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當堂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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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加緊離開了此地，他當然知道那黑衣衛回去尋求救兵，若非如此，古天可不敢貿然動手，若是讓其他人知道華文乃是自己所殺，那他這幾天精心策劃可都是付諸東流。若不是華鬆突然出現，華文心中顧忌，暗自命令那黑衣衛通風報信，古天若是想要動手還需將那黑衣衛斬殺！若是想要徹底的激起華府之中的矛盾，這華文必須死！
除此之外，那華鬆的幾名手下也是被古天半路截殺，原因無他，古天不相信那華鬆真的敢對華文出手，畢竟此事牽扯太過重大，華鬆也是要掂量一番，但是古天卻是完全沒有避諱，既然你們欲要對我出手，我不殺你，莫不是真當我是軟柿子不成！
那馬家少主身亡同樣是古天出手。提及此事倒是有些僥幸，古天知道那華文與華鬆不合，本來想要挑唆，誰知古天殺死了一名黑衣衛之後，從他的靈識之中卻是得到了一些消息，華文與那馬家少主有些恩怨，這才想到將其引來，怕是華鬆也爭優此意，選的位置倒是距離馬家頗近，得手之後一路將馬少天引到這裏來，回來的時候又將華鬆拍回去送信之人斬殺，不得不說其中有著諸多運氣的成分，但無論如何，現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怕是都已經被古天所殺，就是不知道華府四長老究竟作何反應……
……
華府
四長老的院落之中今日格外的壓抑，院落當中一名黑袍男子跪倒在地，默不作聲，全身沾滿了鮮血，身上有著數道傷口仍然汩汩的冒著鮮血。而在那廳堂之中卻是有著一群人吵鬧，其中一名中年婦人聲嘶力竭的破口大罵，嚎哭不斷，旁邊一幫丫鬟軌道在地，嚶嚶抽泣。門外一幫侍衛都是為之動容，眼神有些憐憫的看著那跪倒在地的黑袍男子。
半晌之後，一道急促的破風之聲響徹而起，隻見一名中年男子腳踏虛空，慌慌張張趕了過來，來到院落之後便是徑直衝到了內堂之中！
“四長老！
門外侍衛剛剛開口，那中年男子已是消失不見，隻聽那中年婦女猶如發瘋一般，竟是歇斯底裏的吵鬧起來。
“老爺，文兒就這麽被人害了，我要查出來是誰幹的定要滅他滿門！老爺，你可要為他做主啊……
“閉嘴！眾人隻聽內堂之中一聲厲喝傳出，接著那中年婦女的聲音便是戛然而止，門外眾侍衛膽戰心驚，隻覺其中一股極端暴戾的氣勢鼓蕩開來，無人敢有絲毫異動。
半晌之後那中年男子緩步走了出來，臉色很是陰沉，雙目之中似有滔天怒火翻騰。眾人無人敢做聲，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來四長老的怒火。
“誰幹的！四長老來到院落當中，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跪倒在地的黑袍男子。
“啟稟大人，是……是華鬆！那黑袍男子臉色蒼白，神情有些虛弱。半晌之後那四長老依舊一言不發，黑袍男子有些膽怯的抬起頭來，正迎上了四長老陰沉的目光，當下便是低下頭來，深吸口氣，捋清了思緒。
“前兩日少爺見那華鬆行事鬼祟，懷疑他要追殺那殺神，一路追隨而去，並命我等潛藏在旁，誰知那華鬆竟是心懷叵測將少爺引到馬家的地盤，並暗中殺我黑衣衛兩人！少爺得知此事勃然大怒，與之爭論，那華鬆供認不諱，不過卻是忌憚我們的實力沒有動手，少爺心慈手軟，本想饒他一命，誰知那華鬆竟是喪心病狂引來馬少天等人！那一戰，我等傷亡慘重，少爺也是趁馬少天狂妄自大之時突然出手將其擊殺，後馬家援軍趕到，我等重傷退走，本可安然退回華府，誰知那華鬆竟是暗中埋伏，在歸途之中突然出手，少爺重傷之軀哪能應戰，暗中命我前來報信，率眾將士前去接應，可是等我等趕到……那黑袍男子不敢說下去，他已經感受到四長老那殺人般的目光緊緊的將自己盯著，冷汗不自禁的流了下來，浸濕了後背的衣衫！他所知道的也並不完全，憑借著自己所見到的，在加上一些猜想便是道出這一番話，那古天最後出手的時候他並不在旁，自然不知，馬少天被殺之時他自知自身實力低微早便是退到一旁，遠遠逛網，對於其中的經過也不過是一知半解，想來倒也不差，隻不過對於古天這個任務卻是毫不知情，再加上此人為了撇開自己的關係便是將事情全部推到華鬆身上，此事也都是他親眼所見，倒也算不得說謊。
正在黑袍男子心驚膽戰之際，那四長老竟是突然出手，人影閃動，四長老已是來到黑袍男子身前，閃電般出手抓在其喉嚨之上，一把將其提起，惡狠狠的看著此人
“馬家來了多少人？
“三……三十多人！黑袍男子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有些艱難的開口。
“馬家三十多人，如何能將其擊殺？而且那華鬆縱然有著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殘害同門，你竟然在此地口出狂言，挑撥離間，簡直找死！四長老聲音冰冷如從九幽地府傳來一般，雙目猩紅如血，死死的盯著此人，手上不自禁的加大力道。
“屬……下親眼所見，句……句……屬實！黑袍男子臉色已是紅的有些發紫，雙目驚恐無比，眼中一片死灰。旁邊眾人默不作聲，麵無表情，以四長老對華文的寵溺，此人怕是活不了了……
四長老依舊死死的抓著他不放，目光絲毫不曾移開，片刻之後卻是冷哼一聲將其鬆開，那黑袍男子摔倒在地卻是如獲大赦。
四長老不再言語，身影一閃便是消失而去，再然後三長老的院落之中便是傳來一道爆喝之聲！
“孽障！出來受死！聲若驚雷，滔天煞氣彌漫開來，霎時間驚動了整個華府！
華鬆已是回到華府之中，不過心中有鬼，當下臉色煞白，身子瑟瑟發抖。正在這時，三長老，也就是華鬆的父親冷眼看了華鬆一眼，飛身立於虛空。
“何事在此大呼小叫！三長老極為幹練，站在那裏自是有股威勢。
聽聞此話，四長老卻是慘笑起來，雙目通紅，狂暴的元力難以平靜下來
“到現在你還是要袒護，速速讓那華鬆出來受死！四長老大吼一聲，竟是有幾分癲狂。
“我不與你在此爭辯，即刻麵見族長大人，是非曲折自有定奪！三長老倒也冷靜，說罷便是帶著那華鬆離去，直奔主殿而去。
華鬆剛一出現，四長老的目光似要將其吞噬一般，華鬆不敢預支對視，匆匆離開此地。四長老冷哼一聲，伸手一招那黑袍男子便是被他提在手中，緊跟著向那主殿趕去。
“參見大人！三長老與四長老站在大殿之外恭聲喝道。大殿之中沒有回應，大門卻是驀然打開，一行四人踏步走入其中。
“何事叨擾？在那主位之上一名男子淡然而坐，衣著華麗，不怒自威！
“啟稟大人，三長老之子華鬆無視門規，竟是聯手馬家將我兒華文殘害，此子十惡不赦，理應當誅！四長老跪倒在地，一臉的悲憤之色，說著便是看向了那黑袍男子，那黑袍男子會意，當即便是跪下，將之前那番說辭又是重複一遍。主位之人卻是默不作聲，並未表態。
“簡直一派胡言！三長老卻是厲喝一聲打斷兩人，拉著華鬆同樣跪倒在地，華鬆緊接著又是開口
“事實絕非如此！那日我在天元城之中閑逛卻是無意間遇到了出世殺神，當下與之交手，一探深淺，此人手段極為詭異，實力不高卻是殺我兩人，當即我便是回到府中調派人手再度前往，誰知那華文非要跟隨，我本沒放在心上，可是那華文卻是安排黑衣衛多次窺探於我，說到這裏那華鬆轉過頭看向了黑袍男子，“可有此事？
“若不窺探，豈知你有此等狼子野心！那黑袍男子如今有人撐腰，說話也是大膽起來，想平日哪敢與華鬆對峙。
“承認就好！華鬆卻是冷哼一聲再度開口：“就此倒也罷了，誰知華文竟是派人殺我兩人……
“是你先動手殺我黑衣衛！黑袍男子身子有些顫抖，怒視著華鬆將其打斷。
“哼，若不是爾等鬼鬼祟祟，又豈能招來殺身之禍，全是爾等咎由自取！華鬆冷哼一聲，對此他倒是沒有懷疑，黑衣衛縱然隱匿功夫再好，一旦被那些人抓住，怕是想跑都不太容易。
“大人，此事我自認無愧於心，但是他華文蓄意殺害我手下已是心懷不軌，弟子找其理論，那華文卻是仗著人多勢眾惡語相向，弟子自認不敵，便就此退去，可那華文卻是不許我等離去，從那時起，我手下之人未有一人離開！後來那黑衣衛
不知為何招惹到馬家少主馬少天，華文率眾狼狽逃走，我們便就此別過，我我可以在此發誓此事與我沒有絲毫幹係！華鬆信誓旦旦，表情不似作假。
“還敢說自己沒有異心？若真如此，你又為何偏偏跑到那馬家的地盤上去？四長老卻是冷哼一聲，對於華鬆的這番言辭自是絲毫不信。
“那殺神在此，他也不過是追蹤而去，更何況，又有誰強逼著華文跟去？不過是貪心罷了，怨的了誰！三長老與之爭鋒相對，絲毫不讓。
“你！四長老氣急，怒火上湧，“好，那華文脫身之後你又為何前去阻攔，不是圖謀不軌又是什麽！
“弟子心係華文安危，但馬家人多勢眾又不敢上前，隻能在遠處接應，見到華文之時尚且無恙，此後便是與之分開，說著那華鬆又是看向了黑衣衛，“你黑衣衛一直在暗處隱藏，我有沒有動手難不成你不知道嗎？
黑衣衛卻是低下頭來，聲音有些嘶啞，卻是怒極反笑：“你斷定少爺要命我尋求救助，趁我不在之時動手，現在卻又成了你的借口，當真狡詐！
華鬆眉頭皺起，此後發生的事他確實不知，要他背這麽大一個黑鍋他如何願意。
“當日我五名手下也是被人所害，我倒是懷疑莫不是你率眾人動手，調虎離山，在我離開之後便率眾將華文擊殺，賣主求榮！華鬆厲聲喝道，那黑袍男子聽他這般汙蔑簡直怒不可遏，若不是眾人再次，他恨不得上前一刀殺了這華鬆！
“夠了！就當那四長老又要開口，那主位之人卻是擺擺手打斷幾人，目光平靜的看向了那華鬆。
“你說那殺神實力不濟，隻率數人便是欲要殺他？主位之人淡淡開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不錯！此人不過天位境六重的實力，不過手段倒是頗為詭異！華鬆穩下心神，此事他完全沒有必要撒謊。
那主位之人聞言卻是突然伸出手來，一指點向了那華鬆，磅礴的元力暴湧而出，向著那華鬆席卷而去。三長老見此心頭大驚，趕忙擋在華鬆身前，開口哀求
“大人，不可！
那主位之人卻是置若罔聞，就在三長老心灰意冷之時，隻見華鬆體內竟是有著一道極為隱晦的印記浮現而出，飄蕩在半空之中，竟是一道元神印記！
“若是他實力不濟，為何你身上的印記卻是沒有絲毫察覺？主位之人冷冷開口，那印記剛一出現便是欲要爆碎開來，卻是被那磅礴的元力生生的阻攔下來，完好無損。
華鬆臉色一變，這麽長時間以來他都是沒想到那古天竟是在他身上留下印記！而之前匆忙趕回便是與三長老談論此事，三長老也沒顧得上查看四長老便是找上門來。
華鬆尚不知如何開口，正在這時，大殿之外一道人影急速掠來
“啟稟大人！話音尚未落下，眾人隻覺眼前一閃，一道人影便是出現在大殿之中，此人渾身沾滿鮮血，神色極為慌張，胸前一道巨大的傷口甚至都能看到其中的骨頭，元力運轉已是將血止住，隻不過仍是有些猙獰恐怖，一條手臂無力的耷拉著，顯然已是遭受重創。
“六長老，發生何事？主位之人臉色一凝，沉聲問道，雙目之中已是有著殺機彌漫！
“啟稟大人，馬家二長老率人攻打了我峽山靈石礦脈！六長老眼中仍是有著後怕之色。
“嘶！三長老與四長老聞言皆是倒吸一口冷氣，馬家二長老那可是上一個狠角，他二人自問都是不敵！
“啟稟大人！
眾人尚未回過神來，接連兩聲大喝之聲便是傳了過來，兩道人影相繼步入大殿之中，乃是華府八長老、九長老，兩人身上都是有著或重或輕的傷勢。
“七連山礦脈被馬家率眾攻打，傷亡慘重！
“安龍山礦脈被馬家率眾攻打……七長老戰死！
啪！
那主位之人怒不可遏，一掌便是將扶手拍的粉碎，猛然站起身來，殺氣衝天而起
“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