今天還要拍攝啊，你們這樣，能撐得住麽？”既是擔心今天的拍攝，也是擔心這幾個家夥會被體力活兒累趴下，張晨晨恨鐵不成鋼的數落到：“你們幾個，唉，怎麽就不聽話呢？到底是在聊什麽啊，半夜三點半才睡。”
“看評論……”又是一個大大的嗬欠，陶樂樂給出了解釋：“昨天播了第一期，我忍不住想要看看網上的評論。看著看著，不小心忘記了時間。”
“你們三個呢？也是一樣的原因？”狠狠的瞪了這姑娘一眼，張晨晨把視線轉向另外三女。
“嗯。”或許是‘評論’這兩個字的緣故，肖丹的精神稍稍振作了一些，原本顯得有些木訥的表情中，也多了幾分鮮活：“利達，你沒看麽？好多人都在誇咱們呢！我昨天隨便數了下，至少有好幾百個帖子。”
“也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了。”嘴裏嘟囔著，王姍姍啪嗒啪嗒的跑回了房間，把手機拿了出來：“哇，快看快看，帖子的總數已經漲到三千多了。”
“真噠？”
“我看看。”
忘了還在被隊長教育，陶樂樂、肖丹以及梁詩涵立刻湊上前去，盯著王姍姍手裏的屏幕，如同打了雞血似的嚷嚷開了。
“……。”是因為什麽原因並不重要，總之這幾個人已經精神起來了。心裏鬆了口氣，張晨晨趕緊又吩咐道：“行了行了，先別看了。趕緊去洗臉刷牙，馬上就要出發了。”
搶下王姍姍的手機，如同趕鴨子似的把這幾個隊友趕進了衛生間。回到客廳裏，張晨晨剛想放下手機，心裏突然湧起了一陣好奇。
‘……一眼，就看一眼。’糾結片刻，還是沒忍住。
手指頭在屏幕上戳戳點點，翻開了一條剛發出來不久的帖子。
恰好這個帖子主要說的就是張晨晨自己，內容也是以誇獎稱讚為主。於是，這一看，張晨晨也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
看著看著，她那未施粉黛的小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開心又興奮的笑容。
麵對網友們不吝言辭的誇獎與稱讚，張晨晨怎麽可能控製得住內心的欣喜，繼續保持平時那種淡定又老成的表情？說到底，她終究隻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姑娘而已。雖然職業不一樣，但她的性格與三觀，與普通的同齡少女們之間其實並沒有多大區別。
被罵了會哭，被誇了會笑，最多就是不在人前表現出來而已。
“利達姐姐，看什麽呢？笑的這麽開心？”正樂著呢，薑苗苗端著一大碗黑漆漆的糊糊從廚房裏出來了：“吃芝麻糊麽？我衝了四包，還加了麥片和蜂蜜，好香好香的。”
“看評論呢。”心情大好，連帶著胃口也來了，張晨晨笑著說道：“給我分一點兒，不用多，兩三勺就好。”
“就這麽吃吧，給。”懶得再去拿新的碗勺，薑苗苗把手裏的小勺遞了過來，順手接過了張晨晨手裏的手機：“什麽帖子啊，給我看看。”
張晨晨遞出手機之前，順手關掉了自己剛剛點開的那個帖子，這會兒薑苗苗接手，點開的又是另一篇帖子。
有稱讚的，自然也有批評的，雖說不多，但卻不能否認它們的存在。
薑苗苗的運氣不太好，不小心點開的這一篇帖子裏，都是些毫無根據的詆毀，以及沒有下限的謾罵。
才看了兩眼，她的小臉便鼓了起來，像是條受了刺激的小河豚。
“哼，討厭！”氣呼呼的放下手機，薑苗苗不開心的從張晨晨手上搶回了自己的小勺子：“明明是罵人的帖子，你還騙我去看。利達姐姐，你太壞了！你還我芝麻糊，不給你吃。”
“……。”被老幺的反應弄了個滿頭霧水，好幾秒鍾後才想明白。張晨晨忍不住笑了起來：“看錯了關掉換另一篇就是了。等著，我給你找一篇你愛看的。”
抄起手機，在網友們發的帖子裏搜索起來，不大會兒，張晨晨便找到了一篇標題為‘老幺薑苗苗是個寶藏女孩’的帖子。
“喏，給你。”點開這篇帖子，掃了兩眼，確認沒問題，張晨晨這才將手機遞了過去。
將信將疑的瞄了兩眼，確定貼主發布的是誇獎自己的內容，薑苗苗打消了警惕，開始認真的翻看這篇帖子。
漂亮，可愛，天真不做作，像是一條小寵物讓人忍不住想要喂食……網友們的回複中，什麽樣的誇獎都有。看著看著，薑苗苗像是隻嚐到了蜂蜜的小熊似的，憨憨的笑了起來。
帖子最後的一條回複，尤其吸引她的注意力。
“利達姐姐，你說昨天播的第一期，收視率能有多少啊？”一邊問，一邊又看了一眼那位網友的留言，薑苗苗滿臉都是期待：“能破1麽？”
“收視率？”以老幺的腦子，應該想不到這一茬，更不可能說出‘破1’這麽專業性的詞來。
有些好奇，張晨晨探過頭來，也看到了網友留下的那一句回複——光憑薑苗苗的表現，這期節目的收視率至少破一。若是沒到，本人直播倒立拉稀。在此立帖為證。
一句話裏好幾個重點，薑苗苗注意到的是‘破1’，但張晨晨看到的卻是另一個點。
“咿，這人真髒，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