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本性難移

  宮墨寒也是沒有想到,顧晚會在突然之間,沒有任何由頭的,就這麽咆哮了出來。


  不過,宮墨寒也真的是想要問問顧晚,“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麽。”


  顧晚聽了宮墨寒的問話,在原地靜靜的站了一會兒以後,直接將手裏的衣服全部隨便、順手、胡亂的丟到了床上,然後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最後,才似乎是剛剛想起來的一般,沉寂的望著宮墨寒。


  宮墨寒看著顧晚的目光,有一刹那的恍惚,那樣清澈的目光,似乎還是多少和初見的時候,不太一樣。


  到底還是沉澱了許多光陰的故事。


  顧晚沒有回答宮墨寒之前的話,也不怎麽話,然而,宮墨寒是不可能就這麽放過顧晚的。


  宮墨寒平時也沒有這麽多話,也不怎麽喜歡話,不知道為什麽,碰到顧晚,尤其是碰到顧晚在生氣的時候。宮墨寒就如同被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起來就像是四月份,纏綿不停的大雨一般。


  “顧晚,我不太明白你收拾東西的意思,如果你是不想和我待在一個空間裏的話,那麽你住到客房去,書房去,哪裏都可以。”


  宮墨寒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眼神似有若無的瞥了顧晚一眼。


  “恩?”顧晚也有些奇怪的看著宮墨寒,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裏,她好像有些不能理解宮墨寒這話的意義在哪裏。


  事實上,宮墨寒也是特地出這些話的,看似毫無意義,卻也隻是看似而已。


  “我的意思是,你不管是去書房還是去客房,不管在哪裏,在這個房間,還是在哪個房間,都有什麽區別?”


  宮墨寒皺眉問顧晚,所以,他是很不理解顧晚的行為的,他總覺得女生的事情,似乎很是麻煩,明明都是一模一樣的,在他們的心裏,卻總是有些細枝末節的差別。


  最為無奈的是,他居然一點也看不出來。


  就比如是顧晚的口紅色號那些的,宮墨寒根本分不清楚,所以也都是一打一打的全部買下來,反正分不清,顧晚能分清就好了。


  而此時此刻,顧晚聽到宮墨寒的話,手上的動作,反而停了下來。


  她放下手上的衣服,轉過臉龐,眸子裏有些清冷的望了宮墨寒一眼,“我有我要去書房或者客房睡嗎?你怕是誤解了我的意思吧。”


  宮墨寒聞言,頓時就有一些驚訝,他蹙起眉毛,十分猶豫的問了一句,“不然呢?你打算住在哪裏?”


  宮墨寒完,似乎想到了什麽,麵色都有一些沉鬱的問了一句,“你不會是想要住到風澈之家吧?”


  可以聽得出來,宮墨寒的語氣裏還是存在著很多的不滿的。


  倒是顧晚聽了宮墨寒的話,嗤笑了一聲,她在心中默默的想著,果然,事到如今,宮墨寒還是不相信自己的。


  那麽,還有什麽可的呢?


  “是又怎樣?”顧晚眼神中略微帶著一種根本不服輸的煞氣,看上去很是桀驁不馴。


  宮墨寒聞言,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快要爆發的宇宙,直接上前一步,就是拎起了顧晚的衣領,“我告訴你,顧晚,你想都不要想!”


  宮墨寒幾乎全身都帶著那種狂暴、暴虐的因子,這樣的宮墨寒就仿佛是惡魔一般,突然從潘多拉魔盒之中被放出來的一種感覺。


  顧晚就這樣,被宮墨寒拎住,很是不舒服,可是也沒有什麽辦法,她也一點兒,也不想向宮墨寒認輸。


  “你看我敢不敢。”顧晚依舊是在跟宮墨寒強嘴,一點兒也不願意退步。


  他們二人似乎都是這樣倔強的性子,誰也不願意讓著誰。


  宮墨寒的眼神灼灼的逼視著顧晚的眸子,自從顧晚出那句話開始,宮墨寒的眼神就一直是這樣定定的望著顧晚。


  顧晚也是,就這麽坦蕩蕩、毫不遮掩的迎視著宮墨寒的眼神。


  良久良久。


  宮墨寒也終於收回了目光,將顧晚一把扔在了床上,扔在了那些衣服的中間去了,很快,就那麽骨碌碌的滾做了一團。


  顧晚在中間抬出頭來,露出的目光當中似乎含著憤懣、憤恨,隱隱的似乎含著那種失望的感覺。


  宮墨寒觸及顧晚的眸子,有一刹那的心驚的感覺。


  然而,宮墨寒想到了什麽,依舊還是抿了抿唇,冷下聲音,“顧晚,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裏,哪都別想去。”


  顧晚聞言,心中更是有一種失望的感覺,“宮墨寒,你除了囚禁我,還會做些什麽?”


  “嗬,”宮墨寒聞言,微微的梗了一下,然而就是一聲冷笑,“還會囚禁你。”


  完,宮墨寒也就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離開了顧晚的麵前。


  顧晚心中卻滿是悲涼的感覺,為什麽宮總是這個樣子,做事總是憑著他自己的心意,根本就不考慮她顧晚的心情。


  有一段時候,顧晚甚至都以為宮墨寒已經變好了。


  可是如今看來,終究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自己做錯了事情,是囚禁他,顧晚也就認了,但是,為什麽,什麽都沒有做,也還是囚禁她。


  當真就如宮墨寒自己所的那樣麽?除了,囚禁她,也隻會囚禁她了?

  顧晚此刻在房間裏思前想後,而房間外麵的宮墨寒也是在不斷的回想著剛剛房間裏發生的事情。


  想到這些,宮墨寒便覺得很是懊惱,為什麽總是在顧晚麵前,就總是會失控呢?


  宮墨寒的腦海裏,不斷的回想著剛才顧晚過的話——


  “你除了囚禁我……”


  “還會做些什麽?”


  宮墨寒情不自禁的搖頭歎息,他好像除了囚禁顧晚,就真的沒有做些什麽真正有意義的事情了。


  難怪顧晚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如果,換作是自己的話,有人像自己一般,估計沒有打死對方都算好的了。


  宮墨寒此刻,甚至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呢?

  可是,是做錯了的話,那麽怎樣才是對的呢?

  宮墨寒心中也是糾結的,為這令人欲罷不能的感情的煩惱、甜蜜的負擔。


  “來人。”是宮墨寒的聲音,他突然喊來了仆人。


  聽到宮墨寒特色的冷冽的聲音,仆人立馬就上前一步,“宮少。”


  “不用看管顧晚的房門了,她要做什麽酒由他去吧。另外,幫我注意一下她的動靜,不用幹涉,跟我她在做什麽就可以了。”


  宮墨寒的聲音,乍一聽上去似乎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麽區別,可是細細聽,還是聽得出來其中的黯然神傷的。


  “好的,”仆人是應下來,可是他似乎還想著什麽,他想,“不是剛剛才攔上的房門麽?”


  他也想問,“至於如此麽?”


  不過,都不重要,他隻是一個仆人,宮少覺得開心就可以了。


  即便仆人這麽想著,宮墨寒也並沒有給他出口的機會,“就這樣吧,我到底還是沒有給她太多自由。”


  宮墨寒完這話,便漫不經心的揮手,示意讓仆人可以退下了。


  仆人也是對宮墨寒的指令很是遵從的,很快就退了下去,隻是仆人有些奇怪,剛才自己聽到的話語。


  宮墨寒的聲音不大,似乎還有一些飄渺的感覺,仆人也是疑惑的,不知道宮墨寒到底是了沒有。


  仆人這個念頭起來的時候,也立馬就放下了。


  怎麽可能是宮墨寒過的話呢?他那麽驕傲的性子的一個人,怎麽會出如此無力的一句話,這也不該是宮墨寒啊。


  ……


  此時此刻。


  房間裏的顧晚,也是在床上癱躺了一會兒,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沒有去管床上淩亂的衣服。


  她試探著走到門口,意外的沒有發現,門口有保安、或者是仆人蹲守的身影。


  顧晚心中便覺得奇怪,宮墨寒不是囚禁自己的麽?

  怎麽這一次的囚禁方法,似乎和以往的有些不希望?


  顧晚可不會自戀的以為,這是宮墨寒良心發現,放過了自己,改變了囚禁自己的想法。


  她大概更會想是,宮墨寒在試探他,或者是在套路她,都有可能,反正絕對不可能是就這麽輕易的放過她了。


  不得不的是,宮墨寒的壞形象,是深入了顧晚的心。


  顧晚有些嘲諷的笑了笑,“宮墨寒,你以為憑借這麽拙劣的手法,就能讓我上當了麽?”


  不可能的,她是不可能會上當的,也是不可能會妥協,讓莫雪融留下的。


  可是,莫雪融如今就像是釘子戶一般,硬生生的留下來,賴在了這裏。


  要想趕走莫雪融,必定是要花費一些心思才行啊。


  不過,這可難不住顧晚,她向來都是古靈精怪的性子,腦子裏的想法,一套一套的,她也有心機,隻是不拿來害人罷了。


  但是這一次,興許可以試試用心機趕走一個人。


  於是乎,顧晚又重新的平平的癱倒在床上,有些呆愣的看著花板,嘴裏不停的在默念著,到底應該怎麽做才好呢?


  此刻的莫雪融還在為自己的成果感到欣喜,大概還沒有想到,顧晚已經將目光瞄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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