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再問你一遍
顧晚聞言，絲毫沒有給麵子的嗤笑道，“顧嫣然，你向來都是如此，自以為是的聰明，實則愚蠢的不得了。”
“顧晚你什麽意思？！”顧嫣然被人如此反駁，當下就立即擺下了臉來，話也不再是原先的那種酥酥麻麻，甜死人不要命的語氣了，“我叫你一聲姐姐，是給你一個麵子好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可以麽？”
顧嫣然前麵的語氣暴起之後，頓時還是意識到什麽，立馬就收斂了下來，然而其中的火藥味還是十足十的。
顧晚聽了顧嫣然的話，從輪椅裏微微抬頭，眼神中不由的便流露出睥睨一切的滋味出來。
這讓顧嫣然不寒而栗，心中情不自禁的發起了毛來，她甚至不明白，是什麽時候開始的，顧晚也有了這麽一種讓人感覺到恐怖的氣場。
“你……”顧嫣然在這不經意的一眼瞥過後，頓時便覺得沒有什麽意思，什麽都沒有意思。
自己的反駁，也是那麽的弱而無力。
顧晚自然是不會去想顧嫣然的腦袋瓜兒裏在想些什麽，顧晚也不想知道，這也和她沒有多大的關聯。
“你口口聲聲你不知道。”顧晚的眸光定定的望著顧嫣然，漸漸的變得犀利起來，聲音冷冷的，似乎是擁有著穿透人心的力量一般。
“嗯。”顧嫣然甚至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過來顧晚的言外之意，依舊是點頭，當真如顧晚所的——自以為是的聰明，實際上愚蠢的不得了。
“可是……”顧晚唇角勾起，扯起一個蔑視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看在顧嫣然的眼神裏，極其的諷刺。在顧嫣然的眼神裏，向來都隻有自己蔑視、不屑他們的份，哪裏輪得到，別人來蔑視不屑她呢？
更何況，這個蔑視她的對象是顧晚？！
是曾經她顧嫣然最瞧不起的顧晚，是從前她顧嫣然踩在腳下的顧晚，是往常那個樣樣不如她、父親也不寵愛的顧晚！
如今，當初那個幾乎可以是一無是處的顧晚，居然用這種看待螻蟻一般的眼神看待自己，這讓心高氣傲的顧嫣然，如何能忍？
如果當初宮墨寒將她顧嫣然欺辱、丟下水去的，是她自己不如別人，顧嫣然可以是心服口服。
可是，顧晚來蔑視她，顧嫣然真的是不能服氣啊。
於是乎，顧嫣然心中十分怨憤，然而因為父親的在旁，明顯的對顧晚有所顧忌，她自然也不敢肆意妄為。
顧晚眼裏自然沒有錯過顧嫣然臉上的神情變化，顧嫣然自認為她自己掩蓋的很好，然而依舊是端倪明顯。
顧晚也是十分奇怪，自己當初怎麽會輸在這樣的人身上，實在是匪夷所思。
可是，如今枷鎖不再存在於顧晚的身上，自然她可以放飛自我了。
“我有……我受傷的那和煙花傾倒的那一，是同一麽？”顧晚終於接下去了沒有完的那一句話，語氣中的嘲諷意味十足。
在旁看似默不作聲的顧曉和風澈之他們，實際上，卻是一直在觀看著這邊的動靜，他們聽到顧晚的這一句話，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原來……顧晚受傷和這個叫顧嫣然的女人脫不了幹係，即便顧晚沒有明，可是他們看似無害，又豈是什麽善茬？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麽？
顧嫣然聽到顧晚如此這麽，心下頓時就“咯噔”一下，當下就意識到什麽，是她剛剛錯話了，原以為衣無縫的，而今、細細想來，卻是漏洞百出。
別人顧晚問的是：煙花傾倒的那一、以及顧晚受傷的那一，她顧嫣然在哪裏。
可是，顧嫣然不知道怎麽回事，直接潛意的便認定了那一，自己在家裏，甚至還想要拿出不在場的證明來……
真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大概，這便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顧晚一個套才剛剛下出來，她顧嫣然就已經情不自禁的自己鑽了進去。
顧嫣然現在是恨不得回到顧晚問他問題的那個時候，甚至還想著，如果再給她一個機會，那麽她顧嫣然必定不會再那麽回答。
可是，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回到……那個時候”的存在，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回去的，隻有向後看。
向後看呐。
“我……我……”顧嫣然囁嚅了半，根本就沒有什麽言語。
然而，顧晚還沒有完，她繼續輕啟紅唇，“你先別‘我我我’的，我還有一件想的事，讓你徹底的死起心，等我完了，你再一起想法子編理由吧。”
“……”顧嫣然直接被顧晚的話堵住了話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根本就不想再什麽了。
正好，顧晚開口。
“我想的是，煙花傾倒這件事情影響顯然是頗大的，可是事情過後，就連我本人，都沒有在各大電視媒體上看到關於這件事情的報道，大概是被宮墨寒封鎖了消息。”
顧晚言辭切中肯綮，沒有半分的贅餘，也剛剛好表達了完整，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可以是很有宮墨寒的風範了。
顧嫣然不出意外，再一次被顧晚的話語震懾住了，她已然沒有什麽好的了，卻依舊想要掙紮掙紮，“我並沒有過我知道這個消息吧。”
顯然，顧嫣然是滑頭的很的，意識到不對，便下意識的想要抵死不認賬。
“對。”顧晚微笑頷首，似乎她始終擁有著不論情勢如何，心中依舊平靜如初的感覺。
這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和沒有見到過，並且隻是如同在溫室裏長大的花朵，在蜜糖裏泡大的蜜蜂一般，差別逐漸顯露出來。
“你的確是沒有明確是過，可是你依舊是知道的，”顧晚的語氣當中，有些十分確定的意味在其中，“吧，你在煙花傾倒之前，到底做了一些什麽？”
顧晚不再願意拖延，也沒有耐心想要和顧嫣然磨蹭下去了。
“我沒有做。”顧嫣然依舊是死鴨子嘴硬，還是不願意承認。
顧晚頓時額前青筋暴起，腰背上微微用力，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起身的時候，揮手帶起輪椅都向著更遠的後麵倒退了過去，而她直接撲在沙發上，毫不客氣的揪起了顧嫣然的領子…
力道之大，動作之迅捷。
讓顧曉和風澈之都情不自禁的同時倒吸一口涼氣，“顧晚……”
“姐姐……”
讓莫雪融都驚訝的圓圓的瞪起了眼睛，粉唇也不由自主的張大，難得的是她在如此情況之下，也還記得對顧晚虛偽的昵稱——“晚晚……”
讓顧晚身後護工都沒有料想到，她在剛才，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應該攔住顧晚的，她又是後怕，又是焦急的呐喊了一聲，“顧姐……”
原本靜寂的、隻聽的到顧晚和顧嫣然二人的問答聲音的客廳裏，頓時一片嘈雜。
多重多樣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交織成了四重奏，卻都是同樣著向著顧晚的。
唯獨隻有一個例外。
那便是顧成特有的雄厚低沉的男聲，低吼著，“嫣然……”
顧晚在自己的呼聲當中，明銳的捕捉到這一聲，不同的、冒泡的聲音。
在危急或者是事發突然的情況下，人的反應，一般是最真實的。
她聞之冷笑，心中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早就失望了很多次了不是麽，也不差這一次，這一刻同樣不抱任何希望。
她甚至連一個嘲諷的眼神都不願意給顧成，顧晚頭都沒有回，自顧自的伸手，朝著後麵做出了一個不要妄動的手勢。
顧晚自有分寸，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的不得了。
反倒是顧嫣然似乎有些比顧晚更驚疑，“你……你……不是有傷，怎麽還能站起來。”
顧晚聞言微微挑眉，心裏卻是覺得好笑的很，甚至覺得這個妹妹的腦回路頗為奇葩。
都這個時候了，自己都做出揪著她領子的動作了，顧嫣然居然不擔心擔心她自己，反倒是替她擔憂起傷勢起來了……
難道自己對於顧嫣然就這麽沒有威脅麽？
不得不的是，顧晚顯然不會認為顧嫣然是在關心她，也不是顧晚妄自菲薄，而是她實在是清楚顧嫣然的那點b數。
顧晚嗤笑，語氣裏卻是慎重的，全無調笑的意味，“你就這麽希望我傷的站不起來麽？”
“不……不是。”顧嫣然急忙反駁，就算她心裏確實是那麽想的，顧嫣然也必然不會這麽出來，她又不是傻。
“不是麽？”顧晚危險的黛眉微蹙，原本揪住顧嫣然衣領的手，向上移動半分，下巴捏住顧嫣然的下巴。
顧晚雖然身為女子，然而多年事事親力親為，力氣自然不是一般的閨閣中的淑女、千金可以比擬的。
然而顧嫣然不同，她本就嬌弱，哪裏經受的起顧晚如此不留餘力的揉捏呢？
低呼不止，“啊~”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顧晚手中力道不減分毫，唇角甚至還泛上一個殘忍的笑容。
第169章生的杠精
“啊~”顧嫣然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脫臼了，然而她還是固執的回答，“不……不是。”
顧嫣然大概也就在顧晚麵前，有些風骨了，在其他人麵前，全然沒有，甚至幾乎可以是軟骨了。
可她偏偏，今生就像是故意為和顧晚做敵人而生的一般，顧晚擁有什麽，她顧嫣然就搶走什麽，顧晚想要什麽，顧嫣然就毀去什麽……
顧嫣然就仿佛是生的杠精一般，專門就是來和顧晚作對的。
即便是現在，顧晚明顯氣勢強盛，而她顧嫣然處於劣勢，也絲毫不例外。
顧晚想要她承認，甚至想要屈打成招。
顧嫣然就偏偏打死不認，抵死不從。她就是喜歡看到顧晚臉上出現那種：看不慣她，又不能拿她怎麽樣的神情。
顧嫣然如此想著，極為困難的從顧晚雙手的鉗製下，抬頭望了望顧晚，然而她卻失望了，顧晚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她想要看到的那一種神情。
有的隻是，眼裏的古井無波，辨不清情緒，臉上的麵無表情，一片僵硬。
“是不是？”顧晚接觸到顧嫣然的目光，心中不屑，在她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便毫不猶豫的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顧晚的手指因為過於的用力，甚至已經呈現出泛白的情形。
顧嫣然也終於忍不住了，如同一個受到重創的野獸一般，不管不顧的嘶鳴，“啊~啊~顧晚你快放開我。”
顧成見狀，頓時覺得心中揪疼揪疼的，再也不想管她三七二十一，宮墨寒的妻子又如何，今非昔比又如何，到底還是和顧家斷絕了關係與來往的。
再飛黃騰達也是次要的，顧嫣然才是主要的，顧成如此想著，便是動了腳步，上前。
顧晚的餘光瞥見，紅唇顫動，“攔住他。”
時刻關注著這邊的風澈之，扯了一下顧曉，便一同向前，抓住顧成，倒扣下他的手臂，“別動。”
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如同演練了千遍一般。
這也和風澈之平日裏對顧曉的訓練有關，顧曉身子骨弱，學習這些擒拿格鬥，防身健體。
被鉗製住的顧城，一開始還不安分的扭動了幾下，顧曉毫不客氣的直接揣了他兩腳，這才冷靜下來。
風澈之朝著顧曉作出了一個豎起大拇指的手勢。
顧城悶哼兩聲，他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曉，你何必如此呢？”
顧曉並不多言，他原本就是沉默寡言的少年，麵對顧城就更加沒有什麽好的了。
“問你自己。”顧曉隻丟下這一句，便不再話。
一直靜靜的看著，盡量不去引起什麽注意力的莫雪融，頓時覺得這個顧家，從顧晚到顧曉姐妹，還有顧嫣然自己顧城父女，實在是水深的很。
顧成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滄桑的意味，然而又想起什麽一般的突然抬頭，怒吼道，“顧晚你這個欺辱親妹的惡毒姐姐，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顧晚聞之，便覺得好笑。
問這世道，還有如此的父親嗎？居然去詛咒自己的親身女兒不得好死。
罷了罷了。
顧晚將眸子閉上，片刻後，再睜開，一片清明。
顧晚自己倒是覺得沒有什麽，隻有有些替上的母親感覺到不值。顧晚心裏默默的想著，如果母親在有靈，那麽此刻千萬、千萬不要睜開眼睛。
“我親愛的父親，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吧。”顧晚調整了一下呼吸，偏頭狀似真的看著顧成笑了笑。
她沒有那些祈求憐憫、或者是同情的意思，不過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嘲笑顧成，喚醒他內心深處的僅存的良知，來折磨顧城。
這才是世上最為殘忍的一種懲罰，你無動於衷，而他人備受煎熬。
“……”顧成聞言，頓時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剛剛的偽裝，這麽快就被當場拆穿自然是麵子上多少是有些掛不下去的。
顧成此刻也不知道該接什麽話，便索性傲慢的撇過腦袋，不發一言。
顧晚也不管他如何，自顧自的再次縮緊了手，眼神淩厲的看著顧嫣然。
“好了，顧嫣然，你的父親也不管你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是還是不是了，我奉勸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再，我的手可是不長眼睛的。”
顧晚語氣緩慢，一字一頓，就像是怕顧嫣然沒有聽清一樣的。
顧嫣然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要些什麽，然而終究還是沒有出口。
顧晚見狀，滿意的笑了，她會她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麽？
顧嫣然最好不要承認，如果這麽輕易的就承認了，那麽顧晚反而會對顧嫣然這麽多年執著和她作對的行徑感覺到失望。
並且，顧嫣然這麽快的就承認了，也沒有那麽多的樂趣可言了。
看到顧晚的笑容，風澈之和顧曉，也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顧晚的用意，她不過是找個名正言順的名頭，來為自己受的傷，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這個辦法，真是妙不可言，顧晚來這一趟，沒有白來。
隻是他們共同擔心的是，顧晚會不會因為長時間的站立，以及手上過於用力的導致顧晚的傷口重新崩壞。
然而……他們擔心歸擔心，還是不太敢上前插手顧晚的事情，顧晚到底是一個極為有主見的人，也是原則性很強的一個人。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晚行凶，哦，不，應該是替行道。
時間一長，顧晚覺得掐住顧嫣然的手，甚至有一些酸痛了。
顧晚剛剛想要放鬆一下下，顧嫣然感覺到了下巴上麵的力氣卸掉了一些，眉頭蹙起，突然動手打掉了顧晚的手。
顧晚措手不及，感覺自己的手，被顧嫣然如此這般的一打，甚至有一種虎口被震到的感覺。
剛才那種感覺，不單單是顧嫣然伸手拍了一下那麽簡單，顧晚抓住自己手的同時，抬眸看了一眼顧嫣然……
卻原來，顧嫣然也在大幅度的甩手，看來也是被疼到了呢。
顧晚微微眯起眸子，細細觀看了一下，這才發現，顧嫣然的手上戴了一個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手鐲，奇怪的是，看上去頗為麵熟呢。
剛才，也必定是這個手鐲的原因，讓顧晚的手，有一種震麻的感覺。
顧嫣然伸手按摩了幾下自己的下巴之後，心中默默想著，還好自己的下巴是真的，不是做的，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
“覺得麵熟？”顧嫣然忽然抬眸笑著問道，笑容當中挑釁的情緒，絲毫不加掩蓋。
“挺麵熟的。”顧晚垂眸斂住神色，她的心裏甚至已然有了一個想法，並且，她似乎想起來了。
“沒有錯，是宮明睿送給我的。”顧嫣然的臉上的笑容明亮，甚至莫名的有一種非常治愈的感覺。
“嗯。”顧晚聽到這個名字，便覺得心中已經沒有什麽波瀾了，隻是覺得莫名的煩躁。
這個手鐲，是宮明睿曾經送給顧晚的，隻是那時候顧晚還年輕，並不喜歡這種珍貴，並且十分好看的東西。
當時顧晚便是不願意接受的，隻是宮明睿的一再堅持之後，顧晚才的好，此後就沒有再戴過它了，一直當著壓箱底的東西。
記得那時的宮明睿是怎麽的來著，：“你先幫我收好，等我們婚禮過後，我再送你另外一樣首飾，你再拿這個來，我再來給你換？”
可是，話語畢竟就是話語，不會有那麽多言行一致的人，大部分的都完全是口嗨狗。
後來呢，他們分手了，顧晚用了一，便不沉淪、也不墮落了，顧晚便直接將宮明睿送的東西全部放下，，忘記該忘記的，應該記得的全部都記得，開始新的生活……
可是，宮明睿做開始做的很好。
卻在白沒有人的時候，互相打擾、陪伴，用來玩鬧。
這大概如此便是最好，最棒的狀態吧。
在後來，沒有讓顧晚知道的便是，宮明睿根本就有放棄她，卻將曾經原本屬於她的手鐲，為她保存的手鐲，轉眼間，便送給了別人。
顧晚沒有什麽表情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一種想要將自己用不到的、不需要的手續的想法一樣，趕出腦海。
顧晚依舊還是若有所思的狀態。
顧嫣然看不下去顧晚的這一幅模樣，直接伸手便將顧晚推開，堪堪穩住。
顧晚頓時沒有料到顧嫣然會有這也一個動作，完全措手不及。
顧嫣然輕咳幾下的間隙，瞥了一眼顧晚的神情，紅唇顫動，“怎麽，我就不能反抗了麽？還是你顧晚覺得，我會比你差在哪裏？”
顧晚聞言，漫不經心的笑了笑，“實際上，你不差，甚至也不需要比這種東西。”
顧晚顯然是指，不需要比休息時的心機什麽的。
然而顧嫣然卻誤會了顧晚的意思，顧晚堪堪穩住的身形被顧嫣然這突然的一打岔，再次伸手推開，顧晚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直直的向後倒去……
顧曉和風澈之二人意識到不對勁，知道這一次是動真格的，立馬推開顧城，想要上前，然而偏偏被顧成給纏住了。
千鈞一發之刻，他們的身旁突然衝出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