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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4章 也是醉了

  陸成道:“這倒奇怪了,這世上竟有無招無式的劍法,那還叫什麽劍法。”成舍誰道:“其實你不知,回劍法係出太宗乾坤劍法,太宗於這套劍法中參照了西域刀法而創,原本招式淩厲,起勢突兀,故而勢如斬岩劈壑之威猛,黃巢起兵反唐時,這套劍法被黃巢手下大將林回所得,林回因愛妻花離枝於戰爭中受傷,林回意欲救治,怎奈傷勢過重,回無力,眼睜睜愛妻命喪懷中,林回悲痛欲絕,心灰意冷,每以練劍抒發心中苦悶,未竟數年,竟衍化出一套獨特的劍法,號稱回劍法。不過他在練就回劍法後,發誓從此不再用劍,不再以劍傷人,更加不再去領兵作戰,殺傷人命,據一直攜愛妻屍骨,索然隱居,終日陪在愛妻墓側,不思凡塵之事。他是每每思念愛妻之時,便拔劍起舞,漸漸悟出這套奇特劍法的。這劍法在心灰意冷之時,愁緒懷思之時往往更是威力無比。待他練成回劍法時,在他隱居後,又在愛妻墳前發誓。從此不再使用劍傷人。致使這套劍法幾近失傳。”


  陸成道:“那斬岩劍不是回劍的一個分支嗎?”


  成舍誰道:“林回的後人林斬岩,隻得其劍法,卻不曾深悟劍法之精髓,故而斬岩劍法隻得其斬岩劈壑之勢,卻無回劍的回轉風旋之完美臻熟,故而江湖人另稱之為斬岩劍,隻是回劍的一個分支。回劍法還有好多分支,俱是林回手下單獨所創,比如喪心病狂劍,登龍術劍,扶風劍,孤絕無情劍,聽還有一套易龍劍,隻是在江湖中不曾見誰使用過。全都是假托回劍之名,卻無回劍之實。”


  陸成道:“斬岩劍隻是秉承了回劍的一些微末皮毛,行走江湖尚能獨步下,如前輩所講,那回劍豈不是更加的銳不可擋。”


  成舍誰道:“何止是銳不可擋,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林斬岩隻學了回劍的六成,遠遠不及,卻也能威震江湖,名列六俠之位。那回劍是何等奇妙,你便可想而知了。最可笑的是,你已身負下第一劍法——回劍,你自己卻渾然不知,不是好笑至極嗎。”


  陸成道:“我真的不曾學過回劍,隻是在夢中見過幾次。並無人教過我的。”


  成舍誰道:“回劍講究的是頓悟,而不是死學硬記招式套路,頓悟之即瞬息生成,無招無式,故而才無懈可擊,才無以尋得p jie之法。初練時若心懷悲憫,意餘心寬,以慈為念,必能事半功倍;若是一味追求其毒招狠招,必會誤入旁門左道,步入歧途,終會越陷越深,無法達到最高境界,修不得妙境。”


  陸成聽罷,深思片刻,忽然奇道:“你對回劍了解的怎麽如此通透,你認識林回?”成舍誰道:“不瞞你,我一位朋友曾師承回劍派,我二人對飲時,常與我提及回劍,隻是後來林回讓手下弟子發誓,不再使用回劍法,因此我隻是聽過,不曾見人使出過。”


  陸成道:“這世上最完美的事都是不存在的,回劍法神奇,這世上卻不見有人用它。越是沒有人用它,越覺得它奇妙。大哥,我知道了,這世上越是完美的東西越是有缺憾,越是有缺憾的東西越是令人倍感完美。”陸成想起李昕,思緒難平,自己也不知自己要什麽,隻想:陸成呀陸成,從今日起,忘了李昕罷,即便她不嫁與李成梁之子,也不會與你一生相隨,人家可是堂堂南唐公主,你陸成隻是個流浪的草芥之民,如何配得上人家。暗自發誓道:陸成,從今日起絕了那份念頭,不再想起李昕,若是再有那份妄想,便如手中之碗。想至此,隨手將那碗扔向坡前深穀之中,好一會,聽得當啷一聲脆響,那碗分明已破碎紛飛。


  成舍誰隻顧喝酒,卻不知陸成何意,見他把酒碗扔掉,隻當是醉意頗深,不以為意,仍自顧自飲。陸成此時酒意馬行岸,扔了酒碗雖覺得暢快一些,可胸中還聚著一團沉悶之氣,反而塞堵難耐,陸成深深吸氣一口,沉沉捺下,然後緩緩送出,化作一股神奇的嘯聲,先是一股嘯音,後來變成兩股,再與胸腔碰撞,產生共鳴,又變成三股長嘯,此一伏下,彼又長嘯而起,彼嘯再弱,三嘯複揚,循環往複,絡絡不絕,如琴瑟合鳴,若刀劍迸撞。嘯聲由強而弱,又由弱而強,忽而柔若斷腸,忽而斷金裂帛。陸成嘯聲而出,隻覺得胸中坦蕩舒暢了許多,一時意神曠漾,躍身上鞍,提馬策鞭,奮揚而去。


  成舍誰聽他長嘯這般奇妙,暗自納罕,不知陸成修習的是哪門哪派的內功心法,竟中這般宏暢。又見陸成心中似有愁傷,便邀道:“陸少俠,你要去哪裏?何不隨我去山遊玩兩。”陸成力持嘯聲不絕卻答道:“謝謝過成大哥的好意了,我信馬由韁,且隨處遊蕩,待到日後再會,再與成前輩共飲敘舊。”


  陸成駕馬奔馳了好一會兒,聽風兒從耳邊吹過,整個人像飛起來一樣,來到一片胡楊林前,馬兒向林前水池走去,陸成知它渴了,意欲要放它去飲水,便由馬背上甩蹬摔了下來,仰倒臥在厚厚的草甸子上,仰望長。長長吼道:“忘了她吧,忘了她吧——”


  8

  地蒼茫,風吹草低。


  山,水美草肥。藍雲白。


  藍,藍得像一塊布,撕下來一塊就能裁一件衣衫。白雲飄忽,近得觸手可及,仿佛馬兒風馳而過便能吹動雲朵兒如紙鳶擺風。


  美景如斯,陸成頓感心曠神怡,忽而想長嘯當歌,正欲放聲,就聽馬鈴叮當,從胡楊林一側飆出一騎白駒,馬上坐著一位白衣少女,少女真無邪,策馬放歌,直如李昕。陸成忘了自己的長嘯當歌,勒馬回望,隻顧呆呆看那少女,歌輕馬輕衣袂更輕,如雲一般由身畔飄過,陸成立時醉在當下,連那馬兒也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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