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阻我者死
伴隨著高台之上升起結界·四紫炎陣,此域的最高指掌者猿飛日斬被困於其中,潛伏進來的音忍與砂忍便變得愈發瘋狂。
一時間,淒厲的慘叫之音取締了之前的歡呼,成為了此處演武場的主旋律,熾熱滾燙的鮮血更是為這一方地域蒙上了一層死亡陰影。
‘少年。’
邁特凱於心中輕歎了一聲,出拳的力道亦更加重了一分。
雖僅是在對戰時的匆匆一瞥,但麵對那般鋪天蓋地的忍具封鎖,就算不死,也注定無法再保持自由身。
在這幫可惡的音忍裏,還藏有著實力強勁的存在!
先前他們未動,僅是為了分辨獵物,了解已方的真正實力,並尋找下手的機會。
現在。
隨著三代目大人陷入困境,這幫貪婪的‘豺狼’終於開始顯露獠牙。
“井野,櫻,鹿丸!”
低沉的呼喚來自旗木卡卡西。
如是鄭重的聲音瞬間令待命的三小隻心神收攏,複雜的目光也不由落在了前者身上。
‘連妖隱村那麽強大的下忍都在這場戰爭被輕易解決,又何況是他們?’
“等會,我和凱會幫你打開一條通路,接著,帕克會帶你們去追尋宇智波佐助,匯合之後,阻止其繼續行動,並於新命令下達之前躲藏在安全地帶待命。”
“小心砂隱村那個攜帶葫蘆的少年。”
“都聽清楚了嗎?”
卡卡西的餘光輕輕瞥過身後那一張張還顯露著稚嫩的臉頰,若非事發突然他也絕對不會讓這幫初出茅廬的小忍者去執行如此危險的任務。
至於為何是四人,又為何選擇春野櫻、山中井野以及奈良鹿丸,自然也是經過短暫的思量。
因為,在主會場遭受到攻擊,鬧出如此大動靜的時候,卻沒有其他增援部隊趕至,那麽隻能夠說明一件事情,村子裏必然也遭受到了音忍與砂忍的襲擊。
那麽,在這種大環境下,以四人為一行動小組行動是最為隱秘、最有效率的搭配方式。
而通過預選賽的表現,他也仔細觀察了這些木葉年輕一輩的實力與心性。
當下,漩渦鳴人不知在何處,春野櫻算是唯一有可能阻止佐助繼續追擊的人選了。
其次,奈良鹿丸的頭腦是最為靈活的,足以在麵對危機的時刻想出化險為夷的點子,但是這小家夥卻偏偏是最沒有幹勁的。
所以,需要井野去維係,去敦促,且山中家的秘術‘心轉身’也是與奈良家的‘影子模仿術’最為契合的。
剩下的秋道丁次,這小家夥的性格太過善良,遇事也有些猶豫不決,恐怕還不能夠勝任此次追擊。
因此,在春野櫻與帕克必須放置在支援小隊的前提下,也隻能選擇將‘豬鹿蝶’這樣的最佳組合放棄。
更何況,生長於木葉內的小雛鷹,也該自行展翅翱翔了。
然而就在這時,數道淒厲的嘶吼驟然盤桓於看台之上:
“是你!!”
“怎麽、可能。”
是那幾個實力不俗的音忍!
這樣的聲音瞬間吸引了三小隻還有旗木卡卡西的目光,就連一拳一個小朋友努力奮戰中的邁特凱也偏過了視線。
隻見,兩名實力不俗的音忍正東倒西歪地向前傾倒著,瞪大的瞳孔中充斥著錯愕,於虛空中更是肆意飛濺著暗紅的血液,而那本該被忍具洞穿的少年正好端端地站在那幫家夥的身後,且從其持刀揮斬的姿態來看,這一切都是他的手筆。
不過,最為奪目的,卻是那小子身側所燃著莫名的黑炎!!
那無形的事物,跳躍著令人心顫的威懾力。
即便強大如卡卡西,縱使他們還相隔著一段距離,但這樣的感覺,仍舊清晰!
鏡花水月。
滑頭鬼一族的秘技。
徒留虛影,給予敵人朦朧模糊之感。
令對手的攻擊似是擊中,可實質卻是沒有,就宛若鏡裏的花朵,水中的皓月一般!
同時,施術者的周身也會燃起類似無形黑炎的妖之畏襲。
“可惡的臭小子!”
“給我去死!!”
一瞬間被減員兩人,頓時令剩餘的兩名音忍暴動了起來,手中的苦無更是毫不留情地向視野中的小鬼斬去,就連大蛇丸大人下達的命令都在此刻被拋擲腦後。
畢竟,縱使音忍村內部的規則再怎麽殘忍,可在攻伐木葉的當下,他們是站在一艘船上的同伴!
更何況,大蛇丸什麽時候需要弱小的獵物了?
殺了。
就殺了吧!!!
憤怒的情緒肆意而下,使得這幫原本實力還算不錯的音忍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眼前這小子,究竟是如何躲過他們四人的絕殺?
甚至,還反殺了兩名與自身實力相差不了多少的同伴!
麵對襲來的勁風,莫語所做的,僅是抬眸。
那雙森冷且鋪滿縷縷血絲的瞳眸,冷冷地看著那離自己最近的那名音忍,看著那即將斬落的苦無。
‘明鏡止水·開!’
刹那間,於之身上所剩的查克拉、陰陽術力都在此刻傾瀉而下,並朝四周壓迫過去。
‘轟。’
似被巨錘狠狠地砸在了後腦。
那揮動忍具,想要將視野中少年斬滅的音忍陡然止住了動作,握著苦無的右手竟然在不自主地顫抖著!
在這一瞬間。
他竟然感覺到了大蛇丸大人的氣息!
不。
不對。
準確的說並不是類似於那位大人的陰冷氣息,而是感受同一種無可匹敵的強大威勢。
那跳動著的黑炎,那森冷嗜血宛若獸瞳的眼睛,那快要將之壓迫到不能夠自已的磅礴氣勢。
眼前這個小鬼,真的是普普通通的下忍嗎?
要知曉,憑借自己的實力,去一些不出名的小忍村也是被當作上忍級別的存在啊!
可是,如今卻在一名區區下忍麵前展現出了畏懼之心。
那種神經被肆意蹂躪的壓迫感,使之快要瘋掉。
而這種感覺,他也僅僅是在大蛇丸身上才感受過!
也就在此時,視野中那及近眼前的獵物漸漸直起了身子,並緩緩抬起了手中沾滿鮮血的橫刀。
‘不。’
‘不!’
‘不!!’
男子於心中怒吼著、咆哮著,想要讓自己動起來,可這一切都是無用功,其每一塊骨頭,每一寸神經,每一個細胞都仿若被對方支配接管了一般,動也不能動。
當然,也僅能夠絕望地看著、感受著那柄染血的橫刀輕易地破開自身的胸膛,刺進那還在跳動的心髒中。
而也就在這一刻。
他發現自己能夠動了。
但卻是無力地向地下墜落。
亦如那早已先行鬆開的苦無。
最後的最後。
在生命倒數之際,其也終於聽見了那人的聲音,癲狂且桀驁。
“阻我者。”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