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7章 輕功

  陸無憂一邊死死盯住對方，防禦對手的進攻，一邊對星兒道：“星兒不用怕。爹爹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老虎傷人隻為填飽肚子，人可不一樣，他們填飽了肚子還是想著傷人。可是爹爹不要他們的命，他們便要咱們的命。”


  陸無憂又向黑暗裏那些人喝道：“這半個月來，你們每夜都在我家前院後鬼鬼祟祟，不知你們要做些什麽？老子本不想傷害你們，今晚來了這許多的人，看來家裏這點口糧是喂養不飽這麽多牲口了。”


  姚文秀生性善良，文靜，自跟隨爹爹熟讀經書，知書達理，聰明靈慧，生怕兩個孩子看到了院裏廝殺血腥的場麵，受到驚嚇，便想蒙住兩個孩子的眼睛。想到這，便俯身由針線筐中扯過來兩條紅綢來，攔過星兒成兒，哄他們道：“孩子，不用害怕，院中那些人隻是來比武的，不會與你爹爹傷了和氣的。星兒，我們娘兒仨個打個賭好嗎？”


  星兒一聽便興奮道：“賭什麽？”姚文秀道：“我隻用耳朵聽，就能聽出外麵你爹爹打贏幾個人了。你們相信嗎？”星兒道：“娘這麽厲害嗎？”姚文秀道：“嗯，以前你爹爹與人比武時，我就坐在屋子裏，隻要靜靜地聽，就能分辨出你爹爹打贏了多少人了。今咱娘仨比比，看誰聽得準，好吧？”星兒不太相信，問：“要是娘賭輸了怎麽辦？”姚文秀攔過星兒：“要是娘輸了，明我就做酸梅湯給你喝，這幾你不是一直吵著要喝酸梅湯嗎。”星兒拍手叫好。


  林戰道：“以前爹爹比武，你怎麽不叫醒我們來看？”娘“你們睡得沉，叫了你也不醒。”星兒羨慕地道：“娘，你真厲害。隻用耳朵聽就行。我也要學你一樣。”姚文秀道：“好呀。你也不要看哦。我要用紅布把你的眼睛蒙上，要不我怕你偷看呢。”姚文秀從針線筐中拿出兩塊紅綢緞，攬過林戰和陸星兒，將兩人眼睛蒙上。


  林戰這時才明白，娘是怕自己和妹妹看到爹爹與人對打的場麵，才這樣做的。便也隨聲附和，好啊。


  星兒不放心又問道：“娘，比試武功怎麽比試呀？”姚文秀道：“大人比武就像你和哥哥做遊戲，好比用石片在水上打水漂兒，看看誰打得遠，誰打得水花兒多就算贏了。”


  星兒道：“哦。原來大人也和孩子一樣，也喜歡做遊戲。大人做遊戲是不是都是在夜裏，等孩子們都睡著了才比試？”姚文秀答應是。


  星兒問：“娘，我爹爹厲害嗎？”


  娘：“厲害。你爹爹本來就是個英雄。”


  星兒：“英雄是什麽呀？”


  娘想了一會兒：“英雄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去想個人的安危，為別人不考慮自己的得失。”


  星兒答應著“哦”。林戰心裏想：英雄原來是這樣的。


  院中黑影裏，那個竹竿打了個呼哨，幾個黑衣人身手迅捷，撲向房前，準備進攻。那個瘦瘦的“竹竿”道：“陸二虎，怎麽樣？我想給你一條生路，你好好想想，妻兒老的命可在你一念之間了。”


  陸無憂哈哈大笑：“看來我今晚要先宰殺幾頭豬狗了。星兒、成兒莫怕，咱家的命不是別人給的，也不是別人想要就輕易要得走的。該死的生不了，該生的死不了。逃不如拚。”又向文秀道：“文秀，倘若被賊人占了上風，也不要嫌我無能，孩子的生死既然由不得我們，咱也讓他們的生死由不得他們。”


  “細竹竿”冷笑道：“人人都彭城五虎中的陸二虎性情最為剛猛，今日親見，果然名不虛傳。”


  陸無憂暗想大敵當前，身邊又有兒女妻子，動起手來勢必分心，對手又以性命相要挾，不如先下手為強，話時便用肘碰了碰連清川，暗示他保護孩子，自己則運氣提掌，虎步前躍，呼地使出一招“鬆濤巒峰”，以千斤之力拍向對手。那個為首的“竹竿”一個鷂子衝翻身躍至半空中，身邊幾個人閃身不及，就聽幾聲慘叫，俱跌出十步之外，滿地翻滾。


  那竹竿輕功甚是了得，手持彎刀從半空中由上刺下，使出的竟是馬幫的“獵鷹十八招”中的一式。動作迅猛至極，連清川待瘦個子“竹竿”身懸半空之時一枚幻影鏢急射而出，眼見鏢至，“瘦竹竿”轉彎刀磕飛。陸無憂雙掌齊出，“雙手擎”襲向竹竿，竹竿就勢躍起，在空中翻轉了三圈，穩穩立在籬笆樁上。陸無憂道：“原來是馬幫的朋友，千裏迢迢尋蹤覓底，多謝如此抬愛陸某？”


  連清川見這“竹竿”的輕功不在自己之下，想激他報上姓名，便：“你這根竹竿身法倒是不錯，為什麽不敢報上姓名來。”


  那“竹竿”哈哈幹笑兩聲，聲音尖如哨子，極為刺耳，道：“你想知道爺爺的名號，那你可聽好了，爺爺我便是馬幫的風裏行。”


  連清川一拍手道：“噢，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那個風裏行，水裏不行。不過你爺爺我真還沒聽過你這狗娘養的名號。”這風裏行常在塞北行走，連清川又隱名埋姓十多年不問江湖事。


  風裏行聽他如此東拉西扯，心下好不懊惱，叫道：“好，今爺爺就與你單挑幾個回合。”話音未落，風裏行一躍，身已在半空，一招“穿雲破霧”先發製人。


  陸無憂向連清川叫道：“三弟，心了！”


  連清川知道風裏行比自己的輕功不弱，不敢輕敵，從腰裏抽出軟劍，一招“撥雲見日”纏將上去。忽然，心生一計，何不纏住這風裏行，讓二哥陸無憂帶著嫂子和孩子先行離開，便邊笑邊打邊：“你這根竹竿風裏行水裏不行，可敢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嗎？”


  風裏行一般很少能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聽到他罵也不生氣，：“子，就怕五十回合你就命傷刀下了，如何還大言不慚什麽三百回合。”


  連清川：“那便試試看，若三百回合你不能贏了爺爺，就算你輸了，從此以後再見我就得叫我爺爺，我叫你孫子。你若是先住手的也是我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