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得不到
此時宮墨寒再也顧不得什麽旁的事情了，立刻讓秘書把文件給自己發過來。
隻看了一眼，宮墨寒的額頭直冒青筋，恨不得衝過去將那簽約了的網紅頭骨捏碎。
筆記本電腦上的文件詳細的寫明了那網紅去參加私人聚會，卻敢膽大包的和他們聚眾d，現在人已經被抓進去了。
別拍廣告了，就是句話都是難於登。
“你去找之前聯係過的網紅，看誰有檔期，如果都沒有，就再找！”
宮墨寒給秘書發了消息，然後無力的靠在車座後背上。
新皇的這一套組合拳打的他無力還擊，若不是宮墨寒有了多年執掌公司的經驗，隻怕一擊，便能讓他們宮氏倒地。
秘書也不敢耽擱，立刻著手聯係了之前的網紅。
可他們個個行程被安排滿了。
到最後，秘書咬牙看著南楠的聯係方式，終於還是給她發了信息。
雖然之前宮墨寒拒絕了南楠，但現在事態緊急，已經不是能挑挑選選的時間了。
現下新品發布在即，各大門戶網站也已經商量好了到時候怎麽打廣告，而且宮墨寒本人還深陷經濟案件，要是新品再翻不了身，隻怕宮氏這次難關過不去了。
宮墨寒本人還不知道秘書聯係了南楠，隻坐在車上等著秘書的消息過來。
一夜過後，宮墨寒早早的便去了公司上班。
南楠也起了個大早等在宮氏會客廳裏，她昨晚睡得早，將事情都交給了助理打理，卻沒想助理貪玩遊戲，並沒細看秘書發來的郵件，甚至隨手當做廣告刪除了。
宮墨寒一進宮氏大門就看到了南楠。
“宮總，早上好。”
南楠熱情的迎過來，她今早起床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格外的光彩照人。
“早。”宮墨寒冷漠的點了下頭就準備進電梯了。
南楠快走一步追上宮墨寒：“宮總，不知道上次的代言的事還可不可以考慮一下？”
宮墨寒挑眉：“可以考慮，你等會兒去廣告部拍幾張照片，要是效果好的話，這次代言就交給你了。”
現在宮墨寒正急於找到新的新品代言人，南楠之前和他們公司接觸過，對產品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她名氣不低，宮墨寒覺得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雖然南楠之前動手參與了曝光顧晚的事情，但宮墨寒真正要對付的是新皇，南楠不過一個蝦兵蟹將，宮墨寒還真沒放在眼裏。
既然都在互相利用，那不如就讓他宮墨寒來利用一下南楠吧。
放心，價格肯定會下壓的，誰讓南楠親自上門來毛遂自薦呢，還妄想要高價嗎？
隻一瞬，宮墨寒就想清了其中關係。
南楠壓下心中的狂喜，但笑彎了的眼還是暴露了自己。
果然設計將那網紅抓進去的這步棋走對了！
秘書一看到宮墨寒進來，正準備匯報自己昨晚聯係網紅們的進展，卻被宮墨寒揮手打斷：“代言人定下了，是南楠，你準備一下合同。”
“好，好的宮總。”
秘書大吃一驚，之前自己聯係南楠的那封郵件石沉大海，沒想到宮墨寒居然已經先自己一步聯係了南楠麽？
帶著疑惑，秘書下去工作了。
南楠的照片很快送過來，效果很好，宮墨寒滿意的點頭，和南楠簡單了後便讓秘書帶人去看合同準備簽約了。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宮墨寒難得中午的時候有時間空出一段時間來安心吃個午飯。
宮氏有自己的食堂，廚子是按照五星級大廚的標準請的，宮墨寒也時常過來這裏打發午飯。
南楠因為今中午一直在宮氏，中午也過來吃午飯了。
她熱情的坐在宮墨寒身邊，時不時的句話，宮墨寒有心情了就回一句，沒心情了就悶頭吃飯。
接下來的幾日，南楠經常來找宮墨寒，懷著什麽心思宮氏眾人誰不明白呢。
不過是看現在顧晚走了，南楠想借機上位罷了。
宮墨寒也不拒絕，隻是偶爾幾句，大多數還是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如果南楠有逾越的地方，他便出言阻止。
兩人就這麽詭異的待了幾，直到顧晚在網上看到宮墨寒和南楠的親密照。
他們站在便利店門口，南楠墊腳看著宮墨寒手中的東西，下一張就是南楠和宮墨寒擁吻。
顧晚大怒，卻想到宮墨寒那冷漠的態度，忍住了沒給他打電話。
自己去超市提了一紮啤酒上來，打算借酒消愁。
南楠則滿意的看著網上關於自己和宮墨寒的親密照。
那些不過是自己買通記者拍的一些錯位親密照，傳的最瘋的那張擁吻照也隻是南楠擺出動作然後找人後期合成的。
不得不，現在的ai換臉技術是真的厲害。
再張搬山一直給顧晚打電話沒人接，便直接趕到了顧晚住的地方。
“顧晚！”
張搬山敲門，一直沒人應，反而不時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他太擔心，便拿出門口墊子下的鑰匙開門進去了。
一進去就被滿客廳濃烈的酒氣差點熏倒。
顧晚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眼角還有未幹涸的眼淚。
張搬山替顧晚將空酒瓶放好，然後去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他早年為了業務也經常喝酒，身邊沒個人伺候的時候便會自己煮醒酒湯。
顧晚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邊走動，抬了抬眼皮，嗓子卻幹啞的不出話來。
“別急著話，我先扶你喝點醒酒湯。”
張搬山的聲音響起，然後顧晚就感覺到有人輕輕的扶起自己，然後溫熱的湯水便灌了下來。
顧晚連咽幾口，嗓子舒服了些。
“下次不要一個人悶著喝酒了，可以喊我，也多個人照顧你。”張搬山柔聲道。
顧晚默想，若不是張搬山主導了這一切害自己和宮墨寒如此，她可能真的會喜歡上張搬山吧？
喝完湯後張搬山又扶著顧晚躺下，陪著她話。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但不能這麽折磨自己。”
顧晚有心套張搬山的話，虛弱的道：“你懂什麽，你都沒真心實意的談過戀愛。”
不怪顧晚這樣，實在是之前接待張搬山時對他的個人情感經曆太清楚。
張搬山自嘲的一笑：“確實，我是沒怎麽真心實意的談過，可我知道，不論是什麽戀愛，如果他讓你痛苦萬分，那就不是好的。”
顧晚撇過頭去，眼淚應景的流了下來：‘可我心裏忍不住不去想。’
“我都明白，我們先不這個，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吧。”張搬山從櫃子裏拿出一條薄毯子給顧晚蓋著，自己坐在床邊，握著顧晚的手。
“以前，我窮，覺得男子漢大丈夫沒錢實在不行，便拚了命的去掙錢，可等我有了錢之後，卻對女人沒多少興趣了。”
道這裏，張搬山急忙解釋：“我對男人也沒意思啊，你別誤會。”
顧晚輕笑一聲，示意他繼續。
張搬山清清嗓子：“我更喜歡那種快餐式的戀愛，後來談多了，發現自己有心理障礙了，便認識了你。”
“我記得，那時候你第一次過來看病，拽的五二八萬似的。”顧晚想起以前。
“對，那時候我雖然想治病，但還是不相信你們，可是你改變了我的想法，讓我看到了以前我根本發現不了的風景。”
張搬山回憶起以前。
那時的自己像一個刺蝟，雖然來者不拒，但沒人能繞過他周身的刺去真心擁抱他。
是顧晚讓他學會了去真心待人，而他也在顧晚的幫助下，學會了怎麽和人去維係一段親密關係。
是顧晚指導他的姿勢，倒不如是顧晚拯救了他幹涸的人生。
“然後呢。”顧晚看著張搬山，問道。
張搬山笑了一下：‘然後我就真的和別人開始談起了你教給我的那種戀愛，可是我越談越覺得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我發現我再也沒辦法去單純的看那個朝夕相處的女人，我總是在她的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身影。”到這裏，張搬山停了一下，深深的看了顧晚一眼。
“起先，我以為是因為自己的感激才會這樣，於是我便更加百倍的對我當時的愛人好，也換來了她對我的好，可是無濟於事。”
“發展到最後，隻要我一睜眼，眼前就是另一個人的身影，就好像深深的紮根在我的腦海深處，我無法逃避，於是我做了現在想來也讓自己感到羞恥的一件事。”
“你跟蹤了她？”顧晚猜到。
張搬山詫異的看了一眼顧晚，點頭：“沒錯，我去跟蹤了她，我還匿名在網上問過她，這是什麽情況，她告訴我，這就叫相思。”
顧晚想起來了，那時確實有人在網上問過自己這個問題，自己害怕這個人演變成真正的跟蹤狂，還費了好大一番勁去開導他來著。
“想起來了？”張搬山看著顧晚問道。
“嗯。”
顧晚低聲應道。
事到如今，她終於明白了，為何張搬山會對自己如此癡迷了。
一切都源於當初的得不到。
“沒事，我今能出自己的心意，死而無憾了。”
張搬山替顧晚掖了掖被角，溫柔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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