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不同意
本來就是宮墨寒操辦的婚禮,他知道,這是一生隻能有一次的一次的大事兒。
宮墨寒也知道,顧晚向來就和莫雪融有所瓜葛,那麽,再讓莫雪融在婚禮婚禮上出現,就有一些不合時宜了。
於是乎,宮墨寒就在婚禮負責安防工作的係統下達了通知,不允許任何姓莫的人進入,更加不允許姓莫的女人進入。
宮墨寒可算是下了狠心了,可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一個女人的決心,顯然是低估了的。
大概,宮墨寒下達命令的時候,沒有想到莫雪融是怎樣的不擇手段。
畢竟,在宮墨寒麵前的莫雪融,都不是真正的她,經過了層層的偽裝,根本就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事實上,莫雪融是相當的有辦法,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宮墨寒不讓她去是吧,好,那麽,她莫雪融就必須要去了。
宮墨寒不讓姓莫的人進來嗎?尤其是姓莫的女人,那麽這又有什麽問題呢?
莫雪融覺得這壓根兒就不存在什麽問題。
她隻不過在酒店附近溜達了幾圈,得知了這個專門針對她莫雪融的命令,立馬當機立斷,隨意勾搭了一個男人,騙來了他的請柬,還扒了他的衣服。
更過分的是,為了防止別人太快醒過來,莫雪融還叫人把這個男人給打了一頓。
甚至,直接將別人打的昏了過去。
然後莫雪融自己拿著別人不是姓“莫”的請柬,穿著別人的男裝,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婚禮的現場。
正好,看到了宮墨寒和顧晚的甜蜜,這可不得了,莫雪融原本就因為宮墨寒背著她結婚、攔她而生氣。
這一下更加是不得了,直接就不顧眾人的眼光衝上台去,對著宮墨寒怒吼,“宮墨寒,我不同意你娶她,你就不能娶。”
宮墨寒他們的既定流程,被突然出現莫雪融給打斷了,頓時,宮墨寒的眉頭就蹙了起來。
顧晚沉默的沒有話,她選擇讓宮墨寒如處理這件事情,畢竟,莫雪融叫的是宮墨寒的名字,而不是她。
顧晚想要試著相信宮墨寒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畢竟,這些的等待以及相處,宮墨寒都沒有讓顧晚希望落空。
“莫雪融,你別鬧。”宮墨寒的聲音中,有些許嚴肅的感覺,甚至可以是冷冽,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對於莫雪融很失望,他攔莫雪融也隻是防患於未然,宮墨寒也是沒有想到,莫雪融居然真的會來。
“我沒有鬧!”莫雪融心因為莫雪融的話,瞬間就像點燃了的炮仗一般,劈裏啪啦起來。
“你……”宮墨寒想要些什麽,卻生生的被莫雪融的歇斯底裏給打斷了。
“墨寒,你當初過要娶我的,還要和我兒女雙全,難道都是騙我的麽?”
莫雪融話的時候,甚至試著靠近了宮墨寒兩步,她還伸出手抓住了宮墨寒的手臂,不願意放開。
被宮墨寒牽著的顧晚聞言,瞬間就偏頭看向了宮墨寒,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翻譯出來大致是,“你真的對別人過這樣的話麽?可是,你都沒有跟我過。”
宮墨寒感受到給顧晚的目光,頓時隻想要躲避,他聽了莫雪融的話,陷入過去的回憶當中。
是了,這是自己過的話。
記得那是有一次的下雪,宮墨寒與莫雪融相約著出去遊玩,突然的雪就慢慢的下大了。
從柳絮一般大,下到了鵝毛大雪的程度,宮墨寒和莫雪融兩個人,都被霜雪淋了一個滿頭。
宮墨寒看著莫雪融頭頂上的積雪,不自覺的就想到了“白發蒼蒼”這幾個字。
在宮墨寒的意識當中,這個詞語有兩種意思,其一是老年人,其二是有伴的老年人。
差別不大,多了幾個字,便多了對抗生活無趣以及人間不值得的勇氣。
宮墨寒當初也是觸景生情,出了這麽一番話。
沒有想到自己興起所致的話,會被莫雪融記了這麽久。
宮墨寒的心中難免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發酵,他低頭不語。
場上就出現了三個人同時出現在一個結婚的禮台上,並且,都不是存在於一個節拍上三個人。
在場下觀禮的人,也絕對有趣的很。他們紛紛覺得,今看的這一場婚禮,很值得。
原本以為除了女主角和男主角吸引人之外,這會是一場普通的、毫無興致,最多排場極其奢華的婚禮……
然而,此刻他們這才紛紛發現,他們錯了,這簡直可以就是一場活生生的年度大戲。
禮台上,莫雪融拉著宮墨寒,而宮墨寒正拉著顧晚。
顧晚麵無表情,宮墨寒看上去很是猶豫,莫雪融直勾勾看著他們沒有話,也沒有什麽表情。
直到宮墨寒看向莫雪融的時候,她這才立即擺出可憐兮兮的麵容來,“你難道是騙我的麽?”
莫雪融再一次重複了最後一句話,宮墨寒聽到這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莫雪融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撫了下去。
宮墨寒輕微的歎了一口氣,“莫雪融,你也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什麽意思?”莫雪融聽著宮墨寒的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是真的理解能力差,還是假的不想幹活。
“你知道的,我們之間過去了。”宮墨寒並沒有正麵的回答莫雪融,然而,這樣的回答,卻相當於拒絕了。
“沒有過去,沒有過去,我不相信……”莫雪融執著的搖頭,她不能接受這種刺激。
然而,宮墨寒並沒有再去管莫雪融,卻在不自覺當中捏緊了顧晚的手腕。
顧晚感覺到宮墨寒的動作,也慶幸宮墨寒選擇了她。
兩人眼神接觸到的時候,默契的相視一笑。
“宮墨寒,你當真不娶我了麽?”莫雪融沒有死心,再次問了一遍。
這一次回應莫雪融的,隻是淡淡的兩個字,“不娶。”
“好,你的,不要後悔。”莫雪融忽然詭異的笑了笑,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來,一邊站在禮台上,轉身麵對台下的人呐。
不知道莫雪融“借來”的西裝裏,怎麽會這玩意兒?
實際上,是莫雪融進來的時候路過下麵的桌子時,隨手抓過的來。
原本莫雪融是想要刺死別人,宮墨寒也好,顧晚也好,女人瘋狂起來可是什麽都敢做的。
可是,當莫雪融真正站在宮墨寒的對麵的時候,她卻舍不得朝著宮墨寒拔刀,即便他是要娶別的女人了。
刺顧晚就更加不可能了,台下有保安,而台上的宮墨寒,自她出現以後,也將顧晚心翼翼的護在身後,看上去頗為心翼翼。
於是乎,莫雪融拔刀相向,對著的卻是自己。
“莫雪融,你幹什麽?”宮墨寒察覺到不妙,立馬就問出了聲來,語氣中的焦急聽起來根本就不像偽裝的,也不像是對莫雪融毫無感情的。
莫雪融不過是扯了扯嘴角,“很快你就知道了。”
顧晚見狀,心中更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依莫雪融的性子,她是必定不會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更加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情。
果然……
隻見莫雪融搶過了司儀的麥克風,並且將那把水果刀,當著所有人的麵,架到了手腕上。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你們一定為我到來感覺莫名其妙吧,首先請容許我為我的冒失打攪抱歉。”
莫雪融誠摯的一個彎腰九十度的鞠躬,看的在場的所有人雲裏霧裏的。
但是,顧晚卻明白,莫雪融這是在給自己做一個謙卑有理的鋪墊。
本來應該阻止的,可是,顧晚他們卻不能靠近。
隻要保安、或者是宮墨寒一靠近,莫雪融就將手上的水果刀,往前遞進一些,肉眼可見,已然是血跡斑斑。
這樣,他們那裏敢靠近? 隻能再想辦法了,莫雪融連看都不去看他們一眼,自顧自的著話,時而激情澎湃,時而幽怨悲涼。
“但是,我今有不得不來,不得不打斷這個婚禮的理由。”
莫雪融此話一出,頓時全場嘩然,宮墨寒更是意識到不應該讓莫雪融繼續下去了。
他放開顧晚的手,正要朝莫雪融走過去。
顧晚就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寒,別走。”
她情不自禁的出這句話來,女人真的會有一種預料的感覺。
宮墨寒安慰顧晚,“乖,我攔住她,一會兒就過來。”
聽到宮墨寒如此,顧晚也不好再些什麽。
哪知道,宮墨寒剛剛朝著莫雪融走近幾步,莫雪融就開始抗拒,“你不要過來,過來我就立馬割腕自殺。”
宮墨寒聞言,也就隻能妥協,“好,我不過來。”
莫雪融這才轉過身去,她看著場下所有人,拋出了一句爆炸性的話,“今和顧晚結婚的是我愛的人,我們曾經兩情相悅,可是今他就要娶別人了。”
莫雪融出這樣的話,場下一片寂靜之後,隨之如同炸開了鍋一般,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宮墨寒看到場麵如此,頓時就臉色沉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