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好祈禱,他不要落到她手裏。
否則,她會讓他跪下來唱征服。
不顧她一身的咖啡汙漬,司興楠將花名冊拿給駱聆歌,讓她按照上麵的名單約。
看到名冊後,駱聆歌在心裏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機會來了,司興楠啊,這可是你自己給我的機會,別怪我。
駱聆歌打電話給他第一個床伴約好時間之後,又給他現在的男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弄完後,她樂顛顛的去辦公室,強忍著興奮告訴司興楠,“報告司總,都安排好了。”
司興楠擺了擺手,不再為難她,“你下去吧!”
出門後,駱聆歌再也忍不住,放聲笑了出來。
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坐等好好開場咯!
十分鍾後,司興楠的辦公室炸開了鍋。
裏麵的喧鬧聲越來越大,甚至還打了起來,司興楠怎麽攔也攔不住。
最後,隻好叫來了保安,把他們兩人送了出去才算完事。
雖然沒有看到現場,但駱聆歌將這出戲腦補得十分精彩。
她假裝不知情的走到司興楠麵前,“不好意思啊,司總,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先走了哦!”
不等他開口,駱聆歌一下子就溜出去了,比兔子還跑的快。
一出門,駱聆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這下子看司興楠怎麽處理,得罪她,哼,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害她今天奔波了一天,現在腰酸背痛的。
駱聆歌回到家的時候,剛打開門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了過去。
她猝不及防的跌到蕭靳霆懷裏。
蕭靳霆什麽也沒有問,對著駱聆歌就強吻,動作比以往要粗暴許多。
像龍卷風一般,帶著些許懲罰和憤怒,駱聆歌被吻得生疼,心裏更加委屈了。
眼淚就差點就流了出來,被她給硬逼了回去,她抬起腳,毫不客氣的用力一踩。
靳霆一個吃痛,放開了她。
他臉上的寒意越來越重,本來就黑的眸子此刻更幽深,駱聆歌隻覺得背脊忽然發涼,不由得抖了抖。
她極少見他這樣。
“駱聆歌,你長本事了啊,說是回去解決,原來是去上班,你是有多舍不得司興楠?”
虧他為她擔心了一整天,隻差沒有衝到司氏去。
她倒好,在司氏上班上得心安理得,連電話都沒有一個。
駱聆歌心忽的一抽,本來就被司興楠搞得一肚子火氣,現在又是一頓質問,還嗆她。
她頓時賭氣的嗆回去,“你是誰,憑什麽管我!”
蕭靳霆麵上帶著笑,聲音卻透著冷氣,“憑我是你名副其實的老公。”
說完,他扛起她就上樓,她問他憑什麽,他不介意用行動來告訴她,他是誰。
被甩到床上,駱聆歌眼裏的水霧越來越濃,漸漸凝聚成珠子,滑過臉龐。
她再也忍不住大吼道:“蕭靳霆,你憑什麽這樣對我,憑什麽不聽我解釋,你就是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還說是我老公,對我這麽粗魯,動不動就暴力,別的老婆受委屈了,都是好言好語的安慰,你才不是我老公呢!”
見駱聆歌哭得和孩子一樣,蕭靳霆頓時冷靜下來了,連忙哄她,“好了,駱聆歌你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見她哭得這麽凶,他的心也跟著一起痛。
駱聆歌哽咽的問道:“你哪裏錯了?”
“我應該聽你解釋,不應該對你發火。”他是被她急得一時忘了分寸,才說出那樣過分的話。
他氣的是司興楠那樣對她,她還繼續留在那裏工作,任聽他們差遣。
所以看到她一回來,他就忍不住失控的對她發了火,似乎隻要遇到她的事,他就容易失去理智。
見蕭靳霆這樣說,駱聆歌心裏終於好受了一些,用手擦幹眼淚後坐了起來,把今天司興楠對她做的所有事情,包括威脅的事都一字不落的告訴了蕭靳霆。
蕭靳霆的眼神頓時陰沉下來,司興楠是活的不耐煩了,司氏最近太太平了是嗎?
他是不是該好心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亦或把司氏吞的那點錢抖出來?
“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要讓他知道,我駱聆歌也不是好欺負的,現在還不想讓他死的太早。”
她告訴蕭靳霆,是為了發泄一下,不是為了讓他幫她報仇。
現在講出來好多了,沒有一開始那麽難受了。
蕭靳霆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你是舍不得司興楠吧!”
老實說,他對駱聆歌向他抱怨這件事挺滿意的,起碼她已經意識到他是她老公,受了委屈願意傾訴的人。
“就舍不得,怎麽著吧!”
她都如實交代了,他還想要她對他三跪九叩的說她錯了嗎。
她怎麽忽然覺得,蕭靳霆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河水就泛濫的那種人?
駱聆歌話一落,房間裏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詭異。
蕭靳霆故作威脅的道:“那就別怪我對你施暴了。”
駱聆歌暗道不好,正要假裝嚎啕大哭,卻聽得男人說:“不鬧了,你趕緊去做飯吧!”
What?做飯?
她今天累了一天,回到家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他還好意思叫她去做飯,家裏不是有保姆麽,就知道奴役她。
駱聆歌傲嬌的將頭撇向一邊,“不去。”
“不做?那你就做我今晚的晚餐吧!”蕭靳霆眉峰一挑,不懷好意的上下掃視著她。
似乎是在看從哪裏下口。
駱聆歌咬緊唇瓣不說話,良久,她才咬牙切齒道:“蕭靳霆,看我不毒死你。”
“沒事,有你陪,陰曹地府我都願意去。”蕭靳霆不冷不熱的道。
“做夢。”
望著駱聆歌憤憤離開的背影,蕭靳霆放聲大笑了出來,回到家唯一的樂趣就是逗她了。要是把她帶到身邊,會更好吧!
司興楠,搶了我的人,我是不是也該回份大禮給你?
駱聆歌再去上班時,司興楠的首席秘書通知她說司南淵又把她調回設計部了,而司興楠則被派出去出差了。
她忽然覺得今天的心情美美的,不用看到討厭的人,也不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兩全其美。
要是司南淵辭了她會更好。
駱聆歌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畫著圖,她大學學的是設計,起初是因為興趣,後麵學著學著就喜歡上了。
反正她學什麽都一樣,最終都會到司家來上班。
不等她畫完,首席設計師許莉就把她叫了過去。
不用猜也知道沒好事,整個設計部的人都清楚,許莉從她在設計部開始,就一直處處針對她。
果不其然,許莉語氣不善的看著她,“駱聆歌,你把這份設計圖送去給高陽那邊。”
她把圖紙隨手扔在桌上。
以前,她看在司興楠的麵子上,不敢對駱聆歌怎麽樣,現在她想怎麽整就怎麽整。
駱聆歌默默的整理好圖紙,慶幸的是許莉沒有把那些設計圖撒到地上,要不然有她好撿的。
於是,她餓著肚子,頂著大太陽,去高陽那麽遠的地方,送到之後她又接到許莉的電話,讓她去旁邊幫她買咖啡。
臉上的汗像雨一樣,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駱聆歌拿著咖啡往許莉辦公室走。
見許莉衝她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她沒在意。
剛裝備放下咖啡,許莉的助理突然撞了一下她,駱聆歌一個機靈,借機往前一潑。
於是一杯熱咖啡不偏不倚的潑到許莉身上。
這年頭了,還完這麽幼稚的把戲,老套!
“駱聆歌,你幹什麽?”許莉怒氣衝衝的看著她。
駱聆歌假意哎喲一聲,“不好意思啊,剛才是你的助理撞了我一下呢,不然這咖啡也不會潑到你身上。”
用三個字總結,就是:你活該。
許莉助理瞪了一眼駱聆歌,連忙去幫忙擦咖啡漬。
做戲就要做全套,駱聆歌也不好意思幹站著,於是也假裝歉意的上前幫忙。
許莉伸手推開駱聆歌,作勢要打她,駱聆歌抓住時機一閃身。
於是,“啪”的一聲,響徹了辦公室。
助理不可置信的捂著自己的半邊臉,許莉也愣住了。
駱聆歌嘖了一聲,五個巴掌印清晰的印在臉上,想必很疼吧?
許莉這是將她擠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看不出來啊,這個女人,平時嬌滴滴的,這力氣大得可以徒手扛煤氣罐上樓了!
這是有多大的仇,還好她閃得快,不然遭殃的就是她了。
許莉不甘心的看了駱聆歌一眼,然後給她助理道歉。
隨後,許莉帶駱聆歌去檔案室拿東西,到檔案室門口時,她冷冷的吩咐:“你先進去拿。”
駱聆歌笑眯眯的點點頭,一隻腳剛邁進去,立馬伸手也將許莉拉了進來。
她玩什麽手段別以為她不知道,不就想把她一個人鎖在裏麵麽!她以為她那麽好糊弄,這種雕蟲小技都是她玩剩下的。
想當年,她上小學時,用這招弄哭多少男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