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7章 何為

  老板趕緊上了兩籠包子三碗稀飯,道:“客官您先慢用著,等會再上三籠給你們。”鹽幫三人中一個大聲道:“老板,你這稀飯也太稀了吧,怎麽稀得像老壽星頂上的頭發,比禿子還稀,老子的鹽也是用命換來的。這稀飯這麽稀要再加一籠包子才行。聽到沒有。”另一個見老板沒有回應,便威嚇道:“媽的,想占爺們的便宜,老子就讓你這裏桌椅成碎片。”這時刀幫幾個也要老板上包子。


  陳抗鼎忽地站了起來,將腰間的彎刀一把插進桌上,嚷嚷道:“老子這不叫刀,這叫削頭。憑什麽老子沒有包子吃,都上給你們了,先給老子上一籠。別人要爭下,要爭皇帝,要爭下第一,爭武林盟主,我不稀罕,我隻爭包子。”


  恰這當口店二端上來兩籠包子,一籠剛進門口,被坐在門口的鹽幫三人一把搶了去,道:“加一籠,粥太稀。”另一籠又被坐在中間的刀幫幾人搶到手中。


  陳抗鼎一時氣極,甩手飛出一把彎刀,“錚”地一聲,鹽幫本來三個人坐著,忽然一個人沒了腦袋,人頭滾落桌下。時遲,陳抗鼎又甩出一彎刀,刀幫搶包子那人肩膀上立時也不見了腦袋,還兀自坐挺於人群中間。刀幫桌上一時亂了。


  鹽幫一人大罵道:“狗娘養的,以為鹽幫的都是吃鹽長大的。老子也是整日裏腦袋當球踢,刀子裏滾肉的主兒。”口中罵著,隨手甩出一金鋼飛爪,直奔陳抗鼎麵門而來。


  陳抗鼎眼見飛爪將至,卻不慌張,更不躲避,側身躲過爪鋒伸手抓住飛來的鐵鏈,大喝一聲“過來吧,乖孫子。”那使金鋼爪的鹽幫漢子,雖是體大身寬少也有二百斤,卻被陳抗鼎一把帶起,飛起一人多高。“轟”地摔在陳抗鼎身邊石一門的桌上。陳抗鼎手起刀落,出手利落,又一人頭骨碌碌被陳抗鼎踢出門外。大叫道:“老板,給我做些人肉包子來。”


  刀幫原本見本幫兄弟被人削去了頭,憤恨作勢舉刀圍向陳抗鼎,現下見到鹽幫那如此大的塊頭尚且無招架之力,幾人便立足不前,連連叫副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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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明光想在兄弟們麵前顯顯身手。弟弟楚巨匯看出了哥哥的用意,便挺身而出道:“哥哥先安坐片刻,待弟料理了這倔躁的暴驢。”話不落音,手持一把鬼頭大刀箭步竄出,喝道:“哪來的野子,敢在荊楚地盤上撒野,我容忍得你,我手中這刀卻不容忍得你。”陳抗鼎不等楚巨匯近前,大叫道:“先吃我一奪命錘!”一流星錘打在鬼頭大刀之上,那大刀飛上房頂,啪地嵌入橫梁上,楚巨匯一呆罕,陳抗鼎反手將剛才繳獲鹽幫的那金鋼飛爪擲出,正抓在楚巨匯的臉上,陳抗鼎用力一拉,整個腦袋裂成了兩半。陳抗鼎不等那流星錘飛回,雙手回推,力催錘頭蕩開了去,再次向刀幫幫眾飛去,啪地一聲,又一名刀幫弟子的腦袋瓜子,如花瓢開,腦漿迸裂,仆倒於地。陳哈哈大笑道:“醬黃瓜兒,真脆生。”


  楚明光見弟弟命喪陳抗鼎之手,拍案而起,正欲向前,就聽陳抗鼎大喝一聲:“爺爺離開大漠憋得慌,早就想痛痛快快殺幾個人了。”一時嚇楚明光複又坐下。又聽陳抗鼎道:“買二兩棉花紡一訪,俺馬幫的陳抗鼎,外號活閻王,索命流星錘打遍下無敵手。別人虛唬什麽五虎,我卻不怕他們,什麽五虎?五蟲還差不多,俺就是要嚇破五虎六俠的膽,讓他們把寶盒乖乖給老子送來,還要給老子磕十二個響頭。倘若不交老子就一個一個地把他們的頭削成蒜頭。”


  石一門道:“為什麽要磕十二個頭,他們十一個人,怎麽個磕法?”


  陳抗鼎並不怎麽會話,也不知為什麽非要磕十二個,便不去理他,又道:“連徐州五虎之首的徐懷謙都被老子一錘給滅了,也是腦袋瓜子開花兒。”


  陸無憂先前見陳抗鼎無緣無故殺人,如同兒戲一般,一時俠義之氣迸發,正欲出手製止,隻是念及馬幫正在追殺自己,又顧及林戰的安危隻好忍了又忍。忽聽到陳抗鼎吹噓要削六俠五虎人頭,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又聽他殺死了徐大哥,當即怒目圓睜,大罵道:“殺人越貨的強盜,拿命來吧。”話到掌到,陳抗鼎見陸無憂身法奇快,不敢接招,趁撒手扔刀之際拉過一個馬幫弟子,推向陸無憂麵前,心想此人武功高不可測,先擋他一擋。陸無憂不願傷及無辜,掌力猛收,蕩開了那個馬幫的弟子。陳抗鼎趁機拎出流星錘,陸無憂不等流星錘飛出三尺,掌風猛進加了三成功力,那流星錘被掌風硬生生逆推而回,正中陳抗鼎心口窩。這一記倒打心窩錘隻震得陳抗鼎“哎喲”一聲慘叫,“媽呀,遇到強手了。”


  陸無憂哪容得他反手,一掌未盡一掌又到,石一門、尚南壽和宗成躍三人齊齊迎上,出手想助陳抗鼎,陸無憂也不放在心間,見招拆招,遇劍奪劍,閃過他們三人,又使出一招送佛歸西,陳抗鼎見掌風迅利,掀起桌子向上一擋,隻聽“啪啪”數聲,桌子立馬宛如紙屑一般散落於半空。陳就勢後躍,道:“老子逃了,不和你玩了。”就地一滾,破窗躍出,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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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一門大叫道:“刀幫來幫手了。”與宗成躍、尚南壽一起纏住陸無憂不放,陸無憂又放不下林戰去追陳抗鼎,隻好作罷,道:“就你們幾個,還不退下,難道等吃我的拳頭不成。”三人也不敢答話,揮手帶領幾個馬幫的弟子跑出了店。刀幫眾人一起前來道謝。陸無憂呸道:“誰與你們為伍。滾。”


  陸無憂不敢讓林戰離開自己半步,帶在身邊尋訪四弟,直到晚上也沒有查詢到四弟尹西平的下落,又不敢明問,怕別人猜測出自己的身份。見亳州大街上各大幫派人手眾多,不禁深感處境險惡。不及晚便來到土地廟來等待棲雲鶴。卻遲遲不見他的到來。利用空閑時間教林戰習練功夫,倘若哪自己身遭不測,讓林戰也好有點本領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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