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海漂姐妹
“我，我認輸！”
待到兩人分開，雲蘇背對著蕭默，小胸脯劇烈起伏，蕭默則跪在地麵，舉起一隻手投降，同時用靈力來緩解下半身的疼痛。
“一夜之間能控製得如此細微，確實不錯！”
雲蘇平複下情緒，轉身點評道：“隻是體術太差了，我們繼續，多注意運勁和身法，這樣配合起靈性能力來效果更佳。”
“受教了，給我五分鍾吧，中場休息！”蕭默站起身，腿腳有些許發軟，靈力在身的靈者身體恢複能力都十分驚人，隻是那種痛感實在令每個男人都招架不住，因為它不僅僅是一種肉身打擊，更是一種心靈傷害。
幾分鍾後，兩人又戰成一團，這次雲蘇收起了考驗蕭默的心態，認真教學起來，出手間一招一式都配有解說。
蕭默認真聽取雲蘇的教導，眼神專注於她的舉手投足，模仿、揣摩，並加以轉化為自身的經驗。
有來有往間，氣氛融洽，蕭默偶爾會挨上幾下輕推腳絆，但雲蘇拿捏著分寸，不使他過於難堪，他也慢慢學習的有模有樣起來。
靈力是一種超凡力量，它給靈者帶來的力量與速度的加成隻是最為膚淺的一麵，擁有靈力之人，其感知力也會被放大，練習拳腳武術當然會事半功倍！
蕭默的靈力遠不及雲蘇深厚，靈力是可再生的，但被消耗了也需要一定的恢複時間。調整時，蕭默也抓住機會向雲蘇請教一些靈者知識，其實他也可以去問無君，隻是想借此多和雲蘇交流，套套近乎。
“呼！雲蘇，靈者是不是有不同的道路？我見過一個肌肉男，是強化肉身，還有手持一度靈寶劍的，自稱是什麽‘借物顯靈’之道，那我這種算是哪一類呢？”
“靈者傳承至今，流派無數，怎麽可能分的清類別，你聽說的那套不過是靈氣節點出現後，靈者泛濫，雖有人才，卻也有大量的不入流之輩，都是些沒有背景根基的散修們瞎琢磨出來的！”
雲蘇回答道：“他們將靈者大致分為四類，一是強化肉身，也就是鑽研體術的，靈者前期屬它最為實用；二是借物顯靈，指的是修煉各種本命靈寶，借助器物來顯示靈法；三是寄心於靈，此類靈者神魂強大，操控妖魔鬼怪為自己戰鬥，手段多詭異陰險，遇到一定要小心；四是靈性天賦，這類靈者相對較少，他們追求靈源的靈性能力來轉化為自身的天賦，控風禦火掌雷，你的空間靈性能力就可歸於這一類。”
“靈性天賦？”蕭默細品了一下這靈者的四大分類，暫時分不清它們之間的優劣，因為他見過的靈者也就那幾個，所以根本無從對比，隻能留待日後去印證。
午休時間，辛苦訓練了一個上午的蕭默洗去一身臭汗後，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起了妙妙的直播，自從他豪擲三千並偽裝了拆二代的身份，他感覺自己和妙妙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了一大截，這種親近感令他有些著迷。
蕭默一邊給妙妙捧場，一邊和無君閑聊道：“無君，你說我能兼修兩道甚至三道嘛？把你變成我的本命靈寶，再去苦練體術，豈不是比其他靈者都要厲害！”
“默哥喲，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靈者的精力也是有限的，粗通百法倒不如精通一門，全能的妖孽人物也不是沒有，隻不過人家要麽是大勢力從小培養的傳承者，要麽是氣運逆天的天命之子，那都跟我們沾不上邊啊！”無君解釋道。
“唉！”蕭默聽了微微一歎，側著腦袋看向窗外，感慨道：“看來靈者的世界也有貧富差距，不過當個小人物也挺好，不用忙著拯救世界。”
“默哥，如果有一天，世界的命運就掌握在了你的手中，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將現實世界改造成一個有靈的魔幻世界，靈源和人類共同生存；第二是驅散地球上所有的靈氣，讓全人類重新回到唯物世界，朝著高科技的大道繼續發展，你會選什麽呢？”
蕭默不明白無君為什麽要問自己一個這麽奇怪的問題，但是他善於思考的大腦還是情不自禁地設想了一下，說道：“我選第一種吧，這樣才有意思，你看就拿我打比方，如果不是成為靈者，我還要每天為了生計而疲於奔命，長期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歡但能賺錢的事情，生命在瑣碎中一點一滴地消耗，就像是流水割腕、溫水煮青蛙一樣。”
“而成為靈者之後，雖然要麵對那些可怕的靈源，經曆生死考驗，但是活的精彩，這幾天我感覺生命的火焰都在高高燃起，有時候真的會想，哪怕下一秒就掛了也值得，起碼能像流星一樣劃過！不過這僅僅是我的個人想法，我畢竟還有親人和朋友，把他們考慮在內的話，我會選擇第二種。”
無君對此沒有回應，這時蕭默的手機直播軟件裏，笑靨如花的妙妙開口道：“感謝默默寶貝的支持！明天記得準時哦，為你我可是特意拉上了我的漂亮單身閨蜜，在密室裏，你們可得保護好我們姐妹兩！”
此話一出，公屏上一波狼嚎，男同胞們紛紛表示羨慕嫉妒恨，蕭默的注意力也重新回到了直播間，嘴角微微上揚，快速打字回複起來。
2023年7月24日，星期天，海市北區，是這座大城市公認的貧窮地區，居住著大量外來務工的“海漂”一族，這裏有一片老房子，房租較低，附近幾條街上的小攤食品也價格低廉。
在一棟密集窗戶口掛著五顏六色床單衣物，樓梯扶手生鏽，走廊上擺放著廚具雜物，從外表來看顯得擁擠無序、雜亂無章的出租樓裏，周萍穿著一雙白色兔頭拖鞋，睡眼惺忪地走到自己位於頂層的窗邊，拉開窗簾，中午的陽光刺眼，照在她素顏略顯粗糙的臉蛋上。
“羽桐，你買了飯沒，我餓了！哈。”打著哈欠，周萍從自己為了直播效果而精心布置的背景房間走出來，客廳很小，但是收拾的整潔，而且大小物件上都貼有風格淡雅的貼紙，讓人感官舒適。
單人小沙發裏，薛羽桐扶了一下自己的細框圓形眼鏡，隨手指了指桌上的打包盒，視線不曾離開另一隻手上的書本，直到讀完那一段，她才放下書本，看向前去衛生間洗漱的周萍。
“妙妙，真的要去見那些網友嗎？我感覺他們目的不純，萬一欺負我們怎麽辦？”
薛羽桐和周萍是一對發小，兩人原本生活在小縣城裏，後來性格跳脫的周萍高中就輟了學，而薛羽桐因為爸爸在工地上出了事故，家裏沒能力再供她念大學，於是就在周萍的慫恿之下一同來到了海市打拚。
兩人在北區已經住了兩年了，一開始找過各種工作，吃過虧上過當，還遇過流氓喊過救命，各中辛酸，也隻有同樣在外漂泊過的人能夠明白，直到最近周萍去當了網紅，兩人的生活才算有了好轉。
“無去見，怎末攢錢搬新家！”周萍刷著牙，聲音含糊不清地回道：“放心吧，就算被吃了，交個有錢的男朋友它不香嘛？”
“噗！”吐出一口水，周萍擦了擦嘴巴繼續勸自己膽小的閨蜜，“這次多加了一個拆二貨，不然我也不會拽你去，那人我以前就不喜歡，天天給我說些文藝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沒錢又無趣。不過現在家裏拆遷有錢了，我覺得他非常適合你，你看他還是個作家，文縐縐沒談過戀愛，你也是個書呆子，正好絕配，而我則負責拿下我的山海哥哥，這樣我們姐妹就能真正地翻身過上好日子了！”
“你別那麽說蕭默，他是個很有才華的人，我看過他的書。”薛羽桐早已習慣了周萍那張厲害的嘴巴，她性格向來大大咧咧，說話一點兒都不委婉，不過作為朋友卻十分夠義氣，處處護著性格柔弱的薛羽桐，她直播幾個月以來賺了不少錢，除去開銷，有一半寄給了家裏，另一半則借給了薛羽桐為爸爸治病。
“那不正好，我早就看出你對他有意思，還老是讓我去問他一些哲學問題，以前我是看他太窮，根本就配不上你，現在終於到了你的脫單時刻了，我的傻妹妹！”周萍走過來，用濕漉漉的手掐了一下薛羽桐的臉蛋，薛羽桐忙蹭去水漬，臉上泛起紅暈。
薛羽桐極容易害羞，平日裏連在工作當中都不敢和男生多說幾句話，最是受不了親昵的行為，周萍知道她這點，並且覺得可愛還老喜歡逗弄她。
“我，我不想因為錢和誰在一起，再說，他喜歡的是你。”說到這裏，薛羽桐神情失落，又羨慕起周萍長得那麽漂亮，性子又活潑，從來不缺追求者，不像她，既長相平平又性情木訥，還喜歡把所有的心思都藏在自己的文字裏。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早說過要你花時間多打扮打扮自己，還有你別老是說不想因為錢和誰在一起，那你一天打三份工，把身體都快累垮了，命都快要沒了你還顧及這點臉麵和節操？你可以不拜金，但是找個條件好的來減輕自己的生活負擔這有錯嘛？”周萍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再一次老調重談。
薛羽桐捂著耳朵，彎下身子難過道：“好了妙妙，我這次聽你的還不行嘛，但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就是不能那個，我，我害怕！”
“不會的，他要是敢強迫你，我就一記斷子絕孫腳，讓他下半輩子都夾著腿說話！”
“噗！”薛羽桐被周萍的虎狼之語給逗笑了，心頭微暖，“好了，你先吃東西吧，別把胃餓壞了。”
“哎呀，人家都餓的沒力氣拿筷子了，羽桐你喂我嘛！”
“少皮，啊，你別撓我，我怕癢！哈哈！”
小小的房間，很快充滿了兩個年輕女孩的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