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容小姐
夏雲熙也懶得深想,乖乖吃了阿姨做好的早餐。
臨走之前,阿姨送她出去。
“夏小姐,你和容小姐的性子一樣安靜,難怪傅先生會喜歡你。”
容小姐?
夏雲熙愣神。
誰是容小姐?
她想問,卻被阿姨打斷,“夏小姐,車來了,我送您過去吧。”
夏雲熙無法言語,她又怕阿姨看不懂她的言辭,也就沒問。
但‘容小姐’這三個字卻深深卡在了她心裏。
容小姐!
傅少弦這裏來過別的女人。
聽阿姨的口氣,那個容小姐和傅少弦的關係應該不簡單。
離開的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夏雲熙心裏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個容小姐和夏雲倩不一樣,還沒開始,她就深深感覺到了威脅。
去祁晟東私人公寓的路上,夏雲熙的心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般的難受,人也渾渾噩噩。
她已經幻想了容小姐千萬次,她長得怎樣,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安靜。
目前夏雲熙知道的容小姐就是這麽個特征。
終於到了祁晟東的公寓,她抬手按門鈴。
好一會兒,裏麵的人才開門。
祁晟東穿著一身隨意的家居服,上麵起了褶子,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夏雲熙從未見過這樣的祁晟東,用不好聽的形容詞就是邋遢。
男人看到她似是吃了一驚,什麽也沒說,退開身讓她進來。
這一晚,祁晟東肯定受盡了煎熬。
夏雲熙想著,她和祁晟東是沒有未來的,倒不如現在狠心到底,把話都說清楚。
“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還沒吃早飯呢吧?”男人一邊說一邊幫她衝牛奶。
夏雲熙緩步走到他跟前,深陷的黑眸直視這他的雙眼。
「祁醫生,昨晚……」
她的言辭還沒說完,祁晟東打斷,“你是吃三明治還是吃火腿煎雞蛋?”
夏雲熙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看到這樣的祁晟東,有些話她如鯁在喉。
“算了,還是我替你決定吧,三明治。”祁晟東熟練的熱好牛奶,然後拿了三明治出來,“你去餐廳坐一會,馬上就好。”
夏雲熙歎了口氣,轉身去了餐廳。
正在忙碌的祁晟東聽到腳步聲也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聽到他不想聽的話。
早餐很快做好,夏雲熙告訴他「我已經吃過了。」
祁晟東放了三明治在她的餐盤,“那就嚐嚐,當做陪我。”
夏雲熙垂頭咬了一口,祁晟東又體貼的把熱好的牛奶地給她,“以後你的餐食最好由我照顧,你的胃不好,需要養。”
「祁晟東。」夏雲熙直呼他的名字,「昨晚說的那些話我沒有騙你,我也知道自己很混蛋……」
“雲熙。”祁晟東再次打斷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那些話嗎,我祁晟東智商沒那麽低,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有數,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
“還有,我想知道,你和傅少弦為什麽會扯上關係,他不是夏雲倩的男朋友嗎?”
這是夏雲熙最不願透露的。
三年前的一切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就是一場心傷。
有些事提一次痛一次!
「傅少弦是晶輝的老板,他不過是以客人的身份帶我回家。’“不,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有情的。”
男人的直覺很準,尤其是在最愛的女人身上,她的一舉一動,她身邊的人,特別是對她圖謀不軌的異性,他們一眼就能看穿。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這都是你的自由,哪怕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你也該有你的隱私。”祁晟東也不知鼓足了多大勇氣說這些話,“不過雲熙,我在乎的是我們的以後,不管你和傅少弦之間有什麽,我都可以不在乎,以後,你眼裏隻能有我好嗎?”
他的愛如此卑微,如此大度。
夏雲熙想不動搖都不行。
這個男人,為什麽這麽傻啊。
她昨晚都那麽過分了,為什麽他還要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的一樣?
難道她和別的男人出去過夜他也能接受嗎?
“我今天正好休息,這樣吧,我們帶著灼灼一起出去散散心,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遊樂場,灼灼肯定喜歡。”說完,祁晟東把剝好的水煮蛋放進她碗裏,“早上吃個雞蛋,這一天都會能量滿滿。”
夏雲熙垂著頭,眼眶發澀。
你真是該死啊夏雲熙,這麽好的男人為什麽要辜負,你忍心嗎?
也難怪伍昭昭在電話裏罵她,她真的該罵。
夏雲熙捧著牛奶杯的手緊了緊,不知作何回複。
其實在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說辭,也告訴自己隨機應變,一切看祁晟東的情況在做決定。
不過她和祁晟東早晚都要分手,就看選什麽時機了。
“對了。”祁晟東突然想起來,“你上次問我房子的事我這幾天已經在辦了,市區的房源有很多,一會兒我帶你先去看幾家,如果滿意的話我們就直接定下來,灼灼那麽大了,確實該上幼兒園了。”
“雲熙,不管怎樣都不能耽誤了孩子。”
這個夏雲熙明白,她剛回京都的那會兒就在努力解決房子的事,奈何她一直沒有這能力。
「房子我找了幾家,已經在談了。」她拒絕祁晟東的好意。
無論他們以後能不能在一起,祁晟東的恩惠她都要不起了。
夏雲熙,你不能太過分!
祁晟東嘲弄的舔了下唇,“怎麽,你連這種小事都不願意給我機會了嗎?”
夏雲熙,“……”
“雲熙,我不管你心裏怎麽想,總之,你答應做了我的女朋友,你的所有都是我的責任,我這個男朋友會做到該做的!”
他就是這麽執著!
話說完,祁晟東推開座椅起身,然後去了洗手間。
夏雲熙的視線落在淩亂的客廳,她走過去幫忙收拾,剛將他的髒衣服拿開就看到沙發上藏著一顆珍珠耳環。
她拿在手裏細細觀摩,祁晟東打開門出來,看到夏雲熙手裏的耳環,他如實解釋。
“我昨晚喝醉了,伍昭昭留在這裏照顧我,耳環應該是她落下的。”
夏雲熙隻是默然的點點頭,把耳環放在了茶幾上,然後繼續幫他清理客廳。
祁晟東愣愣的看著她。
雲熙,你問我要解釋啊!
就算不找我要解釋,你找我鬧,找我發脾氣也好啊!