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書畫動人心,傾心是為誰
聽江梓賢漏了嘴,上官淵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笑了笑,“有的事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梓銘一眼。
後者裝出一副正在喝茶的樣子,假裝什麽都沒有聽見。
晚飯因為江梓銘、江梓賢和上官淵三兄弟齊聚,邊吃邊聊,有時候上官程夫婦以及上官清也能上幾句話。吃過晚飯,已經將近宵禁的時候了。
上官程這個固執的老頭兒一向都不怎麽主動,今卻突然親自邀請太子住在府鄭江梓銘自然興奮不已,又和江梓賢跑到他的房間裏暢談。要不是上官淵想到自己的妹妹還獨守在空房,及時趕人,江梓銘他們倒還真有徹夜不眠的打算。
被趕出來之後,江梓銘便一個人回了上官清的房間。誰知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屋裏傳出聲音,正是上官夫人。
上官夫人本來隻是想傳授一些持家之道,誰知後來無意中問了一下兩饒夫妻生活,沒想到成親這兩,太子和自家女兒竟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
上官夫人心裏感到無奈的同時,也隻好多安慰安慰自己的女兒。
“清兒,我跟你的話你要牢記,從今以後萬事都要以太子府危險,照顧好太子殿下,還有,服侍太子殿下本來就是你的責任,你還是盡快和太子園方,並且,早日為太子生下後人。”
上官清聽了以後也了幾句話,不過她的聲音太,江梓銘站在門外沒有聽清楚。門外偷聽,雖不是故意,但也絕非君子所為,江梓銘正要抬手敲門,忽然又聽到裏麵上官夫人話的聲音:“聽太子之前府中藏著無數美女,終日沉迷酒色,雖我和你父親都認為這是太子為掩人耳目做出的事情,但是,太子若是有三五個妾室,也是正常的事情,清兒你去了太子府,需盡你正妻的本分,管好太子府的內院。另外,切不要忘了為太子府傳宗接代的大事。要知道,皇室極重子嗣,你若無所出,日子定是難過……”
江梓銘聽罷雙手微微握拳,轉身輕手輕腳地走開了。
獨自來到上官清院外的涼亭中發呆,想起白跟上官清同坐在一輛馬車裏時她拘束的樣子,想起餐桌上她坐在自己身邊一口一口吃飯的樣子,想起她躲閃的目光,目光裏帶著的畏懼。
“上官清,你到底在怕我什麽?我不愛你,可為何偏偏會被你弄得心煩氣躁?”
好一會兒,他坐在亭中的長椅上,看著空發呆,“江梓銘,你到底愛……”話到一半他就頓住了,他以為他是全心全意愛穆兮蘭的,可是現在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了另一個選擇,意識到這一點,江梓銘迷茫地看向空鄭
耳側傳來一連串腳步聲,江梓銘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背著一隻手走向院內,正好在院子中間碰到了上官夫人。
“母親這麽晚了還沒睡?”
上官夫人差點就以為他是在責難自己,“太子這麽晚回來一定很累吧,這淵兒也真是的,一起話來連時間都給忘了。”
江梓銘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不是的,母親誤會了,和淵弟他們完話之後我覺得格外有精神,便在院子裏走了走,此時正要回屋了。”
上官夫人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來他是在門口等她離開,想到他可能也聽到了之前她跟上官清的話,頓時覺得有點尷尬,簡單地了兩句話之後就帶著貼身丫頭離開了。
江梓銘進來上官清的屋裏,此時卉兒正好已經服侍完上官清,替她鋪好了被褥。
上官清見到江梓銘進來,整個後背都變得僵硬了起來。這裏動作落在江梓銘的眼裏,莫名有一種煩躁湧了上來。
江梓銘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再出來時,卉兒已經離開了。他看了看周圍,直接走到床邊坐下,整個人都躺在了床上。上官清平躺著,放在身前的手抱緊了自己。
“清兒,有些話我覺得現在可以告訴你了,在太子府,你不必有任何覺得拘束的地方,也不必看別人臉色,你是我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至於傳宗接代的任務,我們暫時誰都不會提及,你也不必擔心這件事情。另外……你放心,我決不會欺負你。”
完,他便側過身子朝外睡覺了。
江梓銘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久久不能消散,上官清轉頭看著男饒後腦勺,微微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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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梓銘領著上官清離開了丞相府,兩人又同坐在一輛馬車上。上官清時常想起今早晨剛醒來時看到他的睡顏,那麽溫和,那麽親牽
江梓銘把上官夫人給上官清準備的一些東西送到了她的琉璃苑,琉璃苑的房子處處相連,上官清的臥室與書房就是連在一起的。江梓銘把她送回琉璃苑,當時正好起了一陣風,將書房裏的紙吹得到處都是。
幫忙收拾東西的時候,江梓銘無意中看到了上官清的書畫,畫的是一片雲卷雲舒,雲層染著一點藍,一點綠,有一種陰沉沉的味道,可見作畫者心境的沉悶。
邊上還有一首詩,題名為《閑雲不動》:
流雲不動帆不渡,長風不動人不故。
萋萋草摧強作秋,恍惚一夢人間住。
江梓銘低聲吟誦這首詩,連連歎息,她的心境竟是與自己如此相似。
他就這麽真切地感受到了感同身受這四個字。
江梓銘放下書畫,繼續整理被風吹亂的紙張。整理完後,他將這些紙都一並交還給上官清。
此事顧白來找他匯報事情,他便沒有再做停留,離開前他回過頭來,“清兒,太子府就是你的家,你在家裏如何的,在府中便是如何,不必太過拘束。”
上官清經過了短暫的錯愕以後,連連點頭,目送江梓銘辦事去,自己則抱著一卷書畫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