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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陪伴

  第一百六十一章:陪伴

  所以,當牛頭查出此事是江詩蘊所為,便直接跟李大公子說明實情,並且告誡李公子,莫要輕舉妄動惹了那女郎身後的勢力,否則可就不是被簡簡單單敲打一番了!


  然而李大公子年輕氣盛,素日橫行霸道慣了,除了爹娘還真沒怕過誰,聽了牛頭的勸告,還覺得牛頭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便揚言要和牛頭絕交,自己想法子報仇去!

  牛頭好不容易巴上了李大公子這條大船,哪裏還舍得下來?一聽他說要絕交,就忙不迭地點頭同意了,於是兩人便找來眾多流氓乞丐,和一些市井間最多嘴多舌的潑皮,叫他們在坊間各處流傳江詩蘊的閑話。如此一來,竟越傳越廣,越傳越離譜!

  這些人已經被趙桓賦給控製住了,如今還關在風滿樓後院的地牢裏。原來,趙桓賦今天帶她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了解此事的緣由和最終處理的結果,這麽多天過去了,他卻絲毫沒有透露,隻默默安排著,為了不至於讓她為此傷心,還特地安排下人看守,不讓她跑出去。


  搞清楚整件事後,江詩蘊的心情反而平靜了很多,她垂頭看著自己不斷絞著衣擺的雙手,裙裾都被她給弄皺了,她隨意地拍了拍,低聲道:“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麽多,真的,我想這大概是最好的元宵禮物了吧?桓公子想好要跟我討要什麽回禮了嗎?”她抬起頭淡淡笑看著趙桓賦,眼中盈滿了感激。


  趙桓賦輕哼了一聲,神色淡然:“我有什麽想要卻得不到的?還得靠你送?”


  江詩蘊癟了癟嘴:“禮物不分輕重,隻看當中蘊含的情義,禮輕情意重嘛!快說說!你現在想要什麽?簡單點的,也許我能做到!”


  然而,趙桓賦卻什麽也沒說,飲盡杯中最後一點茶水,便起身背著手準備離開。江詩蘊疑惑地看著他,也趕緊起來跟上前去,鍥而不舍地追問著:“說說看嘛!我雖然沒你那麽有錢,又沒你那麽大的家業,但是我有好點子啊!或許你喜歡某些精巧的小玩意兒?袖弩怎麽樣?一發能達到十五箭的那種!”


  趙桓賦突然頓住,轉過頭定定瞧著江詩蘊,幽深的瞳孔中似乎綻放著光彩:“好,那便要這個。”


  “欸?”江詩蘊瞪大了雙眼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忡地看著他,無法置信素來清冷的他竟然也會有如此溫情可愛的時候。


  她以為自己是聽錯了,或者是理解有誤,便追上去再次詢問:“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我沒聽清楚!”


  趙桓賦卻蹙眉不悅的睨著她:“怎麽,反悔了?不過來不及了!三天之內畫出袖弩圖稿交給我。”說完便大跨步走了,衣袖帶風,獵獵作響。


  江詩蘊抽了抽嘴角,無力地哀歎:“不是吧!這麽霸道?三天啊!我特麽是自找罪受吧!”


  回到聽風小築的時候,江雲艾和茶翠都不在,問了看守的丫鬟們才知道,原來這妮子又跑出去玩樂。江詩蘊有些不悅,畢竟今日人潮如織,危險性也隨之加大了,若是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


  江詩蘊向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索性整理一下著裝,決定出去把她給找回來再說!但是,還沒來得及出聽風小築,眼前就突然又一次出現那個麵無表情的丫鬟,呆滯地對她躬身行禮,道:“女郎還是莫要外出的好,主子已經派人跟著了,不會有事,女郎還是隨奴婢前去擎蒼院吧!主子有請!”


  江詩蘊一愣,有些不悅,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擎蒼院便是趙桓賦住的院子,據沈慶之所說,原本那處隻是用作納涼的地方,誰知帶趙桓賦去那兒住過一晚後,他便賴在那兒了,漸漸就變成了他在和縣的落腳處。


  其實趙桓賦一整年在擎蒼院住的時間也屈指可數,更多時候是在府城處理公務。關於府城那便的居住情況,其實還不如在和縣呢!堂堂一個大將軍,府邸被旁人鳩占鵲巢也便罷了,卻連軍營也沒法兒回去!說出去恐怕都沒人相信吧?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當然,這些內幕江詩蘊知道的還是比較少的,不過她在確定趙桓賦的身份是個大將軍的時候,微微有些詫異,而且莫名的想起曾經在家時阿瑤跟她說過的話,竟離奇地聯合到了一起!如此想來,倒是把她給嚇出一身冷汗!

  如果趙桓賦就是阿瑤的哥哥,那麽當初在大蟲山遇到他便可以理解了,可是後來呢?他明明就聽到阿瑤的聲音了啊?為什麽沒有認出來?如果阿瑤真的是堂堂將軍府的大家閨秀,緣何會被那人給扔到山上去?若非她正巧在那兒查看,保不齊阿瑤就要被野獸給撕了!


  聽阿瑤所言,她是被家中隱藏的壞人所害,雖然很傷心,但是言語中似乎對那人還有所保留,有意識地保護著那人的隱私。由此可見,阿瑤非但對此人很熟悉,而且似乎感情還不錯,所以在得知自己竟然被自己熟悉的人所害時,小丫頭當時才會有那樣的反應。


  江詩蘊有些遲疑,如果趙桓賦果真是阿瑤的哥哥,那麽阿瑤就應該早些回到她哥哥身邊才是,畢竟有她哥哥保護總是要更強一點的。可江詩蘊轉而想到,都已經和她相處了快小半年了,此時突然回到她哥哥身邊,江詩蘊的心裏湧起濃濃的不舍。這個小妮子聰明的緊,又最喜歡粘著她,天天姐姐長姐姐短的,這些日子以來,她沒能趕回家去,都有些想她了。


  江詩蘊幽幽長歎,突然感覺到袖子被人給扯了一下,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擎蒼院了,而趙桓賦則坐在書房案牘前埋頭批閱公文。


  不過趙桓賦這副認真工作的樣子還真的很帥啊!身上還穿著上午外出時的那套淡紫深衣,烏黑柔亮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偶爾落下一撮,在風中微微飄蕩。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健康的光澤,俊逸有型的臉龐,猶如刀裁般直飛入鬢的劍眉。不同於沈慶之的修長柔和,他的眉更加鋒利,且似乎帶著些許戾氣,凝在眉心久久不散。


  憑良心來說,趙桓賦如果眼神不要太犀利太陰冷,或許會更加受人歡迎呢!畢竟他那張臉還是很有魅力的!就拿江詩蘊自己來說,她雖然不是什麽顏控,對容貌的辨識能力已經到了近乎臉盲的程度!一般來說也隻有對她還算重要的人才能記住。


  所以當她再次遇到趙桓賦的時候能夠一眼就認出來,其中一個主要原因是因為初識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而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他辨識度極高的俊臉!

  古代似乎盛產美男啊!她能記住的人並不算多,可數來數去,卻都是一些形貌各異的美男呢!沈慶之自不必多說,光是翩然若仙的氣質就能讓很多人為之傾倒了,少有人會直接去注意到他到底長得有多好看。而劉昊然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俊朗帥哥,不過比之沈慶之就要差很多了。


  思及此處,江詩蘊突然有些感慨,遇到這麽多個美男,卻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劉昊然是追求過她,隻可惜她對他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而且她對那種書呆子型的帥哥也實在是不來電。


  “杵在那兒幹嘛?還不快過來!”


  “啊?幹嘛?”江詩蘊有些發愣,一時反應不及。


  趙桓賦不由地蹙眉,不悅地睨了她一眼,隨即又垂下頭執筆快速批閱著手中的公文,道:“才過去半天而已,就忘了?過來研磨。”


  江詩蘊又愣了一下,隨即略有些不甘願地挪了過去,拿起墨條胡亂在硯台裏研磨著。恍惚間似乎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她皺著鼻子到處聞了聞,味道似乎是從硯台傳過來的!她隨即湊過鼻子仔細聞,頓時大喜過望地看著趙桓賦道:“天啊!這個墨是好香!是硯台還是墨條啊?”說著,她便拿起墨條湊到鼻下聞了聞。


  然而,下一秒她就就叫了起來,拚命擦著鼻尖,結果卻越擦墨汁暈得越開,她憤憤不已地將墨條扔回硯台,不斷擦著臉,不悅地嘟噥:“唉!真是不小心!不過就是想聞聞墨香罷了!竟然還搞到臉上去!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趙桓賦扭頭一看,愣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忍著笑意站起身來,竟然直直衝江詩蘊伸出手捧住她的臉,大拇指輕輕在鼻下揩了一下,又蹙起眉尖:“太髒了!”


  隨後便揚聲道:“命人送些熱水來。”


  “是!”隻聽得暗處一聲沉沉的應答,呼的一陣風吹過,江詩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道人影到底是從哪裏變出來的,轉瞬又看不到絲毫痕跡,仿佛剛才看到的隻是一個幻影。


  不一會兒,那個麵癱丫鬟又一次出現,端著一盆冒熱氣的水過來了,先是給趙桓賦鞠躬行禮,隨後才對江詩蘊微微彎了一下身子,把水盆放在盥洗架子上便退了出去。


  趙桓賦抬眸瞥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筆擱在白玉筆架上,起身走到盥洗架前動作流暢地擰幹了麵巾,在江詩蘊愣忡的目光下走到她麵前,一手捏著她的下顎抬高,一手抓著麵巾輕輕在她臉上擦拭。


  江詩蘊整個人都僵硬了,腦袋裏一片空白,心跳的越來越快,臉頰也越來越燙。直到臉上的墨漬被趙桓賦擦拭幹淨了,她才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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