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唯命是從
而且,痛苦的表情已到極至。
二人功力,孰高孰低,一眼就分辨得出。
如此強橫的高手,他鄭少剛也是一次碰到,一時心中駭然,驚懼膽寒。
而台上的林戰,對著厲放嘴角一咧,露出淡然的一笑
“犬養的狗屁寒冥掌,也不過爾爾,原來外界的傳言,都是吹噓的!”
此刻,厲放根本沒有機會再次出手,他的腳下,像被一根繩索拽著,不由自主的,向後急速倒退。
直接退到了擂台的邊沿。
他的眼睛裏,驚愕布滿,他簡直不敢相信,林戰能發出這麽強大的真氣來,那就是一個妖孽的存在。
林戰的真氣,比師父犬養靜石所發出的,更加猛烈,更加霸道,更加強悍。
可,他的師父,那可是縱橫江湖三十年的古武尊者。
而此刻,對麵的這個少年,不過是十七八歲,比他師父還超絕霸氣。
這個世界的秩序難道顛倒了嗎?
就在厲放驚詫之際。
就聽林戰緩緩的道“我已經先讓了你一招,現在,到我了!”
林戰忽的身形再次一動,沒有任何的花哨動作,更沒有起勢,沒有招法,隻是輕輕抬起腳。
向下猛的一跺。
轟!
一聲開辟地般的巨震,瞬間在山穀裏ba zha開來。
回響轟鳴——
台下的觀眾,紛紛掉頭而逃。
接著,傳出一陣劈哩啪啦的炸響。
三十米的擂台,就在一腳跺下之後,台麵這上,開始炸開了一片一片的蜘蛛網狀的裂縫。
數不清的碎石塊,迸然而飛。
站在台子邊沿的厲放,被這一股震動,震得渾身瑟瑟發抖。
一道真氣從腳底板,向頭頂衝起。
直震得他,心翻氣堵。
噗,吐出一口熱血,再看臉上,血色全無。
台下的汪自正,鄭少剛,莊一山,吳不凡,就連葉紫葉檀姐妹,都駭然而驚。
“這……不是人……”
“這就是一個神!”
一腳踏下,巨大的石台,從中心炸開,瞬間化作粉碎的石塊,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
若非戰神轉世,誰能有此功力?!
再細瞧去,厲放的衣衫,早已被真氣,震得衣衫襤褸,飛成碎片,不成樣子。
而且,此時的厲放,已感覺到了,骨裂的疼痛,也許下一秒,自己的肌肉就會炎這崩裂。
自己可能麵臨著,死無全屍體的下場。
驚駭之際,他的頭腦裏,隻有一個念頭逃,盡快的逃,否則,命不保。
他腳下用力一縱,起勢迅猛,竭盡了全身之力,猶如獵豹狂奔,瞬間,身形已躥出了三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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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戰大喝一聲,掌心一股暴力向外急吐。
便如一道狂龍,激射而出。
猶如一道晶藍的強索。
纏裹在厲放的腳踝之上。
用力一扯,厲放身體前傾,正摔了狗吃糞。
這一著控龍手,林戰在沒有修煉之時,去後山采藥,就能隔空百米,撥動懸崖上的藤蔓,何況這時,他已修煉出了星靈之力。
便是一條下山猛虎,在他掌力之下,也能控製得住。
別區區一個厲放。
林戰高舉摧鋒指,對都會厲放後背遙遙點去。
一道晶藍的真氣由指尖力吐。
正掠在厲放後背的大椎穴處。
“咕!”
厲放大嘴一張,一道血箭,淩空噴出,噴散在臥虎石上,一條花斑虎石,立時變成了紅色的斑點虎。
此時,擂台已經崩成一片碎渣。
遠處圍觀者,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內力外吐,隻有星靈之氣可以做得到如此舉重若輕。”
不可一世的厲放,居然敗在一個清秀的少年手下。
眾人驚惶得已經忘記了讚歎。
而朵兒,睜著大大的美瞳,感覺腮頰都激動的在跳躍。
自己差一點就命喪寒冥掌下,要不是林戰,自己早已命赴黃泉了。
對他又是感激,又是崇拜,更是景仰。
無數種情緒,挾裹著她的思維,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時,林戰卻慢悠悠的走到厲放跟前。
一腳踏在他的脖子上。
以冰寒凜冽的聲音,輕喝道
“蠢貨,投降吧!”
此時,林戰若要他命,就如碾死一隻螻蟻一般輕鬆。
這讓厲放如何不戰股栗栗,隻覺得胯下一片熱乎,竟然嚇尿。
“饒命,尊者饒命!”
古武一道,強者為尊。
林戰那股赫赫雄威,便是神,也不敢正視一眼。
何況區區厲放,他早已驚惶萬狀,神智錯亂,連連求饒。
林戰冷聲道“要我饒你,也不是不可,一,你把洛書送回洛家,二,賠洛家三億五千萬,厚葬洛家保鏢,如果差一分,我要你犬養家族化為粉末!”
“是是是,我全都做到!”厲放哪敢不從,生怕林戰一腳碾下,自己脖子非碾斷而亡不可。
林戰放開厲放,轉身走向葉紫,拉起葉紫就要離開。
忽聽撲通一聲,方力跪在麵前。
剛才他一直看林戰不起,一個古武修者,敢輕蔑星靈修者,目無尊上,那可是作死的節奏。
方力不敢不道歉。
然而,不等方力開口,林戰卻輕輕的道“保護好朵兒,回去吧。”
這句話,表明,林戰已放過了方力。
好歹自己通過方力了解了臥虎穀,也由此,摸清了犬養家族要侵蝕豐城的陰謀。
林戰六覺敏銳,隻要捕捉到一星一點蛛絲馬跡,便能找出幕後的主謀。
他從在場人的對話中,搜索著信息,在大腦裏,綜合過濾,便已探詢出,洛書為誰所算計,性命是否安全。
以他現在的神威,犬養家族絕對有所顧忌,不敢對洛家再動手腳。
洛書也一定會安全無虞。
而此時,朵兒姑娘,剛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她覺得自己真的像一個無知的傻瓜。
從剛才林戰挺身而出保護自己來看,林戰並沒有對自己生氣。
她的心中,霍然生出一股異樣的感動來。
感激的看著林戰,有一句話,在心口,卻不敢出。
林戰站在一塊臥虎石上,高高在上。
仿若一個君王,俯瞰著自己的王國。
又似一個戰神,傲視著腳下的螻蟻。
而他的腳下,早已跪倒一片,個個噤若寒蟬。
汪自正激動不已,身子還在哆嗦著,他一個道“豐城汪家,願奉先生為尊者,從此之後,以先生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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