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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再入丞相府,兄弟解心結

  席間,皇帝江尋禦坐在首位上看著兩側的皇子和大臣,滿意地笑著,微微頷首,“才兒,到朕身邊來!”


  話音剛落,原本坐在一個美豔女子旁邊身穿錦衣的孩童站了起來,開心地一蹦一跳上前,“父皇!”


  江尋禦將江梓才拉到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兒,朕的寶貝孩兒,以後要像你大皇兄一樣造福百姓,知道嗎?”


  江梓才看了江梓銘這邊一眼,堅定地點點頭,“父皇放心,兒臣行事一定賢明。”


  “好!這才是朕的好兒子,去吧。”


  江梓才恭敬地朝他行禮,這才回到女子身邊,女子早就已經站在那裏等他,見他回來連忙伸手相迎。


  “母妃先坐。”


  女子看著自己的愛兒,欣慰地笑了笑,朝著江尋禦微微欠了欠身,這才坐了下來,江梓才也便坐下來。


  “皇上萬福,幾位皇子都是人中之龍,真乃是弗璃國的大幸事!”話的正是大將軍許常勝。


  許常勝一話,其餘的大臣皆是一一附和。


  沉暮笙作為此次的有功之臣,坐在江梓銘的身後,看到許常勝這副神氣十足的樣子,微微眯眼,心中已經了然。再看江梓銘僵硬的後背,此事已經有了十分的把握。


  江尋禦了一番場麵話,接著便看向江梓銘這邊,“太子,還沒有介紹你所的那位陳先生呢?”


  江梓銘站起身來,微微側身,沉暮笙便跟著江梓銘站起來,“父皇,這就是我跟您的救了孩子們的沉先生,到底,這次孩子們都能夠平安無事,全靠了沉先生危機時全力相助。”


  一道尖銳的聲音適時響起,“聽這位沉先生精通法術,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一睹沉先生的法術?”


  人間斷短暫,誰不想擁有長生不老的神力,許常勝這麽一半是試探,一半是私心。


  沉暮笙背手而立,沉著地答道,“在下法力低微,不敢賣弄”


  “許大將軍!法術這種東西可不是街上的雜耍,你以為這是想用的時候就可以用的嗎?”江梓賢冷冷地嗤笑了一聲,回過頭來,繼續吃桌子上的葡萄,葡萄挺酸的,他發出嘶嘶的聲音。


  江尋禦原本也是如許常勝所想的,後來被沉暮笙和江梓賢這麽一,也就不再提了,隻是問道:“沉先生,不知你師承何人?尊師現在何處?”


  這麽問,主要還是因為看沉暮笙還這麽年輕,而且他自己也是因為法力尚淺,這不由得讓人想追問其師父,從而看看這師父是否懂些長生不老之術。


  江尋禦的意思這麽明顯了,江梓銘聽後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總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沉暮笙。


  隻見沉暮笙卻冷靜入常,“回皇上,在下的師父便是那宮的無心尊,弟子時常在他的殿中打坐修煉。”


  江尋禦聽罷頓時就沒了興致,弗璃國多少能人誌士,多的是無心尊的徒兒,在尊廟裏住過一宿的都敢自己是尊的弟子。因幢沉暮笙了實話之後,江尋禦便當他是一般的修行者。


  江梓銘朝沉暮笙投去抱歉的目光,後者笑笑。示意自己心中並未在意。


  宴會結束的還算早,江梓銘奉皇後的命令送丞相一家回去,到了丞相家門口,整個晚宴都在無視他的上官程忽然開口請他進屋喝一杯茶。


  江梓銘微微一愣,隨後緊跟著進了屋,上官程走在前麵,但是並不是帶他去大廳,而是直接進了後院。


  “丞相這是……”


  “太子跟我來便知。”


  丞相府的後院江梓銘其實並不陌生,早年他還是這裏的常客,隻是三年前上官淵受傷以後,他就刻意疏遠了上官一家,除了上一次來看上官清,這還是三年來第二次進入上官家。


  腳步停頓下來,上官程疑惑地回過頭來,“太子?”


  江梓銘垂眸,掩蓋住眸底的傷悲,“他要見我?”


  “嗯,太子還是見見吧。”上官程難得話這麽溫和。


  江梓銘對上官程的勸感到詫異,抬頭看他,“丞相難道也覺得我該去見見他麽?”


  上官程的目光微微有些躲閃,“他很想見太子。”停了停,繼續道,“過去的事情不妨就讓它過去吧。”外,繼續帶著江梓銘往裏邊走。


  一邊走,江梓銘的心裏就越發緊張起來,一切都是這麽熟悉,一切又都是這麽陌生。


  一扇房門正打開著,窗紗上倒映著裏麵的人煮茶的影子。上官程送他到門口就讓他自己進去了。


  進來屋裏,一切擺設依舊是這麽熟悉,背對著他坐著的那道削弱的背影正在努力伸手將茶杯放到對麵的桌子上去。江梓銘快走幾步,接過茶杯。


  唇瓣艱難地動了動,這三年來最虧欠的人莫過於他了,江梓銘沙啞著聲音,“上官淵,我來了。”


  上官淵太子明亮的雙眼,笑笑,“過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妹夫了,下次見麵,還是叫我大哥的好!”


  江梓銘不語,手裏的茶杯這麽燙,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似的。


  “茶很燙。”上官淵提醒。


  “嗯。”


  入了座,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從何起。


  江梓銘,江梓賢,江梓楓,上官淵這四人從一起長大,這四人裏,就數江梓銘和上官淵的感情最好,比親兄弟還親。


  隻是三年前江梓銘派上官淵視察河東地帶,順便尋找許常勝貪汙的罪證,誰知遭逢山賊追殺,得幸留下一條命來,卻落得終生殘疾,這在江梓銘心中是個永恒的傷疤,因此這三年他都有意遠離上官一家,也是為了避免上官家再因自己而遇難。


  三年來獨立支撐,不就是為了避免自己在乎的人因自己而蒙難嗎?


  許是看出他的顧慮,上官淵笑笑,“無論如何,上官家都已經逃不掉了,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江梓銘皺著眉看他。


  “太子,三年了,疏遠的戲碼也該演夠了,就算沒有太子這一層關係,即使因為丞相這二字,上官家都是難逃大難的。”


  聽出了上官淵話語裏的悲哀,江梓銘失魂落魄地坐了下來,“終究到了這一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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