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5章 破界大陣
此時再回想一下,地球上那座雪鏡湖,他無法深入,細究起來,不就正是因為,那湖裏有著一座陣法,而他沒有得到許可,自然無法突破陣法,接觸到陣法便會被陣法反擊,那種刺痛,定然就是陣法之威。
如此說來,那座雪鏡湖,豈非就是雪鏡宗用來溝通外界天地的陣法,換句話說,雪鏡宗曾經去過地球?!
林昊心中一震,這一刻他心中卻忽然想起來,自己,是不是能夠通過雪鏡宗的陣法,去一趟地球……?
地球上,還有很多他在意的人,沒有跟他一起去天龍大陸呢……
不過靜虛老祖顯然看透了他的想法,立即朝他搖了搖頭無奈道:“去不了的,你接觸到的那座雪鏡湖,應當就是伏牛先祖當初通往外界所遺留的傳送法陣。”
“伏牛先祖失敗了,隻在外界逗留了一個月的時間,便被畫界天地強行拉回,之後再無法突破天地,於雪鏡宗之中坐化,往後一直到第四十九代的逕橒祖師,為了振興宗門,才精研伏牛先祖留下的傳承古籍,而後找到了玄靈之氣修煉之法,同時也找到了溝通外界的法陣陣圖。”
靜虛老祖一轉身,雙臂伸展:“自逕橒老祖之後,我雪鏡宗十餘代祖師,都在為了突破天地而努力,伏牛先祖的破界大陣,也從原本僅僅隻籠罩伏牛聖山,擴建到整座雪鏡島,再到整個雪鏡湖!”
“這是一個,橫域百萬裏的絕世大陣!”
林昊呆呆看著眼前這個小臉上升騰起一股豪情的靜虛祖師,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激昂澎湃。雪鏡宗數代老祖不停拓寬雪鏡宗的宗門之地,原來實際上是為了建立破界陣法麽?
而一個縱橫百萬裏的大陣……林昊簡直難以想象那是一個多麽浩大的工程。
畢竟,法陣這種東西,一絲一毫都不能出現差錯,更別說這種破界傳送的陣法,誰也不知道會傳送到什麽地方去,畢竟沒有對麵的坐標,傳送到虛無的宇宙深處都未可知。
“這麽說,地球上的那座雪鏡湖,是伏牛老祖所留,那後來貴宗的十幾代老祖,可曾再溝通過外界?”林昊隱隱有些激動,若是雪鏡宗的破界大陣還能用,那說不定,他就能利用這座陣法,離開畫界啊!
靜虛老祖抿著嘴角朝著他點了點頭:“以時間推算,再加上伏牛山的坐標名稱,你遇到的那座雪鏡湖,便應當就是伏牛老祖的破界之處,隻不過可惜,伏牛先祖雖然留下了坐標地點,就是那座伏牛山,但被你稱作地球的地方,卻沒有足夠支撐破界陣法的靈氣,哪怕是伏牛先祖留在那裏,為陣法提供能量的雪鏡湖和玄靈之氣,也不夠用,所以那裏的坐標,我雪鏡宗早就無法找到了。”
“沒辦法去地球了……”林昊怔了怔,無奈的搖了搖頭,傳送陣發,坐標是十分重要的!
靜虛老祖如此一說,他也算明白了,地球那裏的伏牛山和雪鏡湖,到底是用來幹嘛的。
伏牛山是伏牛老祖留下的坐標,留待以後破界傳送時,便隻需確定地球上那座伏牛山的方位便好。而那座雪鏡湖和湖底充滿玄靈之氣的石頭,則是用來給破界法陣提供源源不斷的玄靈之氣。
隻不過可惜,當時的伏牛老祖,隻在地球呆了一個月,就被畫界的天地之力直接扯了回來,這應當是他的破界陣法支撐不住天地碾壓,爆碎掉了,他也被扯了回來,而伏牛山和雪鏡湖,則就此失去作用,留在了地球。
林昊正想著,靜虛老祖又說:“雪鏡湖的法禁,不禁凡俗,隻禁修士,幸虧你當初沒有貿然深入進去,否則定然會被湖底的禁製所絞殺,隻有凡人才能深入其中,也隻有凡人,才能不受我畫界天道的影響……”
“這是因為?”林昊刨根問底。
但靜虛老祖顯然不準備再繼續回答這個問題了,轉而說道:“我雪鏡宗,自四十九代逕橒老祖以降,總計二十位宗門祖師,世世代代都在尋求填補破界大陣,突破天地桎梏的方法,最成功的一次,
是五十八代祖師開天老祖,曾一度在外界逗留一個甲子之久,但是……他抵抗畫界天地之力過甚,連人帶著雪鏡宗,都被天道所鎮壓,當時雪鏡島都被天地之力擠碎了,沉入了湖底。”
林昊點了點頭,這件事他也在雪鏡宗裏了解過,卻是說當時的那一代祖師,太過激進,舉全宗之力抵抗畫界天地的束縛,以為肯定能夠徹底拜托畫界天地的桎梏,但是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而且還連累的整個雪鏡宗都崩碎了。
後來,雪鏡宗的第五十九代祖師,也是力挽狂瀾,重新恢複雪鏡宗,而且從那以後,就差不多是跟畫界天地正式決裂,給雪鏡宗換名為雪鏡天宗,卻不是要做什麽天宗,而是雪鏡在前,天字在後,意味要將天道踩在腳下!
如此狂妄,可見雪鏡宗的這幾十代老祖,沒有一個是懦弱之輩,每一個都根本不將天地放在眼裏。
隻是,也就是從第五十八代祖師之後,因為連累的雪鏡宗崩碎,以雪鏡島和雪鏡湖為基的破界大陣,自然也就全廢了。
五十九代老祖用了一生時間,才重新恢複破界大陣,而後從六十代老祖開始,一直到六十二代老祖,都不曾再重新開啟破界大陣,溝通外界。
直到第六十三代老祖,才擁有了再次開啟大陣溝通外界的條件,可這種觸犯天怒的事情,自然一早就被畫界天地所察覺,於是從六十三代老祖,一直到六十八代老祖,正正六代老祖,都被天道懲罰,加起來都沒撐過十年,全都身死道消。
接著,就是到了靜虛老祖這一代。
“我成功了!”
“我成功打通了一個通往外界的傳送通路!”
靜虛老祖忽然激動的朝著林昊看過來,小臉都有些微微的潮紅,更是上來一把抓住了林昊的雙臂,將林昊的衣服都捏的有些變形,隻是其一雙如水明眸之中,卻並沒有任何因成功而興奮的色彩,有的,卻是一種讓林昊有些難以理解,好似在埋怨他一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